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不知道該怎麼相信的感覺再次湧上時蜜的心頭。
這算什麼交易?算怎麼回事?
「我聽不懂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小娘子,本君剛剛說過的話就已經忘記了麼?口是心非,可不乖呢。」
「我還沒有答應你的交易!」
「可本君有說要徵求你的意見麼?這是命令,只要你乖乖遵守,本君不會虧待了你。」
時蜜看着眼前這張高傲的不可一世的俊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了。
她本能的想反抗,因為他做法真的很難令人接受。
可另一方面卻又被他說的那個其他人都無法滿足的願望所吸引。
天知道她有多想結束現在的狀況,讓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恢復正軌。
而如果按照玄幻的路子分析下去的話,他既然能把磕得頭破血流的她救下,應該真的不是什麼普通人。
所以他是不是真的有能力能幫助她改變誰都無法改變的現狀呢?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又或者我是不是該問,你……你到底是人嗎?」
一旦動了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思,時蜜較真的心思一下子就消散了不少。
反正為了改變現狀,她連死都不怕了,別的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陸薄寒鬆開了她的下巴,抓起了她抵着他胸膛的右手,輕輕覆在了他的胸口。
「你覺得呢?」
隔着薄薄的衣料,時蜜能清晰的感覺到他那沉穩有力的心跳。
人類該有的心跳。
「你是人?」
陸薄寒挑眉,不置可否。
可他越是這樣,時蜜心裏卻越迷茫。
「不對……你要是人,為什麼會躺在那個墓穴里的石板上?又怎麼可能能讓我頭上的傷口消失不見?你……到底是什麼?!」
陸薄寒收起了唇角的笑意,盯着時蜜的眼眸,一字一頓。
「乖乖聽話對你沒有任何壞處,但除此之外,你什麼都不需要知道。」
「可是……可是我要是什麼都不知道,又憑什麼能相信你?!」
陸薄寒鬆開了時蜜的手,後退了半步。
輕笑了一聲。
「相信與否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你……」
「明晚天黑之後我會派人來接你,乖乖等着。」
說完,陸薄寒沒有任何的留戀。
給時蜜留下了一記意味深長的的眼神後,便邁着那兩條惹眼的大長腿消失在了樓梯的拐角處。
時蜜感覺自己的腦袋亂到都快要爆炸了。
忽然間連走路去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來頭?她真的要相信他那自大又狂妄的話嗎?
要是不相信,她就又是只剩下努力的將自殺變成意外的那一條老路了。
可要是相信,那些沒法解釋的情況就仿佛一下子有了合理的可能,改變現狀也從基本沒希望變成了有希望的一件事。
而且要命的是,她的潛意識,是想相信的。
哪怕和這個男人一共才見了兩面,甚至連姓名都不知道。
沒辦法,因為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希望這兩個字的誘惑實在太大了。
重點是一個不用靠時承則,只是靠她自己爭取來的希望。
時蜜長嘆了一口氣,背靠着門,無力的滑坐到了地上。
但還沒坐上半分鐘,一道熟悉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怎麼坐這了?」
蕭之言一把將時蜜從地上撈了起來,緊張的打量着她,「是不是又不舒服了?走,我帶你去醫院!」
時蜜深吸了一口氣,擺了擺手。
「言哥,我沒事,就是剛才好像……好像活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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