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唐黎轉頭不解地去看她。
「你先坐下來。」吳雪涵按着唐黎的肩膀,讓她坐在床邊。
唐黎看着吳雪涵急吼吼地把手上的書放去書桌,故作神秘地背過身,從口袋掏出手機,用手指快速點着屏幕。
然後,輕快動感的兒歌旋律響起在宿舍里。
「……」唐黎忍不住扶額。
吳雪涵見她這樣,「哇」地一聲,就像看到世界奇觀。
有些興奮,也有些好奇。
她緊挨着唐黎坐下,驚喜道:「你終於不在我唱歌的時候木着一張臉!」說着,自來熟地挽上唐黎手臂,抿了抿唇瓣:「上次給你唱《甩蔥歌》,你讓人家滾蛋,因為這個,我難過了好久。」
「有嗎?」時隔多年,唐黎對這方面的記憶模糊。
吳雪涵重重點頭,臉蛋染上幾分紅暈:「你還把我那兩根大蔥從陽台扔下去了呢。」
唐黎:「……」
被這樣提醒,唐黎很快記起來。
那是她們去年剛入學沒多久發生的事。
她從黎家回學校,剛走進宿舍,吳雪涵突然從門後跳出來,一手一根焉巴巴的大蔥。
周末假期,她在黎家過得並不開心。
所以,當吳雪涵開始唱歌,唐黎出聲打斷她:「別吵了行不行?」
吳雪涵哦了一聲,立刻閉嘴。
在吳雪涵哼哧哼哧爬到上鋪後,唐黎看着牆角的大蔥礙眼,拿了就給扔去陽台外的樹叢里。
如今再提及這樁舊事,唐黎解釋:「我沒讓你滾,只是想單獨靜一靜。」
說到這裏,微微停頓了下。
她偏頭望向吳雪涵,語氣誠摯:「不過還是要向你道歉,以前我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希望你別和我計較,也要謝謝你,謝謝你給我發短訊。」
上輩子,她被送去東郊後,沒能及時發現短訊。
壽宴那晚的經歷,讓她情緒消沉,也不願蓬頭垢面地回學校。
等她再來上課,很多事都已經不一樣。
這樣的結果出乎吳雪涵預料。
一張小臉瞬間紅透。
她摸了摸後頸,訕訕道:「我和你開玩笑的。」
「我知道。」唐黎露出笑容:「只不過有些事需要講清楚。」
吳雪涵那雙晶亮的杏眸瞅着唐黎,遲疑了幾秒,開口說:「唐黎,我發現你變得和之前不大一樣。」
以前唐黎不會跟她講這麼多話。
更不會像這樣子笑。
在她印象里,唐黎不管做什麼都低着頭。
因為唐黎的性格陰沉寡言,班上女生都不怎麼喜歡她。
「其實還是這樣好。」吳雪涵看了眼唐黎,抿唇的時候酒窩俏皮:「以前你太安靜,在宿舍我都找不到人吹牛逼侃大山。」
她們就讀的學校雖然隸屬三本,但是因為打着藝術學院的名號,加上先前出過幾個小明星,每年報考的人不在少數。
同宿舍的余穗和蔣伊寧是首都本地人。
一個父親是某銀行總經理,另一個父親是國企高管。
相似的家境讓她們平日裏影形不離,自然也就瞧不上唐黎和出身湘南農村的吳雪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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