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把她打入了天獄?」
帝後眉心微凝,絕代容顏微冷。
天帝在帝後注視下端着玉盞的手凝滯了一下。
「咳!」天帝乾咳一聲,解釋道:「此次與巫族大戰,是石磯挑起的,有意無意暫且不論,造成的後果卻是我天庭傷亡慘重,皇弟更是受了重創若不是看在你面子上,我絕不會這麼輕易便饒過她!」
天帝說着聲音嚴厲了起來,「更何況她作出了亂鬥那樣禍亂周天的邪曲,其危害程度已非一時,其禍害也非一人,而是整個妖族,我妖族千秋萬代的基業,非殺無以安我心,非誅無以安天心!」
說到這裏天帝真有立即去將石磯殺了的衝動,可他又有所顧忌,殺石磯容易,惹出她身後的那些人,在天庭只有五位皇階,還有兩位重傷的情況下,他實在賭不起,天帝深吸一口,說道:「妖師也是這個意思。」
帝後沒有說話,卻也毫不動容,她只是端起玉案上杯中物若無其事的抿了一口又輕輕放下。
天帝有些泄氣,他苦笑一聲,道:「她殺了商羊鬼車我親封的兩位妖神,我得給他們一個交待,我是天帝,也得給整個天庭一個交待。」
帝後點了點頭,道:「天帝所言極是。」
天帝聞言一喜,向帝後挪了挪,張口剛想說幾句柔情蜜意的話,帝後卻站了起來,帝後湊近天帝柔聲道:
「月兒一會醒了,陛下先給你女兒一個交待吧,本後不善言辭,更不會說謊,有勞陛下了。」帝後轉身朝外走去,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天帝柔的情蜜意凝固在了臉上。
天獄井牢。
黃豆大的燈焰,半寸石針,一個人,燈焰搖曳,石針嗡鳴。
石磯同石針聊着天:「如今就剩下咱們兩個了。」
「嗡嗡嗡?」兔子呢?石針問。
石磯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被兔子她爹她娘給坑了。
「嗡嗡嗡」咱們什麼時候出去?石針問。
「我也不知道。」恐怕天庭不倒,她們是出不去的,她做過的事,做下的事,她自己心裏明白,本指望着帝後,結果,唉,世味年來薄似紗!
「嗡嗡嗡嗡」怎麼又不知道?
「別問我不知道的問題。」石磯情緒漸起。
「嗡。」石針應了一聲。
「這麼久了,也沒給你起個正式名字,現在咱有的是時間,咱們好好想想,一定要給你起個最厲害的名字。」石磯沒事找事。
「嗡嗡嗡嗡!!!」最厲害的!最厲害的!石針又蹦又跳,開心極了!
定風針、定天針、定宇針、如意針、時針、血影神針、血殺針、無間針、絕命針。
半個時辰後,石針還叫石針,因為石針有選擇困難症,九個名字,他選不出最厲害的那個,石針很頭疼。
沒事找事的石磯也有點抓頭,一人一針正糾結時,頭頂微動,風!石磯與石針同時抬頭。
「嗡!」石針示警!
石磯心頭一緊,有東西進來了,她耳朵微動,細小密集至極的超聲波,石磯頭皮發麻,下意識抓抓緊了金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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