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轟。
轟。
一場大戰不可避免地爆發了,兩人都沒有絲毫的留手,更沒有絲毫的退讓,他們在廢棄的神城上方開啟了驚天大戰。
隨着時間的進行,諸多大佬震驚地發現法衣一時之間竟然跟神主鬥了個旗鼓相當。
「怎麼可能。」
「這位什麼來路,怎麼可能強到了這種地步。」
「他的實力恐怕已經不遜色於聖二了。」
「不,在那些神料的幫助下,他的修為比聖二還要強上三分。」
「王庭不得了啊,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勢力竟然成長到了這一地步。」
「如果神庭沒有神主坐鎮,王庭說不得真的能把神庭打下來。」
「只是……可惜了。」
無論法衣在他們的心中如何驚艷,他們都不認為法衣會是神主的對手。
因為神主已經強到了極限,而法衣藉助了外力,這一戰之後,他除了隕落沒有第二種結局。
兩人越戰越強,生生地把那片虛空打成了碎片。
不過令神族將士吃驚的是……神主竟然無法做到把法衣強行牽引到星域深處,那十道光柱形成了一個大陣,困住了天地四方。
「符咒一脈,你還真是讓我吃驚啊。」神主看了看身邊的光柱,沉聲道。
「大道三千,都可以到達彼岸。」法衣的衣衫沾滿了斑斑血跡,他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鮮血,胸口不斷地起伏。
「你所依靠的就是借力,你說如果我毀了這些光柱,你還有什麼力量可借。」神主目光冰冷,短時間之內拿不下法衣,讓心高氣傲的他有一種憋屈的感覺。
法衣神色不變道:「堂堂神主,也不敢與我正面交手嗎。」
神主的眸光從光柱上收回,哈哈大笑道:「我只是想要確定一下你的軟肋,不過有一點你倒是賭對了,我會正大光明地擊敗你,我要讓世人明白,我是永遠不敗的。」
最後一個字尚未唇口,神主就化為了離弦之箭沖了過去。
寰宇震顫,群星墜落。
恐怖的異象讓世人震驚,二人的戰鬥也不知幹掉了多少無辜的生靈。
法衣沒有防守,只是一味地進攻。
因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這種狀態不可能持續多少時間,如果喚作別人,那麼一定會選擇防守,因為法衣是在走下坡路的。
可神主太高傲了,法衣攻,他也攻。
砰。
法衣重重地墜地,神主遙遙地踏着他的胸口,冷笑道:「該結束了。」
法衣眼底有着絲絲不甘,只有真正跟神主交手,才能明白他的恐怖之處,他手段盡出,可連一百招都沒能撐到。
「不……這才剛剛開始。」法衣雙手朝着下方一壓,周圍十根光柱齊齊炸碎,恐怖的能量翻天倒海,進而瘋狂地朝着他的身體灌去。
神主的法相無情地被震,法衣手持春秋鐵筆,在虛空之中狠狠一划。
「化。」
一個古字在虛空之中綻放,磅礴的威壓如同主宰再現,鋪天蓋地般地涌到了神主的身上。
神主悶哼一聲,如果說他是最接近化道之人,那麼此時的這股威壓卻是真正的化道之人釋放出來的。
他的軀體被洞穿,一道道血箭迸射而出。
「道。」
當這個字寫出的剎那,法衣七竅之中齊齊湧出了鮮血,接着寸寸盡斷,化為了灰燼。
神主也沒有好到哪去,他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被一份又一份地切割開來,那種疼痛幾乎達到了他所能承受的極限。
也許是一個剎那,也許是一分鐘,神主才從那種懵懂的狀態之中恢復了一絲神智。
看着半空孤零零的春秋鐵筆,神主哈哈大笑起來,轉身看向了王庭的方向。
「郭明,這便是你的手段嗎。」
「不過你以為這便能阻擋我征討你王庭的信念嗎。」
「我會讓你看着,我是如何毀滅你的王庭的。」
一條巨大的靈脈燃燒了起來,化為了最為精純的能量,湧入了神主的體內,治療着他的四肢百骸。
諸多種族的大佬臉色全都黑了下來。
他們沒有想到神主強到了這種地步,他既然敢大庭廣眾地療傷,就說明他不會花費多少時間就能痊癒。
那麼也就是說王庭辛苦佈置的一切都成了流水。
法衣的搏殺沒有為王庭爭取多少時間,他們完全相信神主恐怕連一天的時間都用不到,就能恢復到巔峰狀態。
那麼到時候王庭上上下下恐怕都要陪葬了。
而就在這時,神主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他看向了虛空之中孤零零的春秋鐵筆,不知何時從虛無之中伸出了一隻大手,把他握在了手心。
