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在地道中逃竄,卻感到對手慢慢追上自己了。
這人什麼來頭啊,跟屁蟲一樣。
一邊逃,一邊啟用了些機關陷阱。
本以為這樣能爭取時間,沒想到收效甚微。
該死的,還真叫樂哥說中了。
昨晚接到消息,還以為能敷衍過去。
沒想到來了個硬茬,直接砸牆的。
見鬼了。
不行,在地道里東躲西藏,遲早被抓。
正當太白要從某一出口逃走時,山葵學着杜哥哥的樣子,以氣化形,巨手把他拉了回來。
跟昨晚情報一樣,一個劍氣師,似乎還會用幻術。
「少俠,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苦苦相逼?」
「什麼無冤無仇,我問你,昨天那幾個眼線,是你派出去的嗎?」
太白暗暗叫苦,還真是為這事來的。「眼線?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劍客怒喝一聲,「少裝蒜!你不是情報達人,太白麼,有你不知道的事?」
「當然有,」太白坐靠在牆根處,「我不知道你是誰。」
聽他這話,女孩有些竊喜……
不行,差點被他帶偏了。
「小爺是個獨行俠,專愛打抱不平。你若如實招來,我保你平安無事。說,到底是誰,想暗算杜仁?」
太白被這傢伙逗笑了。
「呵,呵呵哈哈。什麼獨行俠,還不是杜仁的朋友。我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可以啊,不愧是道上名聲不錯的傢伙。
山葵也料到沒這麼簡單出結果。
先用迷香弄暈了他,再讓他的意識,進入自己搭建的幻境……
太白在地道中醒來,劍客已經不見了。
他本能地想儘快逃出地道,投奔熟悉的人。
從一個地道口爬出,走了一段路,見不到半個人影。
驀然回首,街角轉過一個人影。太白急忙追過去看。
到了街角,急忙停住了。
意識想要停住,可腳還是慢慢往前探。
不對,街上一個人都沒有,這裏卻冒出個人影。
難道是要我去辨認來着的身份。
這,這難道是個幻境?跟昨天收到的情報一樣。
會用幻術的劍氣師。
他是想要我看到前面那人的容貌,若不經過我的視線,人影只能是個人影。
太白立即催動體內元氣運轉,卻似乎喪失了行氣能力。
該死,連這點機會都沒了。
情報販子重視的是偵查、竊聽之類的能力,太白的元氣基本功不夠紮實,才有今日此劫。
他很清楚,若是看到街角那人,將會是樂和的面孔。
絕不能讓樂哥的臉暴露,絕不能……
「啊——」撕心裂肺的吶喊。
小葵隱在幻境的暗處,心驚肉跳。
這傢伙,真下得去手。竟然把自己的雙眼……
行了行了,看來是問不出什麼結果的。
小葵無奈地解除了幻境。昏迷中的太白,額上鼓出點點汗珠。
唉,還是把他帶回去,聽杜哥他們處置吧。
我是拿他沒轍了。
傍晚,蘇陽和昨天一樣,送杜澤二人回府。
兩人回到客房,正要去找小葵,帶去飛燕閣「說媒」。
進了女孩房間,三位侍女都不在了。房間內乾淨整潔,唯有床邊,靠着一個大袋子。
「小葵,姐姐們呢?這袋子是啥?」
女孩憋着笑,望見澤雅在門邊,大方地向她招手,「女人,進來吧,我不介意這一回。」
三人坐下了。小葵將自己今天的經歷,簡單說了說。
講到自己溜出王府那一段,杜澤兩人雖不喜歡她偷跑,不過還是忍俊不禁。
後面說到獨闖茶屋,追捕情報販子,兩人一驚。杜仁嚴厲斥責她,「這太危險了,萬一對方有高手怎麼辦?」
女孩偏過頭,「哥哥,你看我這不好好的嗎?」一指床邊的袋子,「你看那是什麼?」
仔細一看,像是個人形。「難道,裏面是,太白?」
解開袋口一看,那人還昏睡着。
少年詫異地望着女孩,「你是怎麼把他帶回來的?」
「嘿嘿,我變成柴火的,推着輛小車,從後門進來的啊。」小葵一臉的驕傲。
這下我可算立功了吧。
少年拍拍她的頭,「不錯,小葵很厲害嘛。不過以後別再做這種危險的事了。」
「哦。」女孩乖巧地點了下頭。
澤雅心裏清楚,這丫頭,嘴上說聽話,實際做事沒個準頭。
遲早會闖禍啊……
太白仿佛做了一個死沉死沉的夢,在茫茫黑暗中遊蕩,終於有了一線亮光。
「他醒了。」
有幾個人,地方眼生。我在哪兒?
太白掙扎了幾下,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張椅子上,結結實實的。
不是一般的麻繩,是鋼索。
「嚯嚯,二王子,嚴博易,孟謙,蘇陽,杜仁,澤雅。厲害了,本城的風雲人物,都來圍觀小爺我。面子挺大啊。哈哈哈哈……」
這些要人的畫像,太白早就看過了。
孟謙怒喝一聲,「放肆!也不瞧瞧這是什麼地方。沒規沒距的,想嘗嘗酷刑的滋味嗎?」
太白滿不在乎。「這兒裝修不錯,應該是王府咯。落在你們手裏,咱就沒想過活着出去。動手吧,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嚴首席輕輕拄了下法杖,「這位小哥,話不用說得這麼死。你只需提供一個人的情報,就可以安然離開。我願立下真言律契約擔保。」
「不必,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這是我的職業道德。若是壞了行規,就算我活着出去,道上人也饒不了我。」
太白還是一副不屑的神情。
二王子觀察了他好一會兒,「只怕不是道上人的問題。你的靠山是誰?」
「靠山?什麼靠山?我從不依附任何人,所以大家都信賴我。」
王子看出他心虛了,更加篤定了自己的判斷。
「我明白了,你的上級,在丹陽城。」
太白啐了一口,「王爺,猜謎也要猜個像樣的啊。」
「我很清楚,你是父王安插到我身邊的耳目。」
一言脫口,眾人皆驚。
孟謙遲疑地向王子問詢,「殿下,他不是太子的人嗎?」
二王子抓緊了扶手,「我早就明白。太子與我,都不是父王期望的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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