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愴紀元 第17章 侵略如火

    「這個人怎麼能這樣？」

    軒轅尊直接看呆了。

    「即便他是老師，也不能對學生這樣啊！他以為這裏是什麼地方……」

    「那你以為這裏是什麼地方？」

    羅昊也從地上站了起來。

    「在這裏，他們就有這樣的權利！」

    羅昊的聲音冷若冰霜，仿佛換了一個人一樣。軒轅尊轉頭看着羅昊，眼神里充滿着疑問與憤怒。

    「難道你們就這樣看着嗎？你們還算是正常人嗎？」

    軒轅尊憤憤地質問道

    「這就是現實！這就是我們的日常在這裏，沒有一個是正常人！沒有！！」

    羅昊的臉色鐵青，嘴唇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既然如此，我就自己去！

    軒轅尊的心裏是這樣想的，但當他看到托尼老師那張光是看了就會感覺到陰冷恐怖的怪異面龐時，軒轅尊想到的是自己小時候不斷折磨自己的繼父，那個欺騙自己殺害了自己所有同伴的毒梟付東強，以及那個充斥着暴戾氣息的舍管。

    於是，軒轅尊的身體就這樣僵住了。但是正義感和良心卻又讓他不能停止下來。他發現，自己越是激動，越是義正言辭地表達自己的正義感，內心那種愉悅的感覺便愈發的強烈，讓他感覺到舒服。

    現在，她是一個矛盾的結合體了，扭曲，怪異。一半是正義，一半是懦弱。

    「那羅昊學長呢？」

    軒轅尊就這樣直直地站在羅昊的身前，他們四目相對。從羅昊那動搖着的有些飄忽的眼神里，軒轅尊分明知道，他的內心也是不甘的。

    「我……」

    羅昊不願意接着與軒轅尊對視。從軒轅尊的眼神里，他看到了一些珍貴的東西。而這些東西，正在從他的身體裏一點一點消失。即便他在不斷地告訴自己，不要忘記它，缺敵不過時間的軌跡。

    「羅好學長也看不下去了吧？我們一起去阻止他吧，嗯？」

    軒轅尊的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但是也只是一瞬間。此時他只覺得自己的正義感得到了很大的滿足，卻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這一絲絲非常隱蔽的來自內心深處恐懼的微笑。

    但是，黃月婷，注意到了。

    他為什麼會這樣微微笑了一下？黃月婷自問自己。難道說軒轅尊是在演戲嗎？不，絕對不是這樣的。軒轅尊的語調，他的身體，因為血液的加速流動而不自覺的顫抖了。難道真的只是不禁意之間的表現嗎？但是這種表現似乎是在透露着什麼信息……黃月婷隱隱約約感覺到了那種與單純的正義感不太一樣的東西，卻沒能夠第一時間反映出來——那是恐懼！

    「學長分明也是想要上去阻止他的，對吧？」

    軒轅尊還在不斷地追問羅昊

    「走吧，如果是我們兩人一起的話，說不定可以呢？」

    羅昊何嘗不想去幫助他們呢？但是這樣會發生什麼樣的下場他自己也是非常清楚的。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丟掉這身藍色的衣服!它對於羅昊來說是至關重要的。而這一點，黃月婷也是知道的。因此，她只是靜靜的在一旁看着，讓羅昊自行解決。因為她覺得羅昊能夠做出理智的判斷。

    但是，試問一個有良心的人，一個充滿正義感的血氣方剛的少年，一個深知被人欺壓的無助的少年，面對着這樣一連串的追問，心裏還能不起一絲波瀾地鎮靜着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軒轅尊的陳詞更加的激烈，更加的帶有刺激性。羅昊只感覺自己進退兩難……他是很想上去制止那個一向囂張跋扈的托尼。但是這麼做只會有更多人受到欺壓。