神主瞳孔一縮,法衣的身影很快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輕輕地撫摸着春秋鐵筆,像是在撫摸着自己的情人。
「你還真是讓我意外。」神主淡淡道。
「如果人生太平淡,那還有什麼樂趣可言。」法衣輕聲道:「神主,我們繼續吧。」
法衣一邊說着,一邊手執鐵筆,在虛空之中輕輕地寫下了一個古字。
「化。」
神主有一種罵娘的衝動,這法衣剛一復活,就再次動用了最強的一招,他這是打算生生地把自己耗死啊。
有一種人註定是要光耀今古的。
法衣放棄了復活的機會,為了給予神主最大的創傷,他一連重創了神主九次,徹底地從這世間消散了。
神庭大驚。
各族大驚。
直到此時他們才知道郭妍兒為何要進行那場征伐了,他們根本就是為了把稀世神料送到那十座神城,從而形成了一座座古老的陣法。
他們不得不承認郭妍兒的手筆之大,要知道那些神料足以把一個悠久的勢力掏空。
更不要說郭妍兒為了完成目的,在這十座神城留下了百萬將士的性命。
好在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神主在法衣接連九次重創之下,差點當場隕落,最後拖着半邊身子狼狽地退回到了神庭。
王庭。
郭妍兒領着諸多將士朝着東方跪了下來。
「多謝了,下面的就讓我來抗吧。」郭妍兒喃喃出聲道。
法衣的出現給予了諸天一些喘息的時間,神主的陰影暫時從他們的心頭抹去了。
從神主的傷勢推算,恐怕短時間之內好不了了。
「神主都傷到了這個樣子,為何諸天的強者還在沉默。」
「法衣已經傷到了神主的本源,你們還在等什麼。」
「聯手誅殺神主,這是最好的時機。」
「沒有比這最好的時候了,為何你們一個個地都沉默了。」
九天在短暫的震驚之後,旋即一個個憤青大聲地咆哮了起來。
他們不懂這麼好的機會,為何諸天都要放棄。
天庭。
一個個的老將跪在了大殿之上,他們高昂着頭顱,表達着自己的意願。
青冥悠悠一嘆,揮了揮手,一股柔和的力量包裹着他們的身體,強行把他們託了起來。
「有些東西除非境界到了,否則你們是不會懂的。」青冥輕聲道:「神主已經強到了極限,除非有着化道的實力,否則根本就斬殺不了。」
「那法衣藉助天地之力,強行施展了化道才能動用的實力,而且一連九次,最終還不是殺不了神主。」靈祖接口道:「當然還是法衣不夠強,如果他能繼續斬殺個百十次,我想就算神主再強,也得隕落。」
「神主只差一步,他身軀化道,心境化道,靈魂也只差一線就可以化道。」青冥沉聲道:「他現在做的就是靈魂化道,只要他做到了這一點,我想他衝擊化道境界不會有多少困難。」
「如果說誰最恨他,那麼魂族和聖族絕對比我們更恨,可是為何這兩族的高層沒有派出強者狙殺神主呢。」青冥再道:「他們可以派出二十名最為頂尖的一批強者,難道就不能派出第二批嗎。」
墨攻也在跪拜的行列之中,聞言驚聲問道:「那神主豈不是無可匹敵了。」
「可以這麼說。」
「難道我們就只能臣服在神族的鐵蹄下嗎。」
「我不甘心。」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青冥眼底露出了一絲猙獰,「搶先化道,現在神主重創,這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好時機。」
「不可。」青冥的話音一落,靈祖當即反對起來,「神主都那麼強了,都不敢化道,這說明什麼,說明化道劫太恐怖,非人力所能抵擋。」
「這是最後的機會了。」青冥沉聲道:「我不能放棄。」
「你……。」靈祖還待說什麼,青冥就打斷了,「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們不能總等着別人出頭,王庭已經為人族做的太多了,我天庭不能繼續蟄伏下去了。」
「我陪你。」靈祖見事不可違,咬牙說道。
「不可。」青冥正色道:「如果你我都隕落了,那麼天庭就完了,我死了,天庭有你的庇護,短時間內還不能破敗。」
「郭明算是個正人君子,就算我失敗了,還有他呢。」青冥握着靈祖的手道:「所以你必須帶着天庭活下去。」
「哥哥。」靈祖哽咽起來。
「我有九十九條氣運護體,未必就會失敗。」青冥安慰地拍了拍靈祖的肩膀,就直接撕裂了時空,回到了自己的閉關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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