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拂的臉頓時黑了,連忙搖搖頭道:「不要了,不要了,有花菲子一人就夠了。」
風塵饒有興致地問道:「怎麼又不要了?」
雲拂一本正經地說道:「望水峰已經有了一片海棠花林了,若是再添一個桃林,豈不是搶了花菲子的風頭?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一山也不容二花啊。」
風塵低笑一聲道:「確實挺有道理。」
雲拂彎下一枝桃花放在鼻尖聞了聞,道:「這別人家的花聞聞也就罷了,不用擺到家裏去。」
說罷,想了想,又把樹枝放開,道:「也沒什麼好聞的,你千萬不要聞。」
風塵看着雲拂認真的樣子,低笑出聲來,用寵溺的眸子看着她,道:「好。」
兩人一路穿過桃花林,來到一個岔路口上,雲拂正左張又望着,不知道要走哪條路,腳下突然出現一個沙啞的聲音,把她嚇了一跳。
「你們倆是誰?來我玉石山幹什麼?」
雲拂朝腳下望去,前方除了一塊大石頭,並沒有看見什麼身影,不禁有些納悶,到底是誰在和她說話。
正當她又抬起頭左右尋找之時,那個聲音又在前方響起。
「你是瞎子嗎?看不到大爺?!」
雲拂這才循着聲音往前方看去,只見腳下那塊石頭之上有一隻青蛙在瘋狂地蹦躂着,想引起她的注意。
她疑惑地彎下腰去問道:「是你在和我說話嗎?」
青蛙翻了個白眼道:「廢話!這裏除了大爺我,還有其他人嗎?」
雲拂看着這隻氣鼓鼓的小青蛙笑道:「那請問蛙大爺,我要往哪邊走才能見到花之蕊?」
青蛙嘎着嗓子道:「你們要找女王大人?」
女王大人?花之蕊還真是自戀,雲拂暗想着。
不過根據之前昌明煦提供的信息來看,花之蕊曾參加過妖界妖王競選,得了第三名,估計她很想得到妖王這個頭銜,所以在這裏過過癮吧。
她點點頭道:「是的。」
青蛙往上跳了跳,落地之時四腳緊緊地抓在地上,下巴處鼓出一個包,儘量露出氣勢來,沖雲拂問道:「你找我們女王大人有什麼事?」
雲拂蹲下身來,帶着笑意看向青蛙道:「我有個朋友仙體受損,想跟你們女王大人求一點神樹汁液,治好她的傷。」
青蛙收起自己的下巴,點點頭道:「原來是這件事啊,那你就去吧,走左邊這條路,可以通往女王大人的住所。」
雲拂伸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腦袋,笑着說道:「那就謝謝你了。」
說罷,和風塵兩人往左邊的這條道上走去。
青蛙被他拍了腦袋半晌之後,才回過神來,跳的老高叫囂道:「你這個可惡的凡界女子,居然敢拍大爺的頭!真是豈有起理!」
只可惜,雲拂已經走遠了。
雲拂和風塵兩人沿着青蛙所指的路一路前行,來到一片兩邊都是紅楓的道路之上。
雲拂邊走邊感嘆道:「花之蕊這玉石山還是打理得不錯啊,不愧是競爭過妖王的人。」
風塵看着旁邊的楓樹道:「這裏有春日的花,秋天的樹,此地應該有一個可以控制氣候的寶物。」
雲拂這才覺得身上有一絲涼意,道:「你不說我還沒發現,這裏確實比剛才那裏要涼爽一點點。」
頓了頓又道:「看來花之蕊身上的寶物還是有很多啊,不知道能不能看得上我們這顆妖丹。」
風塵漫不經心地道:「拂兒放心,相對於這種只是花架子的寶物,我相信花之蕊更喜歡比較實用些的東西。」
雲拂低頭思索了一會,突然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跳掉風塵的面前,雙手背在身後,邊退着走邊抬頭看向他道:「那塵塵喜歡我是因為花架子還是因為實用?」
風塵沒有思考,直接勾起嘴角道:「實用。」
雲拂有些疑惑,雖然說花架子有點臭美了,可她怎麼也不是實用的類型啊。
她繼續問道:「可是我的實力比你低了很多,家世又不好,怎麼實用?」
風塵雙手依舊背在身後走着,目視前方淡定地說道:「暖床。」
雲拂臉頰瞬間一紅,忙轉過身去,嘟囔着道:「以前倒沒發現,你原來這麼流氓。」
風塵低笑一聲道:「現在發現也晚了,你已經是我夫人了。」
說罷,他又佯裝感嘆道:「遺憾的是,夫人還從未幫為夫暖過床。」
雲拂:「……」
她表示不想再和他說話。
就在他們沉默地往前走着之時,天空突然颳起了狂風,吹得兩邊的樹葉沙沙作響。
一片片紅楓飄落下來,鋪了一地金黃。
雲拂的腳步停了下來,警惕地看向風塵道:「塵塵,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起風了?」
風塵看了看天際,道:「不是天象,應該是人為。」
就在他話落之際,雲拂身邊的一顆大楓樹突然被狂風吹倒,直直地朝她這邊壓來。
雲拂剛想施展仙力躲開,卻聽到風塵的神識傳來:「不要動!」
她愣了一息之後,迅速領會過來,連忙尖叫着往風塵身邊跑去,邊跑邊喊道:「塵塵,救我!」
風塵也顯得驚慌失措,拉着雲拂就往旁邊跑去,卻終究沒有倒下的楓樹速度快,眼看着就要被楓樹壓在身下。
就在大楓樹離他們倆還有幾寸的距離之時,旁邊突然出現一個男子,伸出手來,把楓樹給輕而易舉地推到了一旁。
「不好意思了,一時嬉戲,沒有注意這邊還有人,你們不要見怪。」他帶着笑意打量眼前的兩個人道。
雲拂抬起頭來看向他,只見他一身黑白相間的水墨衣裳,中間偶綴一點紅梅,頭上的青絲只稍微往後挽了挽,像瀑布一般鋪在身後,而那眉眼極其精緻,桃花眼微微上翹,帶着無限的魅惑。
他此刻正慵懶地笑着看向雲拂和風塵,顯得很是隨意。
雲拂不禁眼前一亮,這是她自見過風塵以來,第二個覺得十分好看的男子了。
雖然腓腓和方譽也好看,可他們一個太過嚴肅,一個太過無賴,沒有眼前男子隨意風情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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