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旋當夜,冰山大宴海軍。
是的,是冰山而不是T骨上校。看起來是越俎代庖,不過人家是水之都的市長,向海軍表達謝意,似乎也無可厚非。
不過看宴會中T骨那強顏歡笑的神情,斯巴克便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宴會結束後,斯巴克沒有返回駐地,而是悄悄的跟隨T骨來到了海軍分部。
T骨顯然知道身後有一條小尾巴,一路留門,二人來到了一間封閉的房間。
「很奇怪嗎?」
「是感覺有些不正常。」
「不正常,何止是不正常啊。堂堂偌大的水之都,竟然只有十艘軍艦,不到3000駐軍。」
「怎麼會?這裏臨近香波帝諸島,又有著名的卡雷拉造船公司在此,應該是軍事重地才是啊。」
「你說的沒錯。可事實是,世界政府嚴格的限制此地的海軍領兵力。」
「這是為何啊?」
「為了冰山。
我不知道冰山究竟和世界政府達成了什麼協議,總之水之都,冰山才是真正的掌權者。而我們的作用實際上就是保護冰山的安全。只要冰山安然無恙,其他人的生死和我們無關。
可是,老子是海軍,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海賊為非作歹,我只能靠有限的一點兵力,儘可能的防範海賊,保護民眾的安全。只苦了我麾下的弟兄們。」
「辛苦你們了。
不過這冰山看起來還蠻正派的。水之都也相當的繁榮,這其中也有他的功勞吧。」
「水之都繁榮不假,可要說冰山正派,我呸!」
「這其中還有什麼難言之隱?」
「你可知道水之都的另一面是什麼?」
「船塢啊,這一點誰都知道。」
「是的,船塢,但你可知道,那裏是海軍的禁區。」
「禁區?莫非是為世界貴族準備的。不對啊,我聽說最好的船塢是1號船塢啊。難不成……」
「你猜的沒錯。」
「不可能,怎麼可能會是為海賊準備的!冰山想要造反不成?」
「事實就是如此。有的時候,兄弟們辛辛苦苦擊退了海賊,可轉眼間,人家就跑到自己的後面去修理了,呵呵,很諷刺吧。」
「你為什麼不逮捕他們?」
「你以為我不想?我們是不能!世界政府定下的潛規則,你以為憑我一介區區海軍上校就有本事去打破。
我們有時候甚至會眼睜睜的目送這些混蛋逃進水之都卻無能為力,你可知道我們的無助。
老子堂堂海軍,竟然拿不下幾個海賊,這其中或許就有殺死過我的兄弟們的兇手。」
想到自己戰死的兄弟,T骨潸然淚下,「是我沒用,如果這裏是一位更有地位的強勢上司,或許兄弟們就不用死了。是我對不起他們。」
T骨愛護部下是出了名的,明知兇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亂晃,卻不能將其繩之以法,T骨的心情,斯巴克不難理解。內心飽受煎熬,表面上還要繼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種生活……
可是斯巴克不明白,這是什麼狗屁規則,世界政府又將此地海軍放在了什麼位置,看門狗嗎?
「T骨上校,你不能這麼想。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這般,換一人至此,結果或許只會更糟糕。畢竟海軍內部信奉弱肉強食的武鬥派人員可不少,這些傢伙可不會在乎下邊兄弟們的感受、甚至性命。
一將成名萬骨枯,踩着下邊人的屍骨上位的高層可不在少數。
也許只有你這樣愛兵如子的人,才最適合這裏複雜的情況吧。或許這就是海軍總部調你過來的原因吧。
所以你千萬不能倒下,你是下面眾多弟兄們的精神支柱。
關於這個冰山,我很好奇,世界政府不會無緣無故照顧他,總要有原因的吧。有什麼線索嗎?」
「我不清楚。表面上,我是水之都的駐軍主官,可除了軍隊的事,其他的情況,不會有任何消息傳到我這裏來。
如果一定要說冰山有什麼特殊之處,多半是指他乃是傳奇船匠湯姆的弟子吧。」
「湯姆,羅傑的『奧羅?傑克森號』的製造者?」
「就是他。」
「這也不對啊,就算他是湯姆的弟子,世界政府也不可能對其如此青睞。或許他是個優秀的船匠不假,可離湯姆的距離應該不是一星半點才對,我可沒聽說說他有什麼驚世之作啊。
要是有,以世界政府的尿性,怎麼可能把冰山留在此地。有古怪!難道他的身上有什麼秘密不成?以至於世界政府都要向其妥協。
不應該啊,不說別的,我接觸過CP9,多少了解一點他們。憑他們的本事,冰山又能藏的住什麼秘密呢。」
「我不知道他是否有秘密,可我知道,兄弟們對他的不滿越發的嚴重,要不是考慮到他的身份,說不定早就麻袋套頭,亂打一通了。」
「怪不得之前大獻殷勤,宴請全軍呢。」
「哼,都是從海賊身上賺來的黑心錢。」
「難為你了,T骨上校。」
「如果受傷的只是我,千刀萬剮,我T骨不帶眨一下眼,可兄弟們是無辜的。這種生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斯巴克一時也是毫不頭緒,不知如何安慰是好。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坐着。
良久之後,T骨重新整理好了情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斯巴克少校,讓你見笑了。
我只是這些事壓在心裏壓得太久了,發泄一下。可這些話,我不能和下面的兄弟說。
明天或許你就要離開了吧,不要在意,就當今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吧。」
「今晚發生過什麼嗎?我們不過是聊一聊工作的問題罷了。」
「對,聊工作。
斯巴克,你是澤法老師看重的學生,前途無量。許久沒有聽到老師能給一個學生這麼高的評價了。在你羽翼未豐之前,不應該捲入到這些紛爭之中。快點成長起來吧,不要辜負老師的期望,海軍的未來需要你這樣的棒小伙。」
離開分部時,斯巴克表現的很輕鬆,和T骨有說有笑。可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一人的斯巴克陷入了沉思之中。世界政府、冰山、水之都,各種信息不斷的在腦中過濾。可惜,這件事情,不是斯巴克這樣一個局外人可以輕易搞清楚的。
今夜過後,斯巴克看不懂的事情又多了一件。而對於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世界政府,他也再度在心裏劃下一個大大的問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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