    自我的追問與施壓，羅昊變得神情怪異起來。因為不斷追問着和施壓，愈發激動了的軒轅尊也變得有些奇怪了。

    黃月婷明顯感覺到了兩個人之間微妙的差異，也發現了軒轅尊的一個致命的缺陷——激動中的他非常容易失去理智，變得模糊起來。這個模糊並不是視覺上的模糊，而是意識上的模糊。果然，進入這所學校的傢伙，沒有一個人是正常的。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黃月婷終於忍不住了。她一把抓住軒轅尊的衣領，近乎將他的背心撕裂了。

    「聽着，你想為他們打抱不平，是你的事情！」黃月婷的臉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緊咬着嘴唇的她克制住自己不讓自己的手去攻擊眼前這個同樣變得怪異而且可憐的年輕人。

    他此時此刻就是一個無力改變任何事實的弱者，他沒有能力也沒有膽量獨自一人面對這樣強大的對手。她知道軒轅尊的本意並沒有錯，但是她也不會允許有人因為這種不充足的盲目的覺悟而亂來。

    已經點燃的火把，是不可能一下子就撲滅的。黃月婷還是覺得自己的血液在不斷的沸騰。軒轅尊也被黃月婷所展現出來的另一面所震懾。也就在這個瞬間，軒轅尊分明看到了黃月婷的臉竟然微微的凹陷了下去……皮膚就像是離開了肌肉一般變得輕飄飄的。

    原本的黃月婷是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的，她原本以為軒轅尊會跟那些人一樣，冷酷無情。但是，新來的軒轅尊並不這樣的，他有靦腆，有同情心，有謙遜。正因為這些最純最初的東西，她和羅昊其實已經把軒轅尊當做自己的夥伴來看待了。

    趁着這股勁頭還沒有消散，黃月婷還是決定把她感受到的全部說出來。無論結局如何——她直接把羅昊擋在自己身後，一拳將羅昊給打醒了。同樣的，軒轅尊的臉上，也挨了這個女人毫不留情的一拳。

    「現在的你，有的只是恐懼罷了！」

    黃月婷的胸脯因為憤怒和激動不斷起伏着。她的手直指不遠處正在自我滿足着的托尼老師，顫抖着。

    「不要為你的懦弱找藉口，更不要因為你的恐懼而來責怪隊友！」

    黃月婷學姐的表情稍稍地緩和了一點。軒轅尊則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真的是因為害怕嗎？是因為害怕，我才對羅昊學長說出這麼過分的話嗎？

    軒轅尊一遍又一遍地質問着自己。儘管他自己很不想承認，一次又一次試圖用那所謂的正義感去掩飾自己的本質，但是令他感到遺憾是，越是嚴厲的責問，越是一遍又一遍的責問，卻越是坐實了這樣的答案，那就是，他確實因為恐懼，才想要拉上羅昊學長一起去行動。

    「黃月婷學姐……」

    軒轅尊也冷靜了一些。羞愧和自責令他自覺地地下了腦袋。黃月婷在他臉上留下的那一片淡紅非常顯眼。

    「抱歉……我不應該這樣對羅昊學長的……是我太自私了……」

    軒轅尊的表情一時之間落寞無比，讓人看了心疼。他是個十八歲的大人了，卻又像是個孩子。

    「軒轅尊……」

    黃月婷感覺自己是不是說的有點過分了。

    「抱歉……」

    這種強烈的自責感，羞恥感，在不斷的刺激軒轅尊尚且柔弱的心理。「如果可以的話，真想一死了之啊。」這樣的想法也不斷地浮現着。軒轅尊感覺到自己的內心異常的煎熬，是那種難以呼吸溺水一般的苦楚。

    怎麼樣才能消除這樣的感覺？軒轅尊責問自己，最終得出了答案——只有自己上去，無論如何，去踐行自己說出來的話。也許這樣這樣，自己看起來才不會那麼狼狽。

    帶着一絲壯烈的感覺，也是抱着接受最差結果的覺悟，軒轅尊轉過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步伐堅毅地超貝托走去。儘管黃月婷學姐在後面瞧出了端倪，卻發現自己似乎沒辦法去阻止軒轅尊了。

