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她怎麼辦?
可以不要用這樣一雙眼睛看着她。明明那樣一雙極具城府的墨眸,結果在望着她的時候,可以變得溫潤如玉,仿佛是一雙泛出了溫柔光芒的玉石。
她的耳邊可以聽見風沙沙穿過樹葉的聲音,還可以聽見風揚起了他腰帶上掛的那顆玉穗兒擦過綢緞的聲音。
齊書雁慢慢地吸上口氣,道:「既然和公子結了緣分,是朋友了,公子何時要找我幫忙,那是沒有問題的。」
他的鳳眸因為她這話泛起一波瀾光,驚艷得像是千丈光芒:「如果不是找齊姑娘治病的話——」
齊書雁登時一笑:「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有人生病來找我。」
這是身為大夫的至高境界,但求天下無病。
「好。」他因她這話,似乎嗓音里掠過了一絲波動,然後,雙手握起了她的雙手。
齊書雁吃了一驚,等回神過來,發現自己雙手已經被他的掌心包裹在其中。
他如瓊玉般的修長涼指,在微涼中帶了一絲溫氣,使得他的手更是溫柔萬千,這樣小心翼翼地捉着她的一雙手。
感覺着,她的手是那樣的骨骼小巧,放在他掌心裏宛如玲瓏的玉物,讓他怎麼抓都捨不得放開。她的皮膚柔滑如絲,宛如牛奶一般的潤澤,聞着,有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味。
「齊姑娘如今還是親自栽培藥草嗎?」
種着花花草草那是一種閒情逸緻,陶冶性情,何況,人誰不愛花草。當然了,她這個大夫,弄花草更準確叫做弄藥草,是本職。
「是。大概我身上的味兒不討喜——」說着,齊書雁要縮回自己的手,總覺得被他的手如此握着,讓她心跳不停地加快。他身上的氣味也傳到她身上來了,快讓她腦袋有些醉醺醺了起來。「不。」他一口否認她的說法。他愛極了她身上這種味兒,為了表示這種喜愛,他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鼻孔下方,輕輕地聞着。
齊書雁感覺自己臉上一下子燒了起來。
說他耍流氓吧,他居然這樣說着:「這個味兒,有些泥土味,還有一些溫補藥材的氣息,不知道在下說的對不對?齊姑娘?」
額——「對,對——」齊書雁磕巴了下,應道,只知道剛才看着他聞着她的手的剎那,她心跳瞬間跳得像飛一樣,要窒息了。
在他帶笑中含着一絲促狹的目光望過來時,齊書雁振了振自身,道:「公子如果聞着覺得是溫補的藥材,說明,公子體內是需要補一補了。」
確定嗎?他的墨眸里閃過一道光,接着,他的喉嚨里忍不住發出一波輕輕的笑聲。他的笑聲沒有嘲笑她這位大夫的任何意思,相反,有些漣漪的男子笑聲里充滿了——曖昧。
登時,她兩頰飛起雲彩,使勁兒吸口氣才平復了氣息正色道:「我是身為大夫提醒公子。公子傷後需要調養。」
「是。我自然最信任齊姑娘了。」說着這話,他嘴角邊那兩個清淺的小酒窩,溫柔地繼續笑吟吟地望着她。那雙手一直抓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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