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魔仙傳 第564章:夫妻互談心

    林伢子張顯威道：「是。.:。!玲瓏師兄，我之所以『私』下與你講星星小師弟這件事，便是希望在事情不要鬧大之前，你能好生處理。三根須戎須二師兄向來掌管連清『門』刑罰戒律，『性』子又頗為剛強，若為他所知，只怕星星小師弟他……只是他畢竟是你『門』里的小師弟，而且這些年來你想必也『花』了不少心血在他身，若真要鬧大了，你和戎須二師兄面都不好看。所以……」他壓低了聲音，道：「若是星星小師弟並無犯什麼大錯，你『私』下教誨一番，也是了。」

    聖虛子玲瓏道人抬起頭來，深深看了他一眼，忽地道：「張師弟，你果然有大俠之風，也不枉掌『門』師伯這般看重你。看來日後掌『門』之位，非你莫屬了。」

    林伢子張顯威微微低頭，道：「玲瓏師兄你過獎了。」

    聖虛子玲瓏道人此刻臉『色』已經一切如常，淡淡微笑道：「好吧！你也快些歇息吧！這次你的好意，我連清『門』西嶺一脈會記住你的。」

    他不知是有意無意，在「西嶺」二字之，加重了口氣。

    林伢子張顯威卻似什麼也聽不懂一般，微笑道：「大師兄你也太客氣了。」

    聖虛子玲瓏道人點了點頭，站起身走了出去。

    聖虛子玲瓏道人獨自一人站在樹林裏的僻靜處，負手而立。

    這時已是夜深，蒼穹繁星點點，明月高懸，明亮的月光透過森林裏繁茂的枝葉，照了下來，落在他的身。從黑暗看去，他的面眉頭微皺，顯然有什麼心思正在思索。

    在這時，背後突然響起了腳步聲。

    聖虛子玲瓏道人轉過身子，向後看去，突然一怔，訝道：「是你呀，嚇我一跳。」

    來人卻是他的妻子黃鶯鶯。只見在這淒清夜裏，寂靜林，她靜靜走來，似乎在瞬間讓人把所有的目光都注視到她的身。

    仿佛，這麼多年的歲月，也不曾抹去她半分的美麗。

    黃鶯鶯走近了，看了看聖虛子玲瓏道人，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道：「你剛才要龍洲回來叫星星小師弟到這裏，星星小師弟正好不在，我讓他去聚閻『門』『混』世羅漢那裏看看，應該很快會過來了。」

    聖虛子玲瓏道人點了點頭，望了自己妻子一眼，似乎想說些什麼，但還是沒有開口。

    黃鶯鶯淡淡道：「你自晚去看過張顯威師弟後，回來一直眉頭緊皺，有什麼事嗎？」

    聖虛子玲瓏道人長出了一口氣，臉『色』放鬆了些，笑了笑道：「我也知道瞞不過你。」說着，便把張顯威對他所說有關於凡星星的事，講了一遍。

    黃鶯鶯默默地聽完，沉『吟』片刻之後，搖頭道：「先不說星星小師弟到底是不是和那邪道魔教的靈王苗梵天還有他那個『女』兒苗玥熙認識的事，但算他們認識了，要以此說星星小師弟入了邪道魔教，甚至說他是邪道魔教潛入連清『門』的『奸』細，我絕然是不相信的。」

    聖虛子玲瓏道人哼了一聲，道：「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嘿，我以前的六個師弟，從老七到老十二，沒有一個這麼會惹事，又讓我這麼煩心的！」

    黃鶯鶯看了他一眼，笑道：「不過從七師弟到十二師弟，也沒有一個像他這般，在三嶺五寨武大賽給你『露』臉的啊！」

    聖虛子玲瓏道人窒了一下，但嘴卻不肯認輸，白眼一翻，道：「算了，那也叫『露』臉嗎？被人用雷劈得像個燒焦的木炭一樣。」

    黃鶯鶯失笑，道：「哎呀！我的玲瓏大師兄，聽說一萬二千年前，你自己參加三嶺五寨武大賽的時候，也不過才進了前四強而已啊！」

    聖虛子玲瓏道人被妻子翻出老帳，面頓時有些尷尬，道：「那我還不是┅┅還不是那個時候心裏念着，武大賽的頭天晚還跑去找你，與你一起溜出來在連清『門』主峰『盤龍橋』之同看星星和月亮，一夜沒睡。到了武大賽的時候，一點『精』神都沒有了，哪裏是陳獨霸師弟的對手？」

    「呸！」黃鶯鶯啐了他一口，但臉泛起了淡淡紅暈，看去溫柔無限，仿佛又回到了當初年輕時的那個夜晚：「陳師弟天縱其才，絕頂聰明，我們這一輩弟子，除了玄一魔掌『門』師伯外，在道法修行更無第二人得他。你算什麼？當初進了前四強，已經讓你師父宇宙魔王笑得嘴都合不攏了，居然還想着打敗陳師弟嗎？」

    聖虛子玲瓏道人呵呵一笑，明顯心情也好了起來，道：「陳師弟他自然遠勝於我，不過你當年卻在他與我之間選了我，可見我還是有他好的地方。」

    黃鶯鶯白了他一眼，道：「我是當初鬼『迷』了心竅，瞎了眼了，才會跟着你的。」

    聖虛子玲瓏道人聽了，也不生氣，只是看着妻子，呵呵笑着，眼滿是笑意，忽然間伸出手去，拉住了妻子那柔若無骨的手。

    黃鶯鶯瞪了他一眼，悄聲道：「都這麼大歲數了，還這麼『肉』麻做什麼？再說等一會星星小師弟要過來了，被他看見那像是什麼樣子！」

    聖虛子玲瓏道人但笑不語，黃鶯鶯微微低下頭來，卻也沒有把手『抽』回來。

    夜『色』如水，四野無人。清涼的晚風悄悄吹過，拂動夜『色』里的樹梢枝頭。

    樹林裏頭，很是安靜。

    半晌，黃鶯鶯忽然道：「其實，我覺得星星小師弟現在這個樣子，倒和你當年很是相像。」說着，她抬起頭，向聖虛子玲瓏道人道：「你自己有感覺嗎？」

    聖虛子玲瓏道人怔了一下，道：「不是吧？」

    黃鶯鶯微笑道：「你那是什麼表情？其實當年你看起來也似乎是傻傻的樣子，誰都以為你不那些意氣風發的師弟們。但最後在你連清『門』西嶺一脈之，成最大、道法最高的反而是你，你師父後來也把首座之位傳給了你。」

    聖虛子玲瓏道人哼了一聲，道：「我那個叫做內斂，可不是傻。」

    黃鶯鶯失聲笑了出來，搖頭笑道：「你這個人啊！年紀大了，臉皮也厚了不少，真拿你沒辦法。」頓了一下，她接着道：「不過說到星星小師弟呀，我不信你沒看出來，以他這一兩年間的表現，縱然不如凡點點、歐陽凝香那般的聰慧資質，但也不能說是傻瓜，我看他至少也在人之。只不過頭些年來，被你冷落，心有些自卑，看起來便縮手縮腳的有些木訥而已。」

    說到這裏，黃鶯鶯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沉默了片刻，才道：「但我一直想不通的便是，當年最粗淺的太極『混』沌道第一層道法，他怎麼會足足用了普通人多三倍的時間才能修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