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尖頂在了婉兒的喉嚨皮膚處,甚至刺破了皮膚,滲出了一絲鮮血。
婉兒昂着頭一動不動,眼神中透着譏笑:「可以呀,你殺了我,你儘管殺了我。反正你殺的還有你肚子中的孩子。據我所知,你成親這麼久以來還沒有孩子,想必你是和其他女人生不出來吧?」
「是不是在想着想吃什麼要去補補自己的身體呢?有沒有想過我肚子裏的孩子可能是你這一輩子唯一能生下來的種?」
「有句話我不得不說,你到底是魏忠賢的侄孫,魏忠賢壞事做盡,喪盡天良,本身就已經是閹人無所後代,你跟着他也做了不少的事情吧?想必這就是命運對你的造化。」
「臭女人,你信不信我撕爛了你的嘴!」
魏麒麟快要將自己的牙齒咬碎,卻不得不承認婉兒說的的確很有可能。
雖然南暨大師曾經說過崑崙雪蓮的確是可以改善自己的體質,從而使人受孕,可是這也僅僅是一種可能罷了。
若是在吃完崑崙雪蓮之後,自己的身體沒有改善呢?
到時候自己在大明,豈不是變成了孤家寡人?
若自己真是為家人,那也好辦,不管是自己的身體還是靈魂都跟魏家在血緣上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啊。
真是魏家人,倒還可以從其他魏氏族人那裏領養回來,這在古代並不鮮見,還是很經常的事情。
可是自己對於魏家根本就沒有一點的認同感,再想想魏家其他人,除了魏良卿,魏忠賢,都是一些愚蠢魯莽的人。
魏麒麟實在不敢想像他們的孩子生出來會是個什麼模樣。
魏麒麟將匕首一點點的鬆開,語氣發冷的說道:「所以你就想着依靠這個來威脅我獲得一絲僥倖的逃命機會嗎?」
「你可以殺了我,但你可以等孩子生出來之後再殺我呀。」婉兒倒是給魏麒麟提出來了一個辦法。
魏麒麟微微一愣。
他忽然想起了不久之前才生完孩子的桃紅。
現在只等孩子滿月之後,斷了奶水,軍事情報局的人便會動手。
可那番情景和現在是何曾的相似。
魏麒麟不禁無奈的笑了。
自己當時殺阿斌難道還殺錯了嗎?
阿斌謀害第一殺師傅,本就是該死之罪,自己為他保全住孩子,應該說是算做了好事,現在倒好,自己也遇上了這樣的事情。
難道真要等九個月之後,讓婉兒將孩子生出,再將她殺了嗎?
魏麒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自己狠不下這個心來。
若是婉兒真將孩子生出來別說這幾個月之間,魏麒麟會和婉兒之間牽扯不清的聯繫,光光是因為自己兒子的緣故,魏麒麟也不會殺了婉兒。
他可不想將來來一齣子為母報仇弒父的狗血劇情,要真是那樣,樂子可就真的大了。
那麼現在婉兒,或者說是眼前的這個孩子到底是留還是殺呢?
魏麒麟陷入到了糾結之中。
在魏麒麟的身邊,不管是下屬還是自己的父母親人,都盼望着他能早日的生下孩子。
可是這大半年以來,幾個女子沒有所出,承受着非一般的壓力,魏麒麟自己也感覺到這樣下去不是一回事。
但自己真的要讓長子的母親是一個姓愛新覺羅的人嗎?
這也太諷刺了吧?
自己來到大明的很大一個目標就是要將後金幹掉的,這倒好,後金還沒有幹掉,反而是和後金的一個小主生下了孩子。
魏麒麟坐在了正席之上,看着站在堂中的婉兒。
「你們兩個進來吧。」魏麒麟朝外面的兩名女探員說道。
兩名女探員走進來之後奇怪的看着魏麒麟。
「將她押入後院,好好看守住,有些事情我還要仔細的想想才能夠做決定。」魏麒麟擺了擺手,不再看婉兒。
兩名女看守倒也乾脆,連拖帶拽的將婉兒給拉走了。
看着空落落的大堂之中,魏麒麟閉着眼睛用手揉着自己的眉間穴,感覺到從所未有的糾結。
能懷上孩子的確是一件難得的事情,若是這樣便將將來的孩子給殺了,他也知道自己*成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的。
自己從來就不是一個心腸很硬之人,不是被逼到絕處,魏麒麟並不會趕盡殺絕。
魏麒麟閉着眼睛,隨後卻又慢慢的睜開了雙眼,朝外面大聲的吼着,不一會,黑眼便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讓魏麒麟無語的是,在黑眼的肩膀上,竟坐着金萊花。
他本身就有些鬱悶,看到這副場景更是大聲說道:「黑眼,你們這像什麼樣子?難道在我面前已經放肆到這種地步了嗎?」
黑眼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魏帥,這件事情怪我,我和這丫頭比試力氣,結果沒有想到她力氣比我還大,把我們的賭注就是讓她在接下來的幾年中隨時隨地的可以坐在我的肩膀上。剛才聽到您的那一聲大喊,她怎麼的都要跟着進來。」
「不過,請魏帥下放心,反正她不怎麼聽得懂大明話,有什麼就說吧。」
黑眼單跪了下來。
在她肩膀上的金萊花則是笑呵呵的,看着魏麒麟一臉得意。
魏麒麟嗤笑一聲,這兩個力氣大的人也真是閒的無聊,竟開這種賭注。
不過魏麒麟也不管這些,直接將自己所面臨的困境給說了出來,雖然他知道在黑眼這裏得不到什麼有用的建議。
果然,黑眼聽完之後一臉懵逼,無奈的摸着自己的頭,支吾半天也沒有說出來什麼。
魏麒麟豪氣的一笑,自己也真是傻了,這種進退維谷的事情,竟找到了黑眼來給自己提建議。
魏麒麟於是說道:「你去將熊大叔喊過來吧。」
黑眼點了點頭,噔噔的向外跑去,從他肩膀上還不時傳來一個女孩清麗的笑聲。
魏麒麟真是無語了,兩個傢伙真是會玩。
驛館的花園之中。
清風拂來,鬱悶的魏麒麟心情舒爽了一些。
熊廷弼站在魏麒麟的身邊,開着玩笑說道:「你這是不是就叫做誤中副車?」
「毛線,我這哪裏是誤中副車啊?這叫做亂開一炮射中皇帝。這世間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魏麒麟直到現在還是沒有將整件事情給想明白。
他甚至在想是不是這個叫*新覺羅婉兒的小主身體和其他女人不一樣,也只有這樣才能完成受孕。
熊廷弼倒是笑呵呵的,捋着自己的鬍鬚,無所謂的說道:「魏帥,是這件事情你也不必想得如此過於複雜,說白了就是你上了個女人,女人要為你生孩子的事情、如果這個女人的身份……她真的是叫愛新覺羅嗎?」
「她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騙我,還真的極有可能是努爾哈赤的義女。」魏麒麟聲音緩緩。
女真人對於血統是看得極為重要的,很少認其他族群之人義子,不管男女。
可是婉兒竟是努爾哈赤的義女,這說出去多少有些讓人無法置信了。
「我倒是有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你看看行不行。」
熊廷弼慢慢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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