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後來,黎文彥連咒罵都顧不上。
五十出頭的人,身體素質不比年輕人,黎文彥身體再硬朗,也經不起這樣往「死」里的打法。
不一會兒,疼痛就傳遍四肢。
對方沒打他的頭,顯然不打算要他的命。
隔着麻布袋,黎文彥隱約看到,站在他眼前的男人頭戴黑罩,對方把煙屁股丟在地上,舉起手裏的鋼管,眼看那兇狠的一棍就要掄下來。
「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對方給了你們什麼好處!」
黎文彥高聲喊着。
「……你們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裏?」
「你們有什麼陰謀!」
「我出雙倍的錢,現在放開我!」
不管黎文彥說什麼,那根鋼管還是砸在他腿上。
黎文彥仿佛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劇烈的痛楚襲來,他忍不住慘叫出聲:「啊——」
「咚隆!」鋼管被扔在地上。
幾個蒙面戴手套的青年見事情辦成,瞬間跑得無影無蹤。
江遠掙脫掉麻袋,連滾帶爬地過去,渾身狼狽,替黎文彥拿掉頭上的麻袋:「議員你怎麼樣?」
黎文彥靠在江遠的身上,雙手牢牢抱着自己的右腿,一張臉蒼白,腮幫緊咬,黃豆大的冷汗從額頭掉下來:「快叫救護車,我的膝蓋骨可能碎了。」
交代完,他又喘着氣咒罵:「一群混賬東西!馬上給青陽市長打電話,讓他去查,查出來給我廢了那群王八犢子!」
隔日上午,唐黎再次出現在酒店。
她坐去一樓的沙發,耐心等待,過了十點一刻,依舊不見黎文彥的身影,打黎文彥的電話,無人接聽。
保潔阿姨正好過來擦茶几,看着唐黎一副等人的架勢,主動問:「你家有人住這裏?」
「我爸來接我回首都,訂了這家酒店。」
保潔阿姨聽了,忽然想到什麼,扭頭問唐黎:「你爸身邊是不是還跟着個秘書什麼的人?」
「對。」唐黎點頭:「那是我爸的助理,江叔叔。」
保潔阿姨「哎喲」一聲:「姑娘喂,你怎麼還在這裏,你爸昨天出事啦!被一群流氓混混給打得進了醫院,聽說你爸的膝蓋骨都碎了!我們這小地方也沒好的醫生,你爸昨天連夜被送回首都動手術。」
唐黎不說話,保潔阿姨以為她被嚇住,真是個缺心眼的姑娘,一邊催促道:「昨晚警察都來了,不過我們這裏亂啊,緬越人也很多,附近都沒攝像頭,誰知道打你爸的是哪伙人,這就成了無頭公案,要我說,你還是趕緊回首都去看你爸,他那條腿沒個兩三個月好不了!」
離開酒店,已經是半小時以後。
唐黎經過水果攤,買了五斤大柑橘,然後坐車回村莊。
看着唐黎給劇組眾人發柑橘,吳雪涵一臉好奇,唐黎莞爾:「今天太陽好,慶祝一下!」
與此同時,首都總醫院。
黎文彥躺在床上,右腿打了石膏被吊在床尾,聽江遠說查不到是誰打傷了他,隨手就把床頭柜上的茶杯掃落在地:「請吃飯比狗還殷勤,現在推得一乾二淨,一幫混賬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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