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要出來!」
大聲提醒蝶兒一句,墨羽閃身掠過院子,衝進前廳,果然見窗子已經被砸得千瘡百孔,緊閉的門板上也已經被對方砍出數次破洞……
隔着門板,可以清楚地聽到外面的叫賣聲。
「大家一起上,給我拆了這回春坊!」
「對,拆了它!」
「把牌匾給砸了!」
……
墨羽怒而凝眉,箭步衝上前來,一把拉開門閂。
嘩啦一聲,嚴重受損的門板立刻堅持不住向兩側倒下。
「你們讓開,我來!」
門外,套着白色仙島服,腰上繫着銀帶的一名仙島弟子,飛身而起,揮劍斬向醫坊門樓上掛着的牌匾。
腳根輕頓,墨羽飛身而起,右手輕揚,橫劍擋住對方的長劍。
兩劍相擊,一道強烈的焰光立刻從她劍上溢出,那名仙島弟子只見眼前一片紅光,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人已經倒摔出去,重重地砸在階下眾人身上。
皺眉落回台階,墨羽抬起焚天劍,聲寒若冰。
「我看,誰敢砸我招牌!」
焚天劍上,火焰如炬。
她纖細的身影上,赫然籠罩着七道耀眼的赤色光環——昨天晚上連破三重,晉階大成境七重,就連墨羽自己還沒有感覺到——手持一把蒸騰着火焰的長劍,獨面眾人,她一身殺意,如神祇親臨,讓人本能地心生敬畏。
隨着她的動作,劍尖一一指過沖在前面的幾人,被她身上凜然劍氣所迫,眾人紛紛後退。
「不要怕她!」頭上裹着白色孝帶的仙島弟子分開眾人,衝上前來,通紅的眼睛直面墨羽,「姓莫的,不要以為有皇上給你撐腰,你就能為所欲為,我師傅已經死在你的手上,三顆丹藥也交給你,你還要這樣斬盡殺絕,真得以為我南海仙島是任人欺負的軟杮子嗎?今天我就是拼上這條命,也要討個公道!」
「就是,怕她做什麼!」另外一人也衝上前來,「莫文,你有種就把我們都殺了,否則,我們一定要砸了你這個回春坊,以報你火燒仙樓之仇!」
「就是,砸了回春坊!」
「給仙樓報仇!」
「莫文,你燒我兒子,我和你拼了!」
「你還我丈夫的命來!」
……
兩人一帶頭,眾人立刻群情激昂,再一次衝上台階,紛紛撥出身上刀劍,一臉要與墨羽拼命的架式。
這時,墨羽卻已經聽出這其中有些不對。
這些人成群結隊地找上門來,她原本以為是因為昨天晚上與南宮玉竹對陣之事。
可是聽眾人這話風,似乎還有別的事由。
墨羽再次掠過眾人,只見在場眾人,只有一半是仙島弟子,剩下眾人看樣子完全就是一些普通的百姓,個個都是灰頭土臉,有的身上臉上還沾着黑色的炭跡,尤其讓人驚訝的是,人群中竟然還有不少女人和孩子。
一位握着菜刀,明顯是廚娘打扮的中年女人,一邊罵一邊還在抹眼淚,「姓莫的,我和你何冤何仇,你為什麼要燒死我兒子,他才九歲啊……你還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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