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透過那層層疊疊的樹葉,投到木門之中,讓左亭那映在地上的影子拉得更長,直接覆蓋在了雲沫的臉上。
雲沫那驚慌的臉,在陰影之下,顯得更加猙獰。
「族,族長……」
「你應該知道,蓄意謀害族人是什麼後果。」
雲沫把寂滅刀往身後一藏,慌忙說道:「族長,我就是和雲拂開個玩笑,沒真的想殺她,你看她現在,不是毫髮無傷嗎?」
臉皮之厚,都趕得上城牆了。
雲拂冷眼看着她,腳步走向雲潔。
「娘,你沒事吧?」
為了早點套出雲沫口中的話,她之前一直沒有理會雲潔的傷。
現在族長着手處理雲沫的事,她才有心思來查看一番。
只見雲潔身上有着幾處刀傷,但並不是十分嚴重。
雲拂右手輕輕在她傷口上揚過,以仙氣為她療傷。
可不知為何,在仙氣的滋養下,她的傷口依舊往外流着鮮血,沒有一絲好轉的跡象。
「這是怎麼回事?」
雲潔看着雲拂微蹙的眉頭,這模樣,應該是不知道寂滅刀的作用。
也是,這幾百年來,她跟着她,什麼仙器都未曾見到過,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寂滅刀割在仙身上,卻能傷到仙靈,這幾刀,已經讓我的仙靈受損,要想恢復,得先把仙靈修復。」
聽到雲潔的解釋,雲拂的眉頭蹙得更深了。
她慌忙走到白芯身邊,只見白芯此刻已經十分虛弱,鮮血源源不斷地從身上流出,雖不多,卻依舊觸目驚心。
白芯身上的刀口少說也有好幾十處,都是細微的傷口,由此看來,雲沫估計是想慢慢折磨她致仙靈散去。
好歹毒的心思!
她回頭瞪向雲沫,眼裏充滿了殺氣。
身形一閃,便到了雲沫面前。
雲沫尖叫一聲,手上的寂滅刀不翼而飛。
「你想幹什麼?!」
雲拂冷哼一聲:「幹什麼?我讓你血債血償!」
說罷,舉起手中的刀,便要刺下去。
一條靈蛇般的仙氣從紫袍袖中發射出來,緊緊纏上了雲拂的右手。
「族長!」
左亭那嚴肅的面色沒有任何變化,只嘴唇輕啟:「按照族規,她只需要廢掉修為,逐出五彩鳥族即可,不能傷她性命。」
雲拂的右手還在掙扎,她可沒想傷她性命,只是想讓她也嘗嘗這寂滅刀劃在身上的感覺而已。
可無論再怎樣掙扎,手上的禁錮依舊紋絲不動。
到底是仙階太低,在左亭面前,她完全沒有抵抗能力。
「好了,好了,我不傷她便是了。」
雲拂只好把態度放軟下來,右手也漸漸鬆開,寂滅刀從手中脫落。
同時,左亭的仙氣也撤了回來。
「族長,外面好像有動靜。」
左亭循着雲拂的話頭往外看去,一片寂靜。
說時遲,那時快,從右手脫落的寂滅刀瞬間落在了雲拂左手上,手一揚,在雲沫臉上輕輕划過。
「啊!」雲沫的慘叫聲響起。
一切只在瞬息之間。
寂滅刀即便只是輕輕一划,也能傷及仙靈,有着鑽心之疼。
左亭看着一臉滿足的雲拂,無奈地搖搖頭。
這丫頭,怎麼如此錙銖必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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