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攝政王府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馬車剛剛停穩,君凰幾乎是立刻站起身,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去。
腳步飛快的向着府內走。
那模樣分明像是在躲瘟疫一般,白煜唇角勾着一抹無奈的笑意,腳步不急不緩的跟在她身後。
君凰站在大門口冷冷的看着面前偌大的王府,小橋流水,假山岩石,佈置的很是雅致,但是問題是……
她不知道自己是住在哪個地方,面前的小道四通八達的。
「世子怎麼不走了?」
「……」
君凰沉默着沒有回答身後的那句問話,見她沉默,白煜唇角含笑走向她。
「世子這是在想什麼?」
「……想,我住哪?」
「既然是世子,本王自然會安排最好的院子給你。」
君凰抬眼,明顯的不相信,白煜微微一笑,轉身向着一個青石板小路走去。
雖然不願意,但是君凰還是抬步跟在他身後,她抬頭,借着微弱的燈火看着他的背影。
仔細這麼看,一種熟悉感慢慢浮現。
直到到了地方,白煜停下腳步她也沒有發現,就這麼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直直撞了上去。
等到反應過來,她立刻向後退開兩步,抬手揉着撞的酸澀的鼻子。
白煜淺笑看她一眼,抬手指了指一個房間開口。
「你就住在那裏。」
「……」她愣愣看着那個房間,所以她來王府只是分了一個房間給她,而不是一個院子?
但是她的目光看着旁邊的樓宇,足有兩層,裝飾雅致好看,重點是跟她住的地方簡直天壤之別。
「這個呢?」
她抬手指着面前的房子開口詢問。
聽到她的話白煜挑眉「這是本王的住處,怎麼你想要同我同住?」
「那個房間是什麼?」
「耳房,僕從住的。」
「……」
所以她就是和僕從一個待遇,竟然還冠冕堂皇的說不會虧待她,這就是不虧待?「
君凰勾唇覺得有些諷刺。
這待遇可真是夠好的,她覺得自己都承受不起了。
——
「攝政王?」
聽到回報,夏婉坐在書桌前狠狠皺眉。
什麼時候慕容澤竟然認識了攝政王白煜,甚至還和白煜交好?
「你確定他是被攝政王接到了王府內?」
她放下手中的筆冷聲開口。
聽到她的問話僕人不敢不答,立刻恭敬的跪倒在地回答。
「是,屬下親眼所見,之後屬下一路尾隨,發現她確實是進了攝政王府。」
「……」夏婉眼中划過濃重的不悅,竟然會進入攝政王府,那麼她想要對付倒是顯得沒有那麼簡單了。
原本一早就可以解決的事情,沒想到拖到現在,計劃也全部被打亂。
「勾欄院那邊處理好了?」
「已經封口了。」
「封口?在我眼裏之後死人才能徹底閉嘴。」
「……屬下明白。」
「下去。」
等到人退下之後,她這才看着面前的畫,那幅畫上之人分明就是慕容澤。
只是猙獰的是,慕容澤明明畫的精緻的畫像上,此刻卻畫滿了各種各樣血淋淋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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