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書雁那瞬間覺得耳朵發燙,然後他是叫了她齊大夫,這句齊大夫是讓她欲把鐲子摘下的衝動收了回來。
看她的動作停止,朱澤武滿意地舉起她的手,左左右右審視着,能感覺這塊鐲子和她細小的皓腕搭配得真真好,仿佛天生一對一樣。
「三弟。」朱澤武再喊了一聲。
抱着景天的朱澤鑫點點頭,向後招呼來一個人。
那個人同樣穿着樸素的藍衫,身材偏胖的男子,右手裏提着一隻鳥籠,走到朱澤武面前同樣若是要下跪被朱澤武制止後,直接彎着腰將鳥籠交給了齊書雁身後的小丫鬟杏兒。
杏兒提過這隻鳥籠子,看着直發愣,望向自家小姐:「小姐,我們都快沒有糧食吃了,還要我們養鳥啊?」
沒等齊書雁回話小丫鬟,鳥籠里的那隻鳥兒先一把放開了自己的歌喉跳跳唱唱道:「胡說!胡說八道!我自己能養活我自己!」
是一隻八哥呢,有着五彩六色的漂亮羽毛,說話鬼靈精怪,無論看着聽着都讓人無不想喜歡上。齊書雁嘴角忍不住揚起一截,對斤斤計較的小丫鬟說:「算了,收下吧,它吃不了多少東西。」
杏兒於是沖某人又瞥去一眼:你真行,居然能猜到我家小姐的愛好!
見她喜歡,朱澤武苛刻的薄唇微揚,顯然是掩蓋着一絲笑意。和她見面這麼久,感覺她清淡寡慾,幾乎沒有任何欲望,能投到她喜好他清楚不容易。
金色大鷹從屋裏出來後停歇在了大馬車的棚頂。
「大哥——」對面的朱澤鑫輕輕喊了一聲。
朱澤武緩慢收回落在齊書雁身上的目光,接下來手一松。
感覺到本來抓着自己的那隻手鬆開了,齊書雁不覺中回頭望了下。
那一瞬間四目相對。
她那雙水靈靈的眼珠在月光下更宛如水潤動人的一池湖水,朱澤武想:如果她這時候開聲要和他走的話——
沒有。她很快收回了眼神,道:「公子一路小心,務必保重好身體,人能活在這個世上不容易。」
高貴的鳳眸縮了縮:「也請齊姑娘自己小心。有何事情,不妨和八哥說兩句,或許能解姑娘心頭的煩悶。」
「大哥。」朱澤鑫主動走上來攙扶他上馬車,因此,他沒有再逗留,上了馬車後,馬車掉頭揚長而去。
朱澤鑫將景天交予後面的隨從,上馬前向齊書雁的方向慎重地作揖,再翻身上馬,動作瀟灑利落,一氣呵成。一看都知道是習慣了馬背上的男子。
什麼人騎馬如此順溜,不是職業需要騎馬的,八成只有和能養馬的王公貴族有關,只看他三弟騎的這匹馬一點都不平凡。
齊書雁有點感覺像是知道了些什麼,但是,既然對方離開都不告知,她也只會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回身,帶着小丫鬟和八哥回到屋裏,今晚要是無聊卻是有隻解悶的鳥兒了。想想,救了個流浪漢有這樣的報酬真心不錯。
那頭,坐上馬車的朱澤武躺靠在馬車的臥榻上。
身邊,蹲下來的御醫小心翼翼檢查他的傷退,吃驚地說:「竟然真的是血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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