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讓我欲擒故縱?」
夜辰修長的手支着下巴,垂眸沉思了一會,然後罷了罷手道:
「不行不行,這辦法太冒險了,萬一她趁機逃走怎麼辦?或者有人趁虛而入又該怎麼辦?」
最關鍵的一點夜辰沒說,那就是見不到她,他會發瘋的。
他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時時刻刻跟她在一起,主動離開想都沒想過。
百里蛟仿佛有讀心術,夜辰內心的彎彎繞繞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從石階上站起,輕笑着解釋道:
「放心,她只是一個凡人,再怎麼逃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別人想要趁虛而入更是不可能。」
上官宛連夜辰都看不上,還有誰能入得了她的眼?
南宮灩嗎?
可南宮灩是個修煉瘋子,自從天禪寺上香回宮後,就一直窩在東宮修煉,連皇宮大門都懶得出一步,上官宛連他的面都見不到,哪來的趁虛而入?
更何況南宮灩對上官宛根本就沒興趣。
見夜辰戀戀不捨地望着上官宛臥房的方向,百里蛟實在看不下去了,強行將他拉出了質子府。
第二天,上官宛起來吃早餐,驚訝地發現,夜辰竟然不在。
這些天,每天一大早她就會發現夜辰穿着華麗的美服在質子府四處招搖。
今兒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夜辰竟然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上官宛滿腹狐疑地吃完早餐,然後上萬藥山採藥去了。
山上靈氣充盈,上官宛在山上修煉了整整一個上午,直到吃午飯的時候才回去。
午飯時間,夜辰依舊不在。
下午上官宛回自己的房間煉製了一個時辰的丹藥,然後去了蕭天馭的臥房。
蕭天馭還在沉睡,但氣色比昨天好多了。
上官宛取出剛剛煉製好的一瓶丹藥,沉默着遞給蕭天雅。
碧綠色的瓷瓶在晨光下泛着晶瑩的光澤,瓶子小巧精緻,特別討女孩子喜歡。
蕭天雅自然也不例外。
她伸手接過丹藥,然後嬌小的身子突然撲進上官宛懷中,緊接着小聲啜泣起來。
上官宛有些手足無措,反手抱住她,安慰地拍了拍她的後背,低聲道:
「怎麼了小雅?是不是你哥哥的病情有什麼變化?別怕,有姐姐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蕭天雅的眼淚掉得更凶了。
因為天生帶毒,從小,她和哥哥便失去了修煉的資格,同時也失去了成為強者的資格。
父皇放棄了他們,將他們派來東蒼國做質子。
雖然母后捨不得他們,可有什麼辦法呢?
若不是礙於外祖父家的權勢,父皇早在母后中了劇毒的時候就廢了她了。
身在帝王家,感情是最大的奢侈。
每個人都帶着面具,每個人看似善良的背後,都滴淌着鮮血淋漓的陰謀。
想起母后,蕭天雅的眼淚撲簌簌地掉個不停。
她已經有很多年沒見母后了。
不知道母后過得好不好?
可想想也知道,在如虎穴般的皇宮,每天要對付那麼多心懷鬼胎的女人,母后怎麼可能過得好?
她和哥哥都沒能陪在母后身邊,母后定是度日如年。
「乖,別哭了,你哥哥很快就會醒過來的。」
上官宛拍着蕭天雅的後背,柔聲安慰。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98s 4.097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