    隨着軒轅尊跟托尼走的越來越近，軒轅尊越能聽到那個女孩子的由於壓迫而發出的喘息聲，越來越能感受到她們身上所承受到的痛苦。木板的邊緣是很粗糙的，由於重力的緣故，已經微微嵌入了女孩的肩膀，滲出了絲絲紅點。

    「像這種不把人當人的傢伙，怎麼樣都無所謂吧？！」

    軒轅尊儘量使得自己的怒氣到達頂峰

    「這樣的話，一切都能結束了……我看起來也能不這麼丟臉了！」

    於是，軒轅尊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血液開始不斷地加速流動起來，心臟也因為神經的刺激而猛烈地收縮膨脹着。但是，與理應出現的身體狀況截然不同的，他的呼吸卻並沒有因為腎上腺素的分泌而變得急促，體溫也並沒有因為心臟血液的加速運動而升高——這是完全不符合常理的。然而，這還不算完，更加令人感覺到恐怖的，軒轅尊自己，竟然越來越冷靜了起來。他的腦海里，只剩下了一個目標，那就是解決掉眼前這個傢伙！無論用什麼方法——他的視線里只剩下托尼一個目標了。

    這種境界，就算是職業的殺手來看到了，都會覺得驚嘆了，更不用說事周圍的這些學生了。

    可能是因為這種特殊的氣場的震懾，周圍的學生們都不由自主地把目光聚集在了軒轅尊的身上。眾人都有所預感，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了！

    這種氛圍就好像是時間停滯了一般。黃月婷首先從這樣的氛圍里透過氣來。她赫然發現，原本兩手空空的軒轅尊，背在身後的右手竟然出現了一把深黑色的像是匕首一樣的東西。只不過這個東西的材質用肉眼根本就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在陽光下也沒有任何的光反射，和軒轅尊一樣散發着陰森的氣息。同時，這個東西的塑形也是非常的直接，那鋒利的錐形刀頭似乎能夠輕易刺穿人的任何部位。

    軒轅尊的臉上露出了虛偽的笑，這是下意識的，不是他的意識所控制的。

    於是，不遠處的克魯澤老師在看到軒轅尊的時候，直接就意識到了軒轅尊一定是出現了問題的。再加上周圍眾人的反應，他立馬就提高了警惕。

    「要出事!

    克魯澤老師轉身迅速朝着軒轅尊和托尼老師這邊跑來。

    但是，坐在三人背上自娛自樂的托尼老師似乎完全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裏一般，絲毫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氛圍一般。心真大啊！他還在盡情地折磨身下的三個學生。

    按照兩人之間的距離，以及軒轅尊移動的速率，在五秒之內，兩人便會相遇。也就是這短短五秒的時間，卻好似永恆一般漫長。

    就是現在!

    在那一瞬間，也不知是第四秒的末，還是第五秒的初，兩個人各自都進入了對方攻擊的範圍之內。軒轅尊的背在身後的手臂就像是彈射器一般瞬間向前捅去，目標直指托尼老師的腹部。

    說實話，一般人若是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幾乎是必吃這一刀的。然而，托尼老師的反應和行動快的令人窒息——幾乎像是早有準備一般。

