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接過笛子,又看了看蕭長翊手裏那刻有「靜兒」二字的笛子,嘴角笑容那叫一個大:「相公,你這樣,會讓我以為你很喜歡我的。」
蕭長翊斜睨着她:「我就只有很喜歡你?」
沒想到他會反問,安靜愣了下,隨即,笑靨如花:「你當然不止很喜歡我,你是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我!在你心裏,沒有什麼比我重要!」
蕭長翊還真的滿意的點了點頭:「嗯。」
安靜瞬間笑的眼睛都不見了。
等吃過晚飯,洗完澡,兩人坐在床上,安靜才開始吹蕭長翊給她做的笛子。
安靜想了想,還是給蕭長翊吹了一曲《涼州曲》。
該曲典雅大氣、華貴雍容、錯落有致、旋律優美;而笛聲悠揚,更將此曲意境表現的淋漓盡致。
哪怕笛聲停了,人還沉浸在其中,難以自拔。
安靜也是緩了一會兒,才能說出話來,問道:「相公,你覺得我吹的怎麼樣?」
「甚好。」頓了頓,蕭長翊又道:「好似看到了上戰場前人們開懷痛飲、盡情酣醉的場面。」
安靜驚嘆道:「你竟然能聽的出來?」這難道是因為她相公上過戰場的原因?
蕭長翊自己也驚訝:「真是如此?」
「嗯!」安靜重重點頭。「這首曲子有一首詞相對應着,詞叫涼州詞,涼州詞只有四句,『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蕭長翊喃喃的念起這兩句,最後,他拉安靜入懷緊緊抱住,下巴抵在安靜的頭頂,好半晌,他才用幾乎聽不見的音量低低道:「還好我活着回來了。」
安靜瞬間就想起蕭長翊曾經打算死在戰場上的事,心立刻揪了起來,生疼、生疼。
回抱住蕭長翊,安靜也抱蕭長翊緊緊的。
不管以後這個人在哪裏,她都跟去哪裏;若是他再上戰場,那她也跟去。
她不會再讓他一個人,她也不想自己再一個人,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誰都別想分開他們。
兩人抱了好一會兒,直到氣氛沒再那麼壓抑了,安靜才笑道:「相公,我再給你吹一首吧,這次,我吹一個開心一點的。」
「嗯。」
然後,安靜又開吹了,這次吹的是《最浪漫的事》,這原本是一首歌,其中有一句她特別喜歡,那就是: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蕭長翊一邊聽着安靜吹笛子,一邊看着安靜的手指在笛子上怎麼動的,等安靜再循環吹第二遍的時候,他也拿起了笛子,跟安靜一起吹。
聽見蕭長翊竟然會吹,安靜震驚的愣了下,嘴上手上動作也停了,隨即,她笑了,繼續吹,和蕭長翊一起吹這首《最浪漫的事》。
兩人的笛聲,極其的齊整。
兩人一邊吹,一邊對視着,兩人不僅眼裏都帶着笑、含着情,兩人嘴角也都帶着笑,只不過一個人笑容大一點,一個人笑容幾不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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