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間,一雙眼眸驀地睜開。
天煞的手直直地愣在原地,指尖和月煙然的脖頸間只剩下一個手指的空隙,只要稍微再往前一些,月煙然必死無疑。
「殿下。」天煞沒想到白無風會在此刻醒來。
白無風睜開一雙冰冷的寒眸,整個身子都在散發着寒光。
天煞立刻俯身。
「出去。」
「是,殿下。」天煞不敢不從,立刻飛身出了屋內。
屋外,天忌始終站在那星月之下,面對天煞的出現,他早已猜測到,沒有感到奇怪。
天煞很少說話,也很少有疑慮,但是現在的他破天荒地感到疑惑:「那個女人是誰?」
天忌唇角緩緩地勾起,一抹痞痞的笑容在唇角蔓延,他道:「你不是已經看出?」
「你早就知道為何不阻止?」天煞質問天忌。
明明這個女人對殿下有害,為何他不阻止。
「你認為我阻止得了?」天忌的反問讓天煞一頓,確實殿下決定要做的事情,就算大羅神仙,九天至尊也阻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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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白無風看着躺在身邊的女子,見她眉心緊皺,臉色蒼白。
按照她的至陰身子應該能抵抗得了這寒冰床帶給她的冰冷,可是她卻在瑟瑟發抖?
白無風皺起眉心,目光一閃,驀地瞄見她手指上的東皇戒出現了裂縫。
莫非是?
白無風眼眸暗沉下來,心頭一陣刺痛。
原來如此。
難怪她抵抗不了,原來東皇戒被人動了手腳,而且有這能耐的只有一人。
白無風知道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他必須在這短暫的時間內,找出那弒神圖,不然他會再一次橫空出世。
當年的結局還沒結束。
「冷……冷……」月煙然緊緊地抱着自己的身子,從唇角瑟瑟地溢出。
她感覺到很冷,很冷。
白無風輕輕地挪動自己的身子,靠近她。
本想把自己的溫度帶給她。
沒想到他一靠近,她就立刻傾靠了過來,緊緊地抱住他。
這千萬年來,他從未有哪一個女子有過這親近的舉動,就算有也是之前被她酒醉強吻?!
說起來,他還很懊惱。
如今,她的雙手,雙腳緊緊地攀上自己的身子,就像樹懶一樣,掛在他身上。
白無風的眉心已經成了一座小山,他想推開她。
只是她不讓:「我冷,冷。」
無意識的月煙然,已經抱住了一個火爐,很想在這取取暖,可是有人推開她,她很煩,她只是想取取暖而已:「小氣鬼,真小氣。」
白無風:「………」
她的臉頰放大在他的臉前,他能清楚地看到她的容顏和緊緻的肌膚。
他盯着她,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種感覺在第一次見到她時就有,莫名地想要保護。
他緩緩地道,有些情不自禁:「知道本尊是誰嗎?」
「小氣鬼。」聲音很輕,又像是在喃喃說語。
可足夠身邊的白無風聽得清清楚楚,作為上仙他的聽力還比常人高出許多,就算她的聲音宛若蚊叫,他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小氣鬼?要是他真小氣,至於讓她在這裏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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