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抵擋,那就不要抵擋了。◢隨*夢*小◢.1a」
「異蟲一族或許可以被擊敗,但不會被滅絕。」
「既然我們面對敵人束手無策,那麼乾脆就不要阻止了。」
偌大的能量光團光芒氤氳不定,「蟲族主宰」的聲音在「英雄阿巴瑟」腦海中響起。
「我準備關閉蟲洞了。」
「這樣的話,就算它殺到了異烙斯星,也無法到達這裏。」
「而異烙斯星離這裏有多遠,至少到現在我們也沒弄清楚,所以我相信它也弄不清楚。」
「這樣一來,至少您是安全的。」
「英雄阿巴瑟」低頭說道。
「什麼時候開始,你可以替我做決定了?」
「蟲族主宰」的聲音並不大,然而「英雄阿巴瑟」卻只覺自己的腦袋中就像是發生了「超新星爆炸」,腦海中嗡嗡作響的它意識都模糊了。
「不要關閉蟲洞。」
「薩蒙的計劃,能不能成功,我們誰也不知道。」
「有很大的可能,他只是為了活下去才編了這麼個謊言。」
「他很清楚,只要有一點希望,我們就不會放棄,所以他成功了。」
「我們是給予了薩蒙一絲希望,但我們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沒準,它的出現還是一次機會呢。」
「這些天我才聽到了悉斯文明一句諺語,希望會在毀滅中誕生。」
「既然我們無法解決我一直來的困境,那麼或許在毀滅這裏所有的一切後,我能脫困或者說重生呢。」
並沒有再繼續威嚇「英雄阿巴瑟」,畢竟「蟲族主宰」從來沒有懷疑過它的忠心。
「希望,會在毀滅中誕生……」
「可是,這還是太危險了。」
「我並不懷疑它衝撞這顆星球爆炸時產生的能量衝擊、輻射會傷到您或者殺死您,我只是擔心星球撞擊產生的能量會和這個能量光團發生反應,到時會出現未知的威脅到您生命安全的狀況。」
「英雄阿巴瑟」並沒有放棄,而是繼續勸說道。
「放心吧,我沒有那麼容易死。」
「要死的話,早在上百萬異龍對這座聖殿狂轟亂炸試圖毀滅這一切的時候,我早就死了。」
「在這個能量光團中沉睡和清醒交替了不知多少時間,到現在也不知道承受了多少次來自異世界的能量轟擊,我早已經適應了一切。」
「事實上,如果不是不時地有能量光柱轟擊下來,我感覺自己都已經和這個能量光團融為了一體,成了一個特殊的能量生命體。」
「你不要想太多了,就按我說的辦吧。」
「這個決定可能很危險,甚至我隨時都有可能死亡,那也沒什麼。」
「阿巴瑟,我不想再繼續這麼下去了。」
「每次能量光柱轟擊時的痛苦,你無法想像,但這不是最大的問題,只是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現在這樣的狀態,我覺得自己已經死了。」
「蟲族主宰」在精神交流中平靜地說道。
「異蟲一族,不能沒有主宰啊!」
「英雄阿巴瑟」突然激動起來。
「你錯了。」
「異蟲一族,誰都可以沒有。」
「你死了,會有新的阿巴瑟誕生,或許需要的時間長一些。」
「我死了,異蟲一族也會有新的主宰進化出來,或許需要的時間更長一些。」
「在這個過程中,必然會存在動盪、戰爭,必然會有內鬥外戰,但總有一天,會有新的主宰出現,然後帶領着異蟲一族走向光輝。」
「相信我,這是絕對的。」
「與其像現在一樣擁有一個被囚禁起來什麼都不能做的主宰,異蟲一族需要的是一個可以帶領着它們縱橫征戰宇宙的新的主宰。」
「蟲族主宰」淡淡地說道,仿佛就是在說一件跟自己不相干的事情。
身軀微微顫抖,「英雄阿巴瑟」低下頭並沒有再說什麼。
「該怎麼樣就怎麼樣,能擋就擋一下,不能擋就讓它殺到異烙斯星球來吧。」
「然後,你安排一些利維坦帶着蟲群通過蟲洞過來這邊。」
「我,會在這裏等着它。」
「等着它毀滅這顆星球,毀滅聖殿,甚至毀滅我。」
「蟲族主宰」並不需要「英雄阿巴瑟」的意見,只是繼續說道。
「主宰,您想好了。」
「英雄阿巴瑟」抬起頭,用沉重的語氣在精神產流中問道。
「就這樣吧。」
「你去安排吧。」
「記住,如果我死了而你還活着,那麼就離開暗區吧。」
「隨意打開多個蟲洞,分散所有的異蟲。」
「不要在意是不是有領主跳出來宣告自己是新的主宰,該走就走。」
「遲早有一天,會有新的主宰誕生,到那時所有異蟲都會感應到它的出現和召喚,異蟲一族又會團結起來。」
「至於到那時,新的主宰是帶領着異蟲一族崛起又或者墮落,未來的事情我們無法控制。」
「去吧,按照我的吩咐去辦。」
「阿巴瑟,不要再試圖扭曲或者違抗我的命令了。」
用平靜的語氣,「蟲族主宰」結束了這次關鍵的對話,又或者說最後的對話。
「明白了,主宰!」
深深地將身軀地埋在佈滿了怪異圖案、花紋的青石地面上,「英雄阿巴瑟」顫聲應道,隨即站起來退了出去。
實際上「英雄阿巴瑟」還想再說些什麼,只是它已經沒有時間了。
「主宰」用命令結束了這場最後的對話固然是關鍵,但更重要的是「英雄阿巴瑟」已經感覺到了虛空的震盪。
在它離開「烏爾納聖殿」後,在它緩緩地飛到「利維坦本」的身邊的時候,巍峨的「烏爾納聖殿」上空,震盪的虛空中在那旋轉的漩渦中心,粗壯的能量光柱帶着無可匹敵的氣勢狠狠地轟了下來。
在這個瞬間,「英雄阿巴瑟」仿佛聽到了一個聲音。
那是痛苦到了極致的嘶吼,或者說是哀嚎。
在「英雄阿巴瑟」的腦海當中,就在「烏爾納聖殿」那偌大的光團當中,或許只剩下了意識存在的「主宰」就像是被滾油潑中的肉軀,卻是在極致的痛苦當中痙攣、掙扎,嘶吼、哀嚎。
事實是不是這樣,「英雄阿巴瑟」並不清楚。
能讓「主宰」親口說出的痛苦,絕對不是一般的痛苦。
「英雄阿巴瑟」難以想像,到底是什麼樣的痛苦,竟然能讓「主宰」說出這樣的話。
「阿巴瑟,剛好你來了,我需要……」
一個聲音響起,「英雄阿巴瑟」卻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飛起來迅速地消失在了空中,卻只留下來愕然中帶着一絲若有所悟的薩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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