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
對於很多人來說,知與不知可能只是兩個不同的答案而已。他們不會去想,是因為什麼導致了現在的答案,也不會去深究這個答案的過程。
你是對的,我知道了。
你是錯的,我也知道了。
那又怎樣?
……
……
朱珠並不知道眼前的背影是誰,更不清楚他的實力。但是從剛才的對手來看,這個人的實力一定會更強。
在朱珠的面前是一個高大的身影,和李好好的身高大相徑庭,所以朱珠也不可能會聯想到他的身上。
那個身影慢慢轉身,臉上有着和金剛王如出一轍的油畫。
「滾!或者死!」冰冷的聲音,冰冷的語氣,冰冷的情緒。
「哈哈哈哈~已經很多年不曾見過有人對我說這樣的話了。」
當然很多年,很多年了。每一名巫師,都是沉睡了幾個世紀的人物。
「少年?貴姓啊?」
「盅!」
「啊?」
下一刻,一個身影飛速閃過。
情急之下,朱珠再次喚起周身的暗系元素,形成了氣盾。
「嘭~」
看似無可不擋的氣盾應聲而破,那名叫做『盅』的男子,手臂上一根長槍,輕而易舉的插入朱珠的胸膛。
朱珠忘記了痛,也忘記了呼喊。「你……怎麼做到的?」
白瞳用了全身力氣都沒有破掉朱珠的防禦,然而在面對『盅』的時候,卻根本沒有絲毫的抵抗力。
怎麼做到的?
盅,沒有回答朱珠。他側過身,有些詫異的望着自己的手臂。
「不知!」
簡短的兩個字,表明他確實不知道為何做到了這樣的一件事情。
情,不知從何而起,也不知從何而終。
有些事情,可能你不知,我不知,別人更不會知。但如果一旦發生某些事情,他就一定會有某種來自心裏的默契,來代替所有的不知。
朱珠突然覺得面前這個一臉油畫的男子,有種熟悉的感覺,於是下意識問道。「你是誰?」
「盅!」回答乾脆。
「噗~」一片血花落在了盅的臉上。他望着右臂上還殘留的血漬,愣愣出神。另一隻手下意識的,擦了擦臉上的油畫,下一刻如遭雷擊。
「你!是誰!」朱珠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吼了出來。
「盅!」
「盅你媽個頭啊!」
朱珠體內的能量,猶如洪水一般洶湧外泄而出。黑氣幻化成成千上萬道冰錐,朝『盅』激射而去。
『盅』開始不斷在冰錐中穿梭,朱珠也更加瘋狂的發動攻擊。在這種癲狂的狀態下,她突然想起了一些事。一些她,和一個男人之間的事情。
幾年前。朱珠還是一個獨自生活在深山中的弱女子。她遠離了紛爭,也遠離了危險的屍兄。但沒想到,命運依舊讓他遭遇到了危險。
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李好好,闖入了朱珠平靜的生活。而那個時候的朱珠,也還是『朱珠』。
之後的日子,那個叫李好好的男人,盡了自己所有的努力,讓她們一起進入了夢寐以求的救世學院。在救世學院中,朱珠得到了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的安穩生活。也是從那個時候起,朱珠也已經習慣李好好不在身旁。
覺醒儀式,朱珠成為了暗系巫師,讓整個學院都非常忌憚,於是她被軟禁了起來。
那個叫李好好的男人,終於還是回來了。在他一遍又一遍,捶打大門那一刻,朱珠喚醒了心底的惡魔。從此,朱珠不再是那個『朱珠』。
朱珠的本體是喜歡李好好的,那麼佔據她身體惡魔就討厭李好好。於是她再次變成了一個,比任何人都想李好好去死的人。
學院大戰。那個叫李好好的大混蛋,爆發出了可怕的戰鬥力,為的是救被關押的自己。而這一刻,即便是惡魔化的朱珠,心中也有一片暖意。
來到新大陸,發生的一切事情,遠遠超乎想像。很多人都開始打起退堂鼓,而只有那個叫李好好的男人,固執的站在整個人類陣營的前頭。
他是一隻屍兄啊!為什麼還要為人類着想?
朱珠的眼中突然出現了一副畫面。在那副畫的場景中,李好好愁眉苦臉的在院子裏,抱着一個巨大的木盆。他的前方是兩個小孩子,一男一女,手裏拿着風箏,小跑着。門邊,郭小小手裏端着一盤食物,笑盈盈的朝他們走了過去。
命有終時,不得不終。
這幅畫,瞬間在朱珠的面前碎裂成無數碎片,飄散在風中。
望着下方,不斷躲閃的身影。朱珠臉色陰沉道。「你不是盅!」
「嗯?」
「你不是別人!『你』是你!」
黑氣慢慢退卻,朱珠從半空中慢慢飄落在地上。
「來!殺了我!」
能夠對任何生物都能痛下殺手的盅,突然停了下來。
兩人不遠的前方,十里成員緊緊盯着『盅』的一舉一動,他們似乎也在等待某種結果。
「來!殺了我!證明,你不是『你』!」
「嗖~」
人影和破空聲同時而至。已經花了臉的『盅』,右手手握長槍,對準了朱珠的胸口,不言不語。
身受重傷的白瞳,趴在無影的後背,也死死盯着『盅』的一舉一動。
「他幹嘛還不殺了她?」大口九心中憤憤不平。
「殺了她?」白瞳自言自語。
「當然!殺了她我們就可以早些返回去了。」
「如果你是他,我是她,你會殺了我嗎?」
「怎麼可能?我們永遠也不可能成為他們那樣。」這就話,大口九說得有些底氣不足。
「他現在雖然還並不是十里最強的。但是,你我都知道,終有一天他會超過我們。」
「牛頭不對馬嘴!你現在說的,很面前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將能量散盡的朱珠,可以說是沒有任何危險可言,完全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她不斷朝『盅』靠近,後者皺着眉頭,抵在朱珠胸口的長槍一退再退。
「怎麼?剛才不是還用長槍扎了我嗎?現在我主動送上門,讓你殺,你還反而不殺了?你在怕什麼?」
「嗖~」
盅的身後飛速略過一個人影,那個人影的目標正是朱珠。這一刻,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拿手中的長槍,朝襲擊朱珠的人影扎了過去。
「我的!」這是盅,從頭到尾,說的唯一算得上一句話的『話』。雖然它並不完整,所表達的意思也略有殘缺,但其他人都讀懂了這句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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