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上官宛非但沒有下跪,反而站得更直了。
她雙臂環胸,俯視着跪在地上的上官芙,一臉無辜地問道:
「妹妹做錯什麼了?明明是姐姐搶走了妹妹的未婚夫,怎麼反而變成妹妹的不是了?難不成搶人未婚夫還有理了?」
任憑上官宛說得再動聽,事實上她的確搶了上官宛的未婚夫。
此言一出,仿佛一道強光刺穿霧霾,將上官芙照得一清二楚。
上官芙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力反駁。
她只好嚶嚶嚶地小聲啜泣起來,仿佛受了氣不敢反駁的小媳婦。
人總是同情弱者的,上官芙這麼一哭,大夥的心自然又偏到她那邊去了。
上官宛也不在意,冷冷地斜睨了上官芙一眼,然後抬眸望向北攸王。
這一望,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差點雙腿一軟也跟着跪倒。
該死的,居然是剛才在屋頂上嘲笑她的那個男人。
也不知道這男人是打哪兒冒出來的,就喜歡與她作對。
四目相對,空中迸射出激烈的火花。
面對夜辰的強大氣場,上官宛毫不畏懼,直直地盯着他看。
所有人都替上官宛捏了把冷汗。
大夥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深怕一不小心受到牽連。
當然,也有不怕死的,比如說上官芙。
「北攸王陛下,舍妹從小被我寵壞了,不懂禮儀規矩,希望陛下看在芙兒的面子上,饒了舍妹這一次。」
上官芙自以為是地替上官宛求起情來。
看似姐妹情深,其實就是給上官宛貼標籤。
什麼粗俗鄙夷,不懂禮儀,沒有規矩,不知感恩,這些話,全都是從上官芙口中流出去的。
她明面上是在幫上官宛求情,實則在拆上官宛的台,同時又能反襯出自己的高貴純善。
以往這種手段,她屢試不爽,特別是在南宮譽那裏,簡直一用一個準。
但她這次遇到的人是夜辰,而且上官宛也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上官宛了。
只見夜辰突然飛身躍下空中軟轎,穩穩地站在上官宛身旁。
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他單臂一伸將上官宛攔腰抱起,然後縱身坐回軟轎,姿態慵懶地把玩着上官宛的秀髮。
人群瞬間石化。
不是說北攸王從不近女色嗎?
可眼下這是什麼情況?
難不成北攸王口味特殊,喜歡淫,賤的廢物?
上官芙又驚又怒。
原以為北攸王是來搶她的,誰知是來搶那個廢物的。
在北攸王沒出現之前,能夠嫁給三皇子殿下自然是再光彩不過的事。
可是和北攸王一比,便被硬生生比下去了。
那個廢物,憑什麼能夠躺在北攸王懷中,受這麼多人的跪拜?
其中還包括她!
她不甘心!
就在上官芙恨得咬牙切齒的時候,四頭火麒麟呼嘯着破空而過,如箭矢般穿過雲端,瞬間消失在眾人面前。
由始至終,都是她一個人在上演獨角戲,北攸王非但沒和她說上一句話,連正眼都不曾瞧她一眼。
相比於眾人的艷羨,被迫躺在夜辰懷中的上官宛卻並不覺得自己有多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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