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魔仙傳 第458章:情有是獨鍾

    女孩傲雪用手揉了揉紅腫的眼睛，看見了被自己哭濕的凡星星的肩頭，臉一紅，說：「對不住了，星星小師弟，我……」

    凡星星搖了搖頭，說道：「師姐，你怎麼了。!」

    女孩傲雪剛要說話，卻聽腳下有個東西「嘰嘰」尖叫了兩聲，低頭一看，卻是紅魔雪也跟了來。她默默俯下身子，把紅魔雪抱在懷裏。

    「從來沒有過的，星星，從來沒有過的。」這女孩站在黑夜月光之下，淒清美麗，帶着幾分哀愁的對着凡星星說：「爹和娘從來沒有這麼罵過我的。」

    看着那哀痛美麗的臉龐，凡星星心不句一陣撕裂般的痛楚，仿佛她那悲傷都是自己帶給她的。他強自穩住心神，柔聲道：「師姐，怎麼了？大師兄、師嫂不是一向疼愛你的嗎？他們為什麼罵你？」

    女孩傲雪猶豫了一下，抬頭看了看凡星星，從小到大，這個星星小師弟一直都是她除爹娘以外，是最親的的玩伴，此刻在她心裏，似乎隱隱約約想到了一個念頭：星星小師弟是什麼時候開始，一直對我這般溫柔的？

    然而，這念頭卻只是一閃而過，她的心此刻滿是悲傷，終於還是向凡星星帶着哭聲，說：「還不都是為了高洪忠那個師兄！」

    凡星星臉色刷地白了，不由自主地握住了拳頭，他握得這般緊，以至於指甲深深刺到了手掌之。

    「你還不知道吧？」女孩傲雪一旦打開了話頭，對這個星星小師弟再也沒有防備之心，可是凡星星卻在心裏狂呼着：「我知道，我知道，我早知道了！「

    月光冷冷，灑滿人間。

    「高洪忠師兄與我兩情相悅，我對他們說了，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他的。」女孩傲雪平靜了一下，卻沒有發覺，她每說一句話，凡星星的臉色便失去了一分血色。

    「……但是我爹卻大聲罵我，說我不懂事，連一向疼我的娘也變了臉色，站在爹那一邊。怎麼會是這樣，星星？」

    凡星星低下了頭，不讓女孩傲雪看到自己的臉，低聲說：「大師兄、師嫂怎麼會知道的？」

    女孩傲雪的心情浮現於激盪之，絲毫沒有察覺到凡星星話里有些破綻和異樣，嘴角一扁，幾乎又要哭了出來：「我本來也想不到，後來才知道，是與我同住的連清門明月寨的弟子林芷寒師姐她們告訴掌門玄一魔師伯，玄一魔師伯又和我娘說了。我與林芷寒師姐她們那麼要好，叮囑了她們好多次了，可她們還是說了出去，我，我……」

    她眼眶一酸，淚水終於還是流了出來。

    凡星星澀聲道：「也許大師兄和師嫂他們是為你好，他們是你爹娘呀，決不會對你不好罷！」

    女孩傲雪擦乾了眼角的淚珠，大聲道：「他們懂什麼！他們只懂得門派之見，只知道高洪忠師兄是東嶺三根須戎須道長的得意師弟，是宇宙魔王的得意弟子，只知道若是我與高洪忠師兄好了他們會在連清門抬不起頭來，根本沒有為我想過。」

    她帶着幾分傷心、幾分憤怒乃至幾分決然地說：「那些面子和我的幸福起來，算得了什麼，我真懷疑他們是看重面子還是看重我這個女兒？」

    凡星星霍然抬頭，看着這個突然變得陌生的師姐。

    那是何等傷心的一種眼神啊！彷徨無助，像是失去爹娘的小鳥獨自佇立在風雨，哀傷帶着一絲驚惶，如刀一般刺入了他的心靈！

    凡星星幾乎立刻被這種眼神打敗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悲傷從心頭泛起，如果能夠讓他為這個女孩承擔此刻的痛楚，他無論什麼樣的艱難都願意一肩承擔，可是他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低低地叫了一句：「師姐！」

    「我要和他在一起。」女孩傲雪十分從容的個性，斷然決定地說着，與其她是對凡星星說的，還不如說她是對着自己內心、對着不在此處的玲瓏夫婦說的，「我一定要和高洪忠師兄在一起，我們山盟海誓過了，算爹娘再怎麼反對，算是等到海枯石爛，我們也會在一起的。」

    她仰望夜空，對着那輪明月這般持發誓。清冷的月光靜靜地灑在她的身，她那美麗像是一朵帶着哀傷在夜晚盛開的百合，讓人眩目於她的美麗而忘卻了在她的身旁，那道蕭索而心死的影子。

    清晨，他站在高處，初升的陽光明明地灑在凡星星的身，溫暖了身子卻暖不了內心。他面無表情地站在擂台之，面對着站在自己對面美若天仙般的魔怪王歐陽凝香。

    那個冰霜女子眼的輕蔑如此明顯，在廣場之，誰都知道，他更多的是靠運氣而不是靠實力進入到前四強行列的。

    在她背後，神物散發出淡淡的藍色光芒。凡星星看着這傳說的神物，淡淡地想到：再過一會兒，自己面對着是它了麼？

    然而，他在片刻之間把這個問題忘，從昨晚回來之後，他的精神都在一種恍惚起起伏伏。

    連清山雲海之，此刻只剩下了兩個大擂台了，但以圍觀的連清門弟子人數最多，觀看西邊今闞虎高洪忠與金豹子林召浚武，他們本是同門一脈的師兄弟，那裏觀看的人數只怕還不及這裏的三成，幾乎所有的人都被此次風頭最勁的魔怪王歐陽凝香以及運氣太好的凡星星給吸引了過來，而在長輩之，包括掌門聖虛子玲瓏道人在內的絕大多數人，也都坐在這個擂台之下。

    只是，當眾人看到魔怪王歐陽凝香登擂台之後，人群在一陣歡呼聲之後，多半便是討論凡星星會在第一時間裏，還是在一剎那之間敗北。

    台下，聖虛子玲瓏道人眉頭緊鎖，縱然凡星星的根底他是知道的，十分清楚的，但聽到身後人們的輕蔑議論依然讓他很不舒服。而坐在他身旁的黃鶯鶯卻是四處張望找着女兒傲雪，昨晚的一場大吵，女兒傲雪哭着跑開，今日一早便不見了人影，以她為人母對女兒的了解，只怕這倔犟女兒是跑到今闞虎高洪忠武賽場擂台那裏去了。

    她搖了搖頭，雖然她十分疼愛這個唯一的女兒，但這一次她卻完全站在丈夫這一邊，或許這是為人母的本能吧。她總是覺得，東連清門東嶺的人都不甚好。這是不是一種偏見，只是身為人母的一種看法吧！

    她轉過頭，看向台，與此同時，台的凡星星也正面無表情地看了過來，他們的目光在空相接，片刻之後，凡星星在她身邊看了看，仿佛沒有找到要找的人，又默默把目光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