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暝的一張俊臉越來越黑。
也不知道為什麼,發現夜辰和上官宛關係似乎很親密,火暝的心情前所未有的煩躁。
但因為夜辰是皇帝,他只能忍着。
強顏歡笑已經夠痛苦了,如今聽見大夥這樣那樣的議論聲,他的心尖仿佛被鈍刀一下一下地切割着,疼痛得都快要窒息了。
忍無可忍之下,他扭頭望向上官宛,深吸一口氣,索性把話挑明了問:
「上官神醫,皇上是不是在追你?」
上官宛正端着白玉杯喝茶,突然聽到火暝這麼雷的問題,差點沒被剛入口的茶水噎死。
「咳咳咳」
她劇烈地咳嗽了幾聲,然後不動聲色地審視了一番自己身上的錦袍,發現是男裝沒錯啊。
「我是男人。」
放下白玉杯,上官宛理直氣壯地提醒。
眾人默。
正因為是男人才更好奇啊。
如果是女人,白痴都看明白了,還需要問?
望了眼擺在她面前滿滿的五碗美食,上官宛快速吃了起來,仿佛是為了消滅證據。
這跟掩耳盜鈴有什麼區別?
就算消滅了這五碗證據,皇帝對她的寵溺,也早已刻在了眼前這些證人腦中,難道要殺人滅口嗎?
上官宛自然沒那麼殘暴。
更何況,誰知道夜辰還會不會做出更誇張的事來,與其被動地消滅證據,不如找個機會和夜辰好好談一談。
「你沒聽說過斷袖之癖的故事嗎?」
火暝不依不饒地繼續追問。
斷袖之癖的故事,上官宛自然是聽說過的。
「那樣荒謬的故事,你也信?」
上官宛喝了口鯽魚湯,美眸淺笑盈盈地望着火暝。
火暝的猛地漏跳了一拍。
他急忙垂眸避開上官宛的美眸,心虛地道:
「天下事無奇不有,既然這個故事能流傳至今,很有可能是真的。」
斷袖之癖那樣荒謬的故事,火暝原本是不信的。
但自從遇見了上官宛,他是百分百相信了那樣的故事了。
如果換做是他,如果他能和上官宛同床共枕,如果他的衣袖也被上官宛壓住了,他肯定也會因為不忍心叫醒他,用利器割斷衣袖的。
林玉寒清澈的眸光閃了閃,若有所思地望向火暝,然後又擔心地望了眼自己的親妹妹。
林嬌嬌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就連嘴唇也跟着變得蒼白起來。
她不是一個能夠忍耐的人。
此刻聽到心上人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哪裏承受得了。
她咬着蒼白的唇瓣,泫然欲泣地問:
「火暝哥哥,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也是斷袖?」
正常人怎麼可能將斷袖之癖說得這般輕描淡寫?
看火暝哥哥這個樣子,難不成他真被上官宛那個小白臉給迷惑了?
一想到這裏,她目光如刀般射向上官宛。
都是這個小白臉不好!
長得比女人還美,才會禍害了她的火暝哥哥。
「你胡說八道什麼?老子怎麼可能是斷袖?」
被林嬌嬌戳穿真相,火暝惱羞成怒,他猛地抬頭,一雙桃花美眸盛滿了怒火。
林嬌嬌原本只是猜測,被火暝這麼一吼,她幾乎可以肯定,她深愛的火暝哥哥,真的喜歡上了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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