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德海府中,大堂內。
魏麒麟站在了三十多名近衛軍士兵之前。
「近衛軍的每一個人,都是普普通通的個體,沒有比其他百姓或者是其他軍隊高人一等,做事聽令,在軍令之下,以良心為!」
「或許你們中間有很多人跟着阿大來到這裏,並不知道要幹什麼,但是當你們踏進侯府的那一刻,當看見金勛的那一刻,就應該用腦子去想想自己要乾的是什麼,因此你們沒有任何理由可以推脫。」
「近衛軍的宗旨,就是為人民服務,為麒麟會服務,絕對不是為近衛軍的某個高級軍官,或者是某些達官貴人。這是你們一進入近衛軍就宣誓的,在誓言中更是明明白白的說着要銘記一輩子!」
「一個士兵,如果沒有腦子,沒有自己的想法,那和一把普通的火槍有什麼區別?培養一名士兵的錢,為什麼我不多製造幾支火槍呢?難道你們不知道,近衛軍在你們每個人的身上投入了多少嗎?五百兩有吧?那已經能買三支多的皇家步槍了!」
「今天的事情,我不會追究大家的軍紀職責,但是你們跟着做出這樣的事情,近衛軍是肯定不能呆了。你們可以成為近衛軍的後備役,但是現役是不可能再容許你們待了。放心,退役之後,近衛軍會為你們安排合適的工作,希望你們到了那些崗位之後,認認真真的工作,明白自己到底在幹什麼!」
魏麒麟的一番話下來,讓堂內堂外的眾人,紛紛呆呆的看着魏麒麟。
林飈更是有些不認識魏麒麟了。
雖然最初知道魏帥的時候,心中十分震驚,但是在林飈心目之中,倒也能以正常的心態來看待魏麒麟。
都說魏帥十分得了不得,不就是一個普通的公子嗎?
可是當魏麒麟說出這番話之後,林飈徹底的明白了自己和他之間巨大的差異。
三十多名近衛軍士兵聽完魏麒麟的話之後,沉默不語,一個個跪在地上,直起了自己的胸膛,眼神之中滿是悔恨和愧疚。
魏麒麟微微閉着眼睛,朝着三十多名近衛軍士兵微微抬起了手。
十多名近衛軍士兵站起來之後,站的筆直,一個一個的朝魏麒麟敬起了軍禮。
「阿大,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帶着這些人回去收拾收拾吧。」魏麒麟淡然道。
阿大長出了一口氣,朝魏麒麟敬了個軍禮,眼角發紅,帶着三十多名近衛軍離開了。
「現在你知道我是誰了吧?」魏麒麟看向了金勛。
金勛張着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就算是再傻的人也看明白了,知道自己惹上了不得了的人。
「您是您是魏帥……」
金勛半天冒出了幾個字。
「知道就好,以後不要在外面不長眼力勁!不是什麼人,你都惹得起的。」顧大海半蹲在地上,拍了拍金勛的臉。
金勛傻傻的點了點頭,抬頭看着魏麒麟,心中卻在盤算起該怎麼收場了。
「金勛,信王也算是我的好朋友,你平日裏也是跟着信王混的吧?」魏麒麟問道。
金勛倒也不傻,連忙搖着頭說道:「魏帥,你誤會了。我沒有跟着信王混,只不過是打着他的幌子罷了,這件事情可跟信王沒有關係啊。」
「哦,原來是這樣。」魏麒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好,來人啊,跟信王沒有關係就好!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魏麒麟臉色頓時一僵。
「得令!」
顧大海大聲答應了一聲,一把抓起了金勛的右手往外拖去。
金勛雙手亂舞,四肢掙扎大叫道:「魏帥,不是啊!剛才說錯了,不是那樣子的,我跟信王還是比較熟的……」
「給我拖回來吧。」魏麒麟悠悠然的說道。
侯德海和林飈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卻十分不解。
信王那可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若是光懲治金勛一人,當然一點問題都沒有。
可若是將信王牽扯進來的話,那事情可就複雜麻煩了,想到這裏,他們不禁開始為魏麒麟擔憂起來。
可是魏麒麟卻似乎絲毫不在意,又繼續問道:「這件事情信王可知啊?」
金勛愣住了,做出這樣的事情,信王又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先不說這樣的事情能不能告訴信王,就算真能告訴信王,也不至於麻煩到信王啊。
金勛到底是官宦家的子弟,魏麒麟和信王之間的一些小恩怨多少聽說過。
他當時便想到魏麒麟極有可能會利用這件事情去打擊信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金勛到時候還是逃不了個死啊。
金勛可不想死。
因此,當魏麒麟問出這個問題之時,金勛吱吱嗚嗚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金勛的小眼珠前後左右的看了看,忽然,他看到了林飈,咽了口口水,一路跪爬到了林飈的身邊。
「林兄弟,雖然咱們平日裏有些誤會,可是我也沒有下死手呀,你快幫我在魏帥面前說說情吧。」金勛使勁的拉着林飈的左腳說道。
林飈卻是一陣尷尬。
平日裏,林飈金勛幾個人多少都是認識的,若是沒有秀麗這件事情,倒也沒有現在這樣緊張的關係。
可是林飈一想到金勛對自己女人緊緊相逼的那副模樣,眼睛露出了一絲陰狠,一抬腳,將金勛踹到了一邊。
「滾一邊去,我真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啊,竟還有臉向我來求情,你是不是剛才被開水燙了腦袋,瘋了?」林飈惡狠狠的說。
金勛傻眼。
魏麒麟輕哼了一聲,看着林飈眼神那股狠勁,心中莫名的有了一陣歡喜。
「金勛,你也不用想多了。我可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想利用你來對信王不利,我只不過是問問罷了。」魏麒麟悠然的說道。
聽到此話,金勛就如同被解放了一般,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整個人的身子又癱軟。
「魏帥,您早說呀,都快嚇死我了,」金勛擦了擦自己的頭上的汗,緊張的說道。
「你之前膽子不是挺大的嗎?」林飈站在一旁恨恨的說道。
金勛連忙朝林飈拱手道:「林兄弟,千萬不要這麼說呀,我之前也是被色字給迷昏了頭,秀麗姑娘和你之間有這麼深的感情,我如果真的知道的話,絕對不會插一腳的呀。」
林飈白了金勛一眼,依然透着恨意,咬牙切齒,恨不得狠揍金勛一頓。
魏麒麟擺手道:「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就算了。只不過你現在身上這樣的傷,要是你回去你父親問起,怎麼回答呀?」
金勛眼睛一亮,聽魏麒麟這意思顯然是要放過自己了,臉上陪着笑,連忙彎腰拱手道:「魏帥,您說的哪裏話,剛才是我自己不小心將熱茶壺打破了,因此才受的傷,蒙這位兄弟給了我一粒丹藥,止住傷口疼痛,感謝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在父親的面前亂說話呢?」
「不錯,不錯,倒是有點見識。」魏麒麟微微點頭。
金勛則是像只哈巴狗一樣的嘿嘿直笑。
「既然這樣的話,還呆在這裏幹什麼呀?帶着你那群狗趕緊離開。」顧大海在一旁抱着手冷聲說道。
金勛朝着周圍人一拱手,顧不得後背的傷口,踉踉蹌蹌的便帶着那些走路都走不好的家丁們逃開了。
「侯員外,沒嚇到你吧?」
魏麒麟朝有些慌神的侯德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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