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覺得我這裏有半點好值得你留下?」
聽着他一連串的追問,齊書雁才覺得他更狡猾,好像今晚他不剝了她一層皮他心裏都不甘。而且,這些問題,真不知道叫她如何回答。
看着她低着眉頭不語的樣子,他眼裏似乎琢磨出了一絲什麼,道:「你,該不會是——」
是這樣的嗎?她的茫然,她對他所有試探的無措,都是因為之前從來不知道情為何物。本來就是這樣的不是嗎?她在齊家的時候,一直是被孤立的狀態,甚至被送到了鄉下,什麼時候能遇到過陌生男子了,要不是他不巧負傷被她撿到的話。想到這裏,他猛然大悟,緊接着不禁揚起了冷酷的嘴角。
齊書雁感覺奇怪地看着他突然轉變的神情,他似乎不抓着她追問了,而是握到了什麼勝利的籌碼似的洋洋得意。是,他眉宇間顯出了一絲勢在必得的洋洋得意,比起之前那絲充滿壓迫感的霸氣雙眉來說,其實這兩者對於她來說都沒有區別,都是感到了一種來自他那邊的壓力。不管怎樣的是,他突然鬆了口,對她說:「明早我讓你哥哥來接你。」
其實,他關不住她。這點他清楚,她也清楚。只是在於她要在這裏待多久而已。他似乎轉變了某種策略。齊書雁不禁在心裏閃過這麼個念頭。
「你,還看賬本嗎?」齊書雁的眼睛掃到他那張凌亂擺滿賬本的桌子上,說。
「嗯。」肯定地說完這個字,他加上一句,「你先去睡。」
她在他這裏留下來的最後一個晚上,他怎麼都得看着她睡。
齊書雁正想說這個古代的男女有別怎麼到他這裏全成了混賬了。話說回來,這屋子本來就是他的,他想呆在哪兒是他的權利,她不過是借住的,人家給她一個床睡她該感恩戴德了,還話多多的做什麼。
見他回書桌去辦公,她的床離他的書桌間隔一個廳加兩道屏風,足夠給她私隱了。他顯然一直對她保留有君子作風。齊書雁想着信也罷不信也罷,都到這個份上了,如果他敢沖她動手,哼,不要小瞧她齊大夫的繡花針。
回頭,她洗個臉,接着脫去外衣上床睡覺。
大概是生怕影響她睡覺,他只留了他書桌那邊的一盞燈亮着。
夜更深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她是不知不覺地睡着睡沉了。
他從書桌上抬起那雙鳳眼,望着她在屏風後面的那張秀顏,手裏的毛筆是稍微用力地握了一下。接下來,他繼續翻閱摺子。直到,從她那邊忽然傳來一聲輕微的若是呻吟的聲音。他馬上抬起鋒利的目光,接着把手裏的摺子合起,直接站了起來。
繞過屏風,疾步走到她床前,果然是,這兩日他沒有陪着她睡用真氣暖着她身體,她如今手腳抱着被子絲絲打着抖。
明顯是她體內的寒氣又來作怪了。
他的雙眉由此緊皺着,雙手伸出把她抱起來,放入自己懷裏摟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32s 3.99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