    非常輕易地，托尼老師的右手抓住了軒轅尊的刀尖！剛剛還閉着的眼睛驟然睜開，眼神裏帶着妖媚而不屑的嘲諷，那一剎那目光的交戰看的軒轅尊是不寒而慄。

    「怎麼可能！」

    軒轅尊一瞬之間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攻擊竟然被接下了。

    只不過，還沒等到軒轅尊緩過神，托尼老師的左手便像手銬一般牢牢抓住了軒轅尊的右手手腕。

    「雖然不知道你是誰，為什麼要殺我……」

    托尼老師在軒轅尊耳邊的耳語就像是行刑通告

    「但是!弱者就是弱者，無論如何掙扎，結果都是一樣的……滾吧！」

    下一秒，托尼老師直接一招擒拿手，軒轅尊的手腕便被托尼老師硬生生掰到了身後。

    「啊！」

    軒轅尊可以清楚地聽到骨頭劇烈扭動發出的咕咕的聲音——麻木的感覺瞬間佔據了他的身體，他的雙手完全無法使力，被服服帖帖地按在身後。

    「跪下！」

    托尼老師的表情還是那麼的邪魅，那麼的不屑一顧。只不過即便如此，他那發怒的神情還是可以很輕易的看出來的

    ……

    軒轅尊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眼神如霜。

    「小子，我叫你跪下，你聽，不，懂，嗎？」

    托尼老師一個一個字地把話吐了出來，同時一腳踹在軒轅尊的左腳腿窩處，軒轅尊的左腳一軟辦跪了下來。但是，托尼老師的下一腳，卻硬是沒能把軒轅尊右腳給踢彎——即便他又試了一遍。

    「小子，骨頭挺硬啊……」

    托尼老師咬着牙用力點了點頭，卻發現軒轅尊依舊在冷冷地盯着他看。

    「我只有死的時候才會跪下來!」

    軒轅尊毫不畏懼。

    「喲，嘴還挺硬？等我這一腳下去，看看你還嘴不嘴硬!！」

    話語之間，托尼老師抬起了自己的右腳，朝着軒轅尊的頭狠狠地落了下去。看樣子，托尼完全沒有要放水的意思。

    如果被這樣的直接踢到的話，軒轅尊的頭骨絕對會斷掉的，性命都有危險。

    「有人？!」

    但是，托尼老師的腳卻踢到了一個更加堅硬的東西!他的腳停在了軒轅尊的身邊——

    「我的學生似乎是熱血過了頭啊托尼老師！」

    克魯澤老師的腳擋在軒轅尊的臉前，硬生生地接下了托尼的這一擊

    「對於我學生的莽撞，我向你道歉!」

    托尼老師沒有要就這樣罷手的意思。他的臉陰沉的恐怖。

    「克魯澤老師，你是想妨礙我教育學生嗎？」

    「學生犯錯，那是老師教導不嚴！」

    克魯澤老師直接將軒轅尊護在了身後。

    「而且，我才是他的老師，而不是你!」

    克魯澤老師揮手把此刻楞在一旁的羅昊以及黃月婷叫了過來。

    他看了一眼此刻低頭等待訓斥的自己的兩個學生，用手拍拍兩人的腦袋，微笑地看着羅昊和黃月婷。

    「既然軒轅尊已經加入了我們克魯澤班，那他就是你們的家人了！你們的家人有難，你們難道不應該幫他一把嗎？」

    克魯澤老師的話，一半是說給羅昊和黃月婷聽的，但是另外一半也是說給托尼老師聽的。

    托尼老師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幾根如同小蟲子一般蠕動着的青筋爬上了他的額頭。

    「克魯澤老師，你這是故意給我難堪嗎？」

    托尼從木板上站了起來，這才發現這個人也有足足將近一米九，站在有這一米九五身高的克魯澤老師面前完全不顯得矮小多少。

    他向前走了一步，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過是四個拳頭大小，彼此之間的氣息，甚至連毛孔散發出來的熱量都能互相感受得到。

    「沒有沒有，我只是在保護我的學生罷了！」

    克魯澤老師也毫不示弱地也向前邁了一步，將黃月婷和羅昊也一併護在身後。

    兩個人的臉近乎快要貼在了一起。周圍的學生都看呆了。學生之間的戰鬥他們沒少見，但是老師之間的，可從來沒見過。

    這種劍拔弩張的氣氛，誰在一瞬間先動了手都是很正常的事情。遠處，不少老師也站住了。天空中，幾隻烏鴉顯得非常突兀，它們一邊盤旋一邊沙啞地叫喚着。

    「保護？別笑死人了。你這一套只會慣壞學生，看看他們那過家家的樣子，簡直令人噁心！」

    「再怎麼樣，也比你這幾個滿身傷痕的傢伙來的強吧？你有資格教育我嗎？」

    「混蛋!」

    兩個人都全不讓步。如同兩塊磐石的激烈碰撞一般，擦出火花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近乎是在同一個瞬間，兩人都朝對方出了手！

