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期接近結束,天氣真的開始冷下來了,窗外的風從漏了出來,吹在身上涼颼颼的,不少只穿了單薄外套的同學冷得縮了起來。
雲層疊起的淡灰雲霧籠聚後揮散,壓得低低的透着悶悶的氣息,不遠處響起的悶雷讓一些人發出無痛呻吟,「要下雨了啊,都沒帶傘。」
二妞時別數日終於能和李小魚同桌,開心極了,「你都不知道這些天沒人跟我說話多無聊。」
雖然有時候小魚就是個悶葫蘆,也不經常和她聊天,但總比沒人強啊。
旁邊坐的都是男生,她總不能跟他們聊吧,她可不願意,那些人老是叫她的外號胖子,最不喜歡別人叫她胖子了。
即便她真的胖。
李小魚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空蕩蕩的座位,抿了抿唇轉過身,道:「二妞,你知道嚴炎家裏的情況嗎?」
二妞想了想道:「我也是聽她們說的,那個嚴炎家裏好像挺特殊的,他媽未婚先孕生下嚴炎,後來被家裏的人趕了出去,斷絕關係,那邊最封建這個了,然後他媽一直一個人把嚴炎拉扯大,不過現在好像被嚴炎的爸爸接走了,他爸爸我不知道是什麼人,不過聽說他媽好像不行了,得了什麼重病。」
李小魚想起看到嚴炎時,他獨立獨行的樣子,上課永遠都是趴在桌上睡覺,打起架來不要命一樣,對任何都是不耐煩冷漠的模樣,就連家長會他從來沒參加過,都是逃課。
可這些天的相處,她發現少年並不是那種不好的人,他人很好,就算再討厭她,在她危險的時候還是會救她,就算他說的話再怎麼兇惡,但每次都沒對她做過任何不好的事。
學校離鎮上那麼遠,他背着她走了多少山路和泥路,才坐到車上送她到醫院。
李小魚咬緊唇瓣,突然站了起來,往外走。
二妞看着相似的一幕,忙問:「你不會又要去找他吧?」
李小魚點頭,「他還會回來上課的,一定會的。」
女孩的離去的背影如同石頭般砸響了二妞的腦袋,下節課就是語文課啊,李小魚最喜歡的課門了,她怎麼會逃課呢?還是為了嚴炎。
交織在一起的思緒讓二妞瞪大了眼睛。
小魚喜歡嚴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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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零落下幾滴雨水,輕刮的風掠過臉龐,帶來陣陣涼意,道路並不是碎石鋪成平攤的馬路,而是由泥巴堆成的道路,走在上面黏黏糊糊的打滑。
這是去嚴炎家的必經之路,李小魚原先並不知道的,還是後來在班主任的冊子上看到的各個同學的住址,包括嚴炎的。
經過一處田埂後,隱隱的便能看到幾處房屋。
雨勢越來越大,李小魚沒有的帶傘,只好跑了起來,趕到一處屋檐停下,鄉里的房屋都是一層樓的,門裏大廳坐着一個老人家在剝豆子,安靜和諧,與外面磅礴的雨勢形成鮮明的對比。
李小魚走了進去,禮貌的問道:「老奶奶,您知道嚴炎家在哪嗎?」
老人家聞聲抬頭,滿臉皺紋,仿若樹皮般皺巴巴的貼在臉上,「他家啊,在前面的那棟屋子裏。」
李小魚道了聲謝謝,離開了那間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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