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傾九氣笑了,「挨打?要朕請個太醫過來,檢查一下你身上哪兒受傷了麼?」
夏梵音低着腦袋,手指將衣服揪得更厲害,「襲若姑姑喜歡皇上,所以見奴婢被調往龍吟宮覺得哪兒都看不順眼,挑事兒想打奴婢的時候被小八咬了一口,如笙姑娘便讓大伙兒都來打奴婢了。」
襲若?
喜歡他?
男人臉色冷了幾分,「你倒是很老實?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錯的都是他們?」
她驀地抬頭,委屈道:「奴婢所言句句屬實,錯的就是他們!」
權傾九薄唇冷冷抿了起來。
他到底為什麼要幫這麼一個貪圖權勢、仗勢欺人,還滿嘴謊話的狗奴才?
夏梵音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硬着頭皮奉承,「您若是不信奴婢的話,剛才也不會幫奴婢了。可見皇上您還是十分英明的,知道奴婢在外面受了欺負,立刻就給奴婢討回公道了!」
權傾九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忽然邁開長腿,朝着她靠近過來。
夏梵音呼吸一滯,下意識的往後退。
男人低眸掃了眼她裝瘸的腿,嗤嘲一聲,「剛才瘸的是左腿,現在變成右腿了?」
她猛地低頭看了眼。
然後又驚覺,明明她瘸的一直都是右腿!
這男人故意詐她!
再抬頭時,猝不及防的撞入男人漆黑的深眸,心跳陡然漏了一拍,「皇上,您記錯了。」
「哦,是麼?」
權傾九居高臨下的睥睨着她,「竹心,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真以為朕把你調在身邊,就是對你另眼相看了?」
男人單手撐着她的右側的大樹,眼底冷色昭然,「朕現在就告訴你,如笙再怎麼也是這宮裏的主子,你不過就是龍吟宮一個奴才,也敢讓朕替你討回公道?」
夏梵音臉色微僵,嘴角卻扯開一抹艷麗的弧度,語氣堪稱輕快,「您誤會了,奴婢一直知道自己只是個奴才,要打要罰都隨主子的心意。只不過您交代的任務是保護小八,看到小八有危險,奴婢自然不敢怠慢。」
明明她在笑,可是笑意不達眼底的模樣,卻讓他猛地震了震。
熟悉。
這種熟悉的感覺再次侵襲他的五臟六腑,隱隱召喚着這三年來不敢回憶的回憶。
權傾九瞳孔微縮,修長的手指狠狠摳入樹皮,聲音啞了幾度,「你……」
「啪啪啪——」
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掌聲。
權傾九臉色一冷,就聽身後傳來一道時隔多年卻仍無比熟悉的聲音,「陛下說得好啊!」
霧落。
或者說南宮予湛。
身後還跟着前去迎接他的岳臨風和一大批的南詔使節,浩浩湯湯。
權傾九眸色微斂,收回手,眸色淡淡的看過去,「南詔使節不是說兩日後入宮麼?」
霧落笑道:「來早了。」
男人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夏梵音,「陛下似乎對這個宮女很有意見,要打要罰的。」他淡淡的道,「本王瞧着倒是長得不錯,不如向陛下討個恩惠,將她賜給本王如何?」
夏梵音震驚的看向他。
權傾九瞳孔驟斂,胸膛幾不可察的起伏了一下,繃着嗓音,「不過是個沒用的奴才,南詔小王爺也看得上眼麼?」
霧落挑眉,「不過是個沒用的奴才,皇上捨不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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