    克魯澤老師的拳頭和托尼老師的拳頭都沒有絲毫的猶豫朝着對方的頭部狠狠揮去，但兩人也都同時意識到了對方的攻擊，身體微微向後傾斜。於是，兩個人沙包大的拳頭便來了一次正面的對話！

    被那一層薄薄的皮膚所包裹住的手，根本承受不住這種強度的對撞，雙雙破裂了。鮮血不起眼卻又真真實實地噴了出來。

    克魯澤老師和托尼老師微微地拉開了雙方之間的距離。但這些動作都是以退為進。兩人在身體向後跳動腳尖剛剛落地的那一刻，攻擊便瞬間出擊。

    克魯澤老師的身體真的是非常的強壯。他的出拳雖然不算速度很快，但是非常兇猛。肌肉緊繃的他簡直就像是一台戰爭機器。完美的肌肉組織和強度保證了他那侵略如火的攻擊力道！如同是攻城的巨木，以雷霆萬鈞之勢直指對方首級！

    「這傢伙玩真的!」

    托尼的神經緊繃，他知道，若是被這樣的攻擊命中，恐怕就不僅僅是爬不起來的程度了。

    如果說克魯澤老師的攻擊是純粹的力量，是準備連對手的防禦一起摧毀的攻勢，那麼托尼老師就是極致的技巧，令人瞠目結舌的反應速度。

    與方才化解軒轅尊近乎是相同的方式，這一次托尼老師還是選擇通過改變對方的攻擊軌跡來躲避攻擊。常言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但是當你的反應能力比對方更快的時候，對方自然而然就成為了更慢的那一方了。

    瞬間反應出克魯澤老師是右手出拳的托尼老師立馬斜着側開自己的身子，讓自己身體的右半邊向有後方退去。同時接住身體的慣性，如同出洞襲擊的曼巴蛇一般，左手出重拳迅捷而精準地打在托尼老師右手手腕骨頭的連接處——那是骨頭最為脆弱的地方！克魯澤老師的拳頭就這樣近乎事貼着托尼老師的鼻尖處擦了過去，帶着的那陣怒風真是可以清清楚楚的感覺到。托尼老師雖然看起來神情沒有什麼變化，但是毫無疑問背後已經滲出了滴滴冷汗——他很清楚被打中後的情況。

    只是兩個回合的交手，雙方再次拉開了距離。克魯澤老師早就聽聞托尼老師擁有高於常人數倍的反應速度，也知道托尼老師作為藍衣領隊肯定跟自己一樣有遠超過常人的能力。但是對於托尼老師今天展現出來的恐怖的實戰能力，他還是暗暗吃驚的。

    不愧是被人稱為「神知」托尼的男人!

    尤其是當托尼老師準確地擊中兩塊骨頭之間的連接點的時候，真的令克魯澤毛骨悚然。他的手腕因為托尼老師的攻擊已經近乎完全麻木了，骨頭也出現了錯位的現象，但是他還是咬緊牙關忍住了痛覺，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

    而對面的托尼老師，又何嘗不知道「侵略如火」克魯澤的名號呢？他原本以為克魯澤老師僅僅只是擁有超強的身體耐力罷了，沒想到其他各方面的機能都磨練到了這樣的程度，手腕這樣脆弱的關節竟然在遭受了自己如此精準的重擊下還能如此若無其事，若是繼續戰鬥下去，克魯澤運用消耗戰術和自己打的話，將會幾乎沒有勝算！僅僅只需要一拳，自己就得去醫院看護士去了。

    雙方都不想繼續戰鬥下去，他們也不值得因為這樣的事情拼個你死我活。像是有着某種特殊的默契，雙方的眼神在有了一秒的交流之後，便雙雙轉頭，各自把自己的學生帶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