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你來家裏幫鳶兒補課,阿黎見過你。」黎盛夏微彎唇角,卻有幾分強顏歡笑的味道在裏面:「阿黎挺喜歡你的,前幾天我爸打電話給我,詢問你的情況,我也不怎麼清楚,他就說,如果你沒對象,願不願意……」
最後幾個字,黎盛夏就像是說不出口。
她努力想撐起笑容,卻又抵不過心底的真實情緒:「阿黎是個好女孩,她的家人早兩年沒了,所以來首都投靠黎家,目前在念大學,雖然她不姓黎,不過在黎家,她和我爸媽的女兒也沒什麼差別了。」
聞言,韓繼風投去目光。
黎盛夏恰好從手袋裏拿出一張2寸照擱茶几上:「這是阿黎的照片,你可以看一看。」
隨着聲落,她忽然換了個話題:「我當初和秦衍聲在一起,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望着韓繼風英俊的五官,黎盛夏十指微微攥緊手袋:「當時伯父出事沒多久,我就和你分開,半年後和秦衍聲在一起,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沒有。」韓繼風道。
他把文件放回桌上,神情依然平和:「感情里,分分合合很正常,你和秦衍聲現在一起挺好的,撇開別的關係,我們依舊是同學。」
黎盛夏盯着他:「只是同學嗎?」
韓繼風沒再說什麼。
半晌,他看了眼牆上的鐘:「快四點半,你早點回去吧。」
「好。」黎盛夏沒有過多糾纏,從沙發站起來:「你忙吧,我就不再打擾你。」
走到門口,她突然回頭:「周日的國宴,阿黎會和我們一起參加。」
說完,拉開辦公室的門出去。
在感情世界裏,黎盛夏從不失去尊嚴。
失去尊嚴等於讓對方輕賤。
一旦被輕賤,對方就會有恃無恐,視你如敝屣,而你,永遠別想奢望有他珍惜你的那天。
走到樓梯的緩步台處,手機響,是歐陽倩的電話。
黎盛夏坐進跑車,回撥電話。
電話接通,歐陽倩的聲音傳來:「我還在醫院,你爸爸已經得到消息,宋柏彥確定要用韓繼風,你上回提的事,我在你爸爸面前暗示了下,我看他不是沒那個意思。」
「我剛從司法管理局出來。」
黎盛夏沒瞞母親。
「你去找韓繼風了?」歐陽倩問。
黎盛夏沒否認,想到韓繼風的態度,她閉了閉眼:「我和衍聲訂婚,他怕是怪上我了。」
「他沒見你?」
「我跟着他秘書過去,他不想見也不行。」黎盛夏又道:「我已經把阿黎的照片留在辦公室。」
韓繼風對她是怎麼樣的感情,黎盛夏比韓繼風本人更加清楚,他們大學在一起三年,或許正因為沒做到最後一步,後來分了手,再想起這段感情才讓人覺得美好又遺憾。
她能理解韓繼風有情緒,所以,特意留下唐黎的照片。
那是唐黎高三拍的免冠照。
照片裏,扎着馬尾的唐黎和她有七分像。
如果韓繼風還念着和她那段情,周日晚的國宴,就算不為和黎家聯姻,只為她,他肯定也會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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