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還記得被拖拽上床的感覺。
除了恐懼還有噁心。
房間光線陰暗,她的脖子被緊緊掐住。
男人跨坐在她身上,哪怕夏朗的精神有問題,但他仍是個正常的成年男人,隨着她的不斷掙扎,女孩細膩的皮膚和淡淡的體香,讓夏朗的身體發生明顯變化。
當黎文彥和夏家人趕來,她胸前的裙子已經被扯破,夏朗的褲扣和拉鏈也被他自己解開。
那樣的場景,凌亂中透着糜爛。
黎鳶兒怯怯地開口:「我喊了好久,姐姐都不肯開門,我只好下樓找爸爸他們。」
三言兩語,罪魁禍首就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
黎文彥扇在她臉上的那巴掌,再活一世,唐黎仍記憶猶新。
不是因為多疼,而是心寒。
唐黎覺得,自己大概找到了今晚來夏家的原因。
黎鳶兒已經站在一個臥室門口:「你先進去叫夏朗哥哥,我上趟廁所。」
待唐黎走近,黎鳶兒悄無聲息地後退,剛打算關門,門框卻被另一隻手按住,她詫異地抬頭,只對上唐黎似笑非笑的眼神。
隨即,她的手臂就被拽住。
待她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推進房間!
「嘭——」身後的門被重重關上。
黎鳶兒轉身去擰門把,怎麼都打不開,她用力拍門:「唐黎!開門,唐黎你聽到沒有!」
可是,門外沒任何動靜。
她氣急敗壞,正想警告這個該死的私生女,眼睛卻瞥見身後覆上來的黑影。
這一刻,黎鳶兒心生恐慌。
還沒來得及喊救命,嘴巴就被捂住!
「嗚嗚!」不管她怎麼反抗,身後的男人輕易就把她甩到床上。
黎鳶兒想尖叫,男人的手卻重新覆上來。
黑暗裏,她的瞳孔微微收縮,被壓住的口鼻呼吸艱難。
一百五十來斤的男人坐在她腹部,幾乎要把她的肋骨坐斷,她拼命蹬着雙腳,卻撼動不了身上的男人半分。
男人被她的聒噪激怒,用力掐住她的脖子,氣息粗喘。
因為窒息,黎鳶兒的臉越來越紅。
恐懼猶如洪水將她淹沒。
不……
她不想死……
她一點都不想死在這裏……
快來救救她……
房間外,唐黎專心欣賞着牆上那幅森系油畫。
大概過去兩分鐘。
她收回目光,轉身下樓。
餐廳里,一片和樂融融的說笑聲。
夏夫人最先發現下來的唐黎,又往唐黎身後瞧了瞧,沒看到兒子,也沒黎鳶兒,含笑詢問:「鳶兒他們還在後面?」
此言一出,另外三人也扭頭看向唐黎。
唐黎輕輕嗯了一聲,坐回夏夫人的身邊:「鳶兒不讓我進房間,叫我先下樓,她說她會把人喊下來吃飯。」
她的聲量雖小,足以讓對面的黎文彥夫婦聽清楚。
歐陽倩仰頭喝紅酒的動作一頓。
如果說,黎文彥還不太了解夏朗的情況,那歐陽倩絕對是知情的。
為了證實唐黎的想法,樓上突然響起燈具落地的碰撞聲。
這下,餐廳里也瞬間安靜。
夏朗的病情,夏夫人這個母親最清楚不過。
經不起任何的刺激,一旦被惹惱,能把整個臥室砸的稀巴爛,傷人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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