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臨皺眉,「你都流血了!」
墨羽忍無可忍,咬着牙低吼出聲,「我那是癸水!」
癸水?
帝臨愣住。
一位侍從小跑着奔進院子,在台階下行下腳步,「院主大人,有何吩咐?」
剛剛在院門處,聽到二人大聲說話,侍從只當是他們有什麼需要,忙着跑進來詢問。
墨羽一陣尷尬,好在帝臨反應迅速,上前一步擋住她。
「滾!」
侍從被當頭一聲斷喝,小心臟一抽,忙着轉身,一路小跑地退出院外。
轉身,目光落在墨羽臉上,帝臨的目光落在她按在小腹的手掌。
「我該怎麼做?」
自幼博覽群書,帝臨當然也知道癸水所代表的意義,只是對於女孩子的生理知識,他實在知之甚少。
墨羽抬眸白他一眼,輕吸口氣,抬起手掌按住絞疼的小腹,輕聲開口,「幫我把蝶兒找來。」
目光落在她抿緊的唇,帝臨也隨之皺眉。
「很……疼?!」
「還好。」墨羽輕輕搖頭,一隻手掌抬起來,按住小腹,「你快去吧!」
為了防止墨羽知道自己的秘密,雲氏父子一直十分小心,從她十歲時起,就以補養為名,騙她吃下不少藥品,一直到墨羽十六歲,還不曾來過癸水,因此也一直不知道自己血脈的秘密。
經過這兩個月來的調養生息,墨羽的身體已經漸漸恢復正常,只是畢竟有藥物的餘威在,這第一次月經也就顯得尤為痛苦。
後腰發涼,小腹部疼痛刀絞,仿佛整個腰部都要疼得斷掉……
饒是墨羽這樣能忍的女人,也是暗暗咬住後牙。
看她臉色蒼白,額角都溢出虛汗,帝臨早已經長眉皺緊。
上前一步,將她打橫抱起,他身形輕晃已經掠過涼亭,將她送入內室,安頓在椅子上。
「我馬上回來!」
男人聲音未散,人已經悄失無蹤。
墨羽起身,忍着疼走進內室的時候,男人已經去而復返,手裏還抓着一臉擔心的蝶兒。
「姑娘?!」雙足落地,蝶兒立刻衝過來,「出了什麼事?」
帝臨一見面,二話不說就將她拉到這裏,蝶兒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帝臨轉身,主動退到門外,墨羽按着小腹開口,「我癸水來了!」
「王爺這麼急叫我回來,我還以為姑娘出了大事!」
蝶兒暗鬆口氣,快步行到櫃邊,幫墨羽取出乾淨的衣服和棉巾。
同為女孩子,在蝶兒眼裏,女孩子每月流血不過只是小事。
帝臨站在寢室外的迴廊,看着蝶兒進進去去,一對眉也是越發皺緊。
片刻,見蝶兒抱着一抱衣服出來,他終於忍不住,攔住她的去路。
「羽兒如何?」
「王爺不用擔心!」蝶兒回他一個安慰的微笑,「奴婢去幫姑娘煮些湯水,您現在可以進去!」
帝臨轉身行進內室,果然見墨羽已經換過乾淨的衣袍,縮在薄被裏,臉上面具已經取下,燈光下顯得有些蒼白。
印象中那個一向總是強悍的女孩子,少有的顯出幾分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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