二妞來的時候,李小魚坐在床上望着窗外,蒼白的側臉在照射的碎光下異常柔和,明明感覺離她很近,卻覺得很遠。
「小魚!」二妞使勁的眨眼,甩掉腦袋裏出現的荒唐想法,怎麼會很遠呢,小魚就在她面前啊。
李小魚笑了笑,拍了拍床褥,示意她過來坐。
二妞手裏提着一袋水果,那都是他爸讓她買的,爸爸知道她來鎮裏的原因就是看望同學,也認識小魚,便讓她買了水果過來。
這個時候的水果特別貴,二妞長這麼大都只吃過一兩次,爸爸對小魚的印象很好,這麼一姑娘受了這樣的傷,還一個人待在醫院裏,他爸讓她多陪陪小魚。
「二妞,你怎麼來了?」李小魚問。
二妞笑着說:「我做我爸車來的。」
兩人閒聊了一段時候後,李小魚問二妞:「我怎麼來醫院的你知道嗎?」
二妞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變得猶豫,「小魚,你現在養病最重要,其他事你還是別想了。」
來的時候,他爸就跟她說別說些別的事,讓你同學受刺激。
李小魚還是想知道暈倒時發生的一切,媽媽不知道,這裏也沒有人告訴她。
「你告訴我吧,我頭已經不痛了。」
「……好吧。」二妞撓撓頭才道:「我聽那些人說,是嚴炎背着你跑出了校園的,你沒看到他嗎?」
「沒有。」李小魚暈倒後什麼都不知道了。
二妞:「嚴炎都一個禮拜沒回學校了,聽同學說,好像是他爸把他接走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不過小魚,最解氣的是那個打你的人已經被學校退學了。」
「退學?」李小魚想到那個竹竿男,其實並不是她聖母,但受的傷也沒有很重,來學校讀書很困難的,都是村裏的人,家裏窮困的,被退學的話,可能以後都上不了學了。
二妞拍了拍她的手道:「你就別管這麼事了,好好養病,我還想跟你一起上學呢,這麼久了,我一個人坐特別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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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養了大概一個星期,李小魚便出院了,何芳原本想再她住幾天的,是李小魚自己不想再住下去了,醫院住院費用昂貴,住一天就是一個普通家庭半個月的收入,何芳才工作幾個月,工資還不夠她住院住掉的。
回到家裏,何芳因為要去上班,匆匆做了一頓中午飯便走了,讓她在家裏休息。
李小魚搬着小凳子坐到大廳門口,曬着太陽。
眼前一晃,出現一張大臉,李小魚嚇得嘴裏的糖差點沒把她噎死。
男孩的頭髮被風一吹,划過李小魚的臉,痒痒的,「你……」
這些天都沒看到女孩,他去外面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他還以為女孩消失了。
男孩抬着手捏了捏她的臉,眉頭皺了皺,瘦了。
前段時候還是圓圓的,很多肉,這麼幾天都瘦回去了。
李小魚對上男孩幽怨的灰眸,愣了愣道:「你怎麼了?」
男孩好似不會說話,從第一面到現在都沒和她說過一句話,難道是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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