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總管,聽你這話,你是想要違抗信王的手諭了?」
言忠聲音陰沉的說道,雙手背在了身後,面色嚴峻,試圖用自己的威壓,迫使韓立就範。
言忠這話之後,站在他身後的幾名禁軍軍官面露凶色,走到了麒麟樓門口,朝着那些議論的百姓瞪着眼睛,手慢慢的放到了武器之上。
百姓們一看到這架勢,頓時止住話頭,將脖子一縮,不敢再說話,往更麒麟樓深處退去。
韓立往身後看了看,淡然的一笑,盯着言忠。
要是換了兩年前,見着言忠這等身份之人,那是要小腿打顫的,打死韓立也不敢在他的面前如此說話。
這兩年在魏麒麟身邊,潛移默化的受到影響,原先臃腫肥胖的身材,稍稍瘦了下來,本來猥瑣的模樣,更是多了一份正氣,整個人變得精幹多了。
因此,當言忠言辭威脅之時,韓立一咬牙,膽子一壯:「言大人,您雖然貴為信王老師,也曾在吏部任職,手上更是拿着信王的手令,但是我還是要告訴您,您沒有資格搜查麒麟樓和麒麟大會場!」
楊燦站了過來,朝着言忠拱拱手:「言大人,您曾到太學講學,說過大道為公。當今天下,萬物皆有法,亂法者無所依。學生實在不知道,信王的手令何時可以命令起五城兵馬司的人來了,禁軍又何曾能夠在京師之中搜查百姓人家。言大人,你能否給個理由?」
兩人一左一右,說得言忠半天沒有回答。
「我說你們囉嗦什麼?言大人,你不要和他們客氣,想搜查,就搜查,還要和他們講理嗎?」一名禁軍軍官嘩啦一聲,從腰間拔出了長刀,一把橫在了韓立的脖子邊。
這一下可把韓立嚇得夠嗆。
這一兩年來,韓立的確是進步不少,可是面對着自己脖間的這把刀,內心可是真怕了。
雖然他心中有底氣,但還沒有做好為了麒麟樓死的準備啊。
韓立臉上雖然還強硬着,腿肚子卻止不住的打起抖來。
「你們,你們,不要亂來……」韓立的聲音明顯的顫抖了。
一旁的楊燦面帶怒色,可到底是書生,看着圍上來的幾名拔出刀的禁軍,還是無奈的向後退了一步。
那些原先看熱鬧的食客們,一看見拔刀了,低聲發出驚嘆,除了瘦猴和老漢以外,其他人紛紛退入到了麒麟樓中。
「你們不能這麼做?」
老漢從麒麟樓門口跳出,大聲的指着一名禁軍喊道。
「喲?這又是從那裏跳出來的?」
那名禁軍慢慢轉過頭,口中念叨着,冷笑的看着老漢,走上前,便是一腳,當時就將老漢踹到了屋中,砸的桌子椅子一地。
縱使老漢的身體不錯,但是在這一腳之下,倒在大廳內,整個人暈死過去,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好在有膽子大的好心人趕緊將他扶了起來,帶到了一邊。
瘦猴緊緊握住自己的雙手,站了出來:「你們就算是禁軍,也不能夠欺人太甚了。麒麟貼吧裏面都說了,言者無罪,皇佑萬民!」
「無罪你個頭啊!」
瘦猴憤怒的揮了揮手,還沒有說完,從身後跑來一名禁軍,抓起他的手反身一扭,在他的膝蓋後方一踢,頓時瘦猴就被踢得跪了下來。
那名禁軍惡狠狠的用勁扯着瘦猴的手,吼道:「臭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哪來吃茶的閒漢,竟然敢管起信王的事情來了?」
砰!
禁軍的話剛剛說完,在其身後卻猛的響起了一聲槍聲!
言忠等人急忙轉身!
那名禁軍不敢置信的慢慢轉過身來,轉身的同時,緩緩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背,將手看清楚時,一看卻發現自己的手上滿是鮮血。
「血……這是……怎麼……」
禁軍軍官看到自己手上的鮮血,嘴哆嗦着,眼神有些迷糊,身子都站的有些不穩了,慢慢抬起頭,難以相信的看着站在不遠處的幾個人。
「言忠!你們也太心急了吧?我還沒死呢!」
魏麒麟冷笑着吹了吹自己槍口上的硝煙,一步一步的朝着言忠走來,臉上皮笑肉不笑。
「是……是……魏帥回來了!
」
言忠身後的那些五城兵馬司之人立即認出了魏麒麟,臉色變得煞白,心生恐懼,紛紛往旁邊退去。
「言大人……救我……」那名中槍的禁軍,雙腿一軟,整個人撲通一聲,向前栽倒在地上,到死了,也不敢相信這一切。
言忠和身邊的禁軍,同時咽了一口口水。
而在言忠身邊的兩名禁軍軍官卻馬上反應過來,惡向膽邊生:「該死,你竟敢襲擊禁軍!」
軍官說完,就準備從自己的腰間拔出手銃!
砰砰!
兩聲槍響!
兩名軍官難以置信的向後倒退了一步,捂着自己的胸口,眼睛一暈,摔倒在了地上,身子不斷的抽泣,鮮血則從他們的胸口源源不斷的流了出來。
在魏麒麟身邊的盧象升和吳孟明同時開槍了。
「魏麒麟,你們的膽子也太大了吧?竟當場射殺三名禁軍,知不知道這是死罪……」言忠咬着牙齒,憤怒的說道。
「魏帥回來了!」
那些圍觀的百姓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人。
至於其他的禁軍和五城兵馬司之人,則是急忙將手中兵器給放了下來,有些人原先已經將手放到了火槍上,可是看到魏麒麟如此兇猛神色,心驚膽戰的連忙將手縮了回來,生怕他誤會。
「魏帥!」
韓立和楊燦兩人卻是驚喜的大叫起來,眼中飽含熱淚。
原先他在的時候,魏麒麟的各項產業進入了軌道,包括韓立楊燦在內,都以為自己很了不起了。
然而魏麒麟不在的這段時間,時間越久,韓立楊燦等人的心中就越沒數,特別是傳來了海難的消息之後,面臨到的壓力就越大了,更別說他人用各種辦法想要從他們手中拿走這賺錢的蛋糕。
因此,當兩人看到魏麒麟之後,就如同見到主心骨一般,整個人頓時精神不少,心中的勇氣也達到了頂峰。
魏麒麟輕哼一聲,掃了一眼眾人,手中拿着手銃,走到了言忠的面前,指了指周圍人說道:「言忠言大人,這幾人死有餘辜,如果你有意見的話,不妨到皇上面前將情況明說。」
魏麒麟邊說着,一臉笑意的看着言忠。
言忠卻是恨得牙直痒痒,是面對魏麒麟的咄咄逼人,言忠一點辦法都沒有。
「言大人,你年紀不小了,很多話我不想責怪你。但是你身為信王老師,應該好好的規勸信王,不要做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實在很沒品。」魏麒麟眼睛一眯,陰冷的說,。
「魏麒麟你……」
「言大人,我敬你學問淵博,深受學子愛戴,稱你一聲言大人。呵呵,可是,你難道不知道我現在的身份嗎?按照道理你是不是應該跪下來給我行禮啊?」魏麒麟眼睛一頓,凶光大盛。
言忠心中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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