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宴席,就這樣在幾家歡喜幾家愁中結束。
等到帝王與九千歲離開,夏梵音也飛快的往外跑出去,看都沒看身旁的慕容御一眼。
男人看着她明艷的背影,目光又深又沉。
………………
寒風獵獵,夏梵音直直的朝御書房方向走。
快到終點的時候,卻見門口身着絳紫色華袍的男人徐徐從裏面走出來。
青天白日明媚絢爛的光線下,男人身上鍍着一層淺金色的光芒,恍若神祗。
但這個念頭僅僅持續了一秒,夏梵音立刻由痴轉怒。
「權傾九!」
她大喊一聲,男人的目光自然看過來,夏梵音幾步上前,「你剛才什麼意思?」
權傾九長身玉立,居高臨下的睥睨着她。
「什麼什麼意思?」
「就……」她舌頭打結,「就是你說……」
「嗯?」男人揚眉。
「……」
夏梵音剛才是下定決心要來質問他的,可是當她近距離對着這種盛世美顏,尤其他還用這種玩味審視的眼神盯着她,她又不禁覺得窘迫,好像自己犯了什麼錯一樣。
明明就是他的錯!
「就剛才正和殿那件事!」她挺直腰板。
「公主殿下說的……」權傾九勾了勾唇,「是本尊向皇上討要你的事?」
夏梵音咬牙,「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
「……」
excuseme??
「我問你到底要幹什麼!」
「娶你。」
夏梵音怒極反笑,「九千歲,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是個太監?」
還娶她?
荒謬,可笑!
這男人要麼腦子有問題,要麼心理不正常。
對上她忿忿不平的眸,權傾九忽然邁開長腿朝她逼近,修長的身影無端的籠着一層壓迫感,「公主殿下,北狄有哪條律法規定,太監不能娶妻?」男人嗓音低低的道,「還是你怕……本尊不能滿足你?」
夏梵音的臉刷的一熱。
「你他媽難道能?!」
她本來以為自己會刺痛他,可男人非但沒有心靈受創的意思,反而似笑非笑的睨着她,「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夏梵音,「………」
這個下流無恥的臭太監!
權傾九看着她漲成酡紅的臉蛋,終於不再戲弄她,英俊的臉上又恢復了最初的波瀾不驚,「皇上剛才在御書房已經答應本尊,一個月後將公主嫁入千歲府。」
夏梵音震驚,「你說什麼?」
「公主去問問皇上就知道了。」
「……」
夏梵音雖然覺得景帝很疼這個女兒,可是剛才在正和殿也確實答應這樁婚事,所以這個男人說的話很大幾率是真的。
她咬了咬牙。
「九千歲。」她忽然平靜下來,「昨晚你鬼鬼祟祟的在樹上,是不是圖謀不軌想造反啊?」
男人狹長的鳳眼倏地眯起,「鬼鬼祟祟?本尊掌管皇宮大內的安全,夜裏巡視經過那裏再正常不過,倒是公主殿下……」他菲薄的唇噙着涼涼的弧度,慢條斯理的問,「夜半無人,你打扮成一個小太監躲在樹上又裝奴才又裝宮女,還扯出一大段悽慘的身世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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