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結束了。齊書雁摸了下病人的脈搏,檢查完生命體徵,沖索盧奇等人說:「麻煩你們注意觀察他的傷口情況是否滲血,還有神志是否清楚,發燒不發燒。適當給他餵點水,放糖和鹽。有的話,儘量給他這些。餵食的話,儘量是容易消化的。」
索盧奇一一記住她說的話,躺在床板上的耶律洌也一直聽着。
她累了。這麼長時間的精神度要求極高的手術,加上之前,她遭遇綁架等顛簸,真是有些累了。齊書雁問:「有地方給我休息下嗎?」
想這些人為了他們的領袖康復着想,應該不至於不給她地方睡吧。
「有!」索盧奇馬上大聲應道,對上耶律洌的藍眸時點了點頭:一切都隨少爺的吩咐準備好了。
齊書雁就此尾隨索盧奇準備找地方睡個覺。哪裏知道,到了隔壁帳篷一看。
此等奢侈!
羊毛地毯鋪滿了帳篷內,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好吃的,這在荒漠中確實是很難以想像,況且,他們不是在逃命中嗎?哪裏來的這麼多奢侈品。
齊書雁咽了咽口水,她的肚子不受歡迎她控制地咕咕叫。
索盧奇給她親自拿來一雙乾淨的碗筷,道:「大夫請慢用!」
齊書雁看看這個碗和筷子,是鑲了金銀。
「你們吃了沒有?」齊書雁問。
索盧奇愣了一下,不知道怎麼回答。
隔壁聽見她說話的耶律洌轉頭,望着隔開的那張布,藍眸里划過了一道光。
吃過飯,據說病人沒有什麼大的變化,齊書雁躺下睡了。睡在荒漠裏鋪了羊毛毯的褥子上,身上蓋着某種獸皮製成的華麗毯子。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冷。她輕輕的不由呼出口氣,心裏面有點擔心,為了她負傷的諾梵之後有沒有被人好好照顧。那到底是他給她的人,她沒有能保護好他的兄弟周全,總覺得回去後他倘若問起,她該怎麼面對。
只能說,齊大夫,你真的想多了~
某人只想着你的安危!
閉上眼時,齊書雁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居然是想起了那天和他去金山寺的時候,清冷的小雨在飄着。他抱着她,那一刻,真的是,很暖和,暖和到了她心底里去。也只有在那個時候,她仿佛是有了在現代生活一樣的感覺。
荒漠裏的夜,深不見底。
今晚風大,月亮再次被烏雲遮蓋住了。
遠處,依稀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
耶律洌睜開藍眸。
「少爺!」索盧奇立馬向他靠過去。
「聽見了嗎?」耶律洌的聲音里發出冷冽的氣息。
「是,都聽見了,是狼群!」索盧奇面色嚴肅地道,「不過,一般來說,狼王不敢來接近我們的,它很清楚我們是什麼人!」
「只能說,有人一直躲在幕後,猶如她說的那樣。」耶律洌意味深長地說着。
之前齊書雁阻止他們走時,說到酒爺十有八九會反口。酒爺哪有這個膽量真殺掉西域公主,哪怕酒爺自己死都沒有這個膽量,酒爺不想死了沒個全屍。只能說,酒爺身後有人給其壯膽了,包括能綁架到西域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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