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劉浩計劃的一樣,所謂的約會,就是帶着趙婭楠觀看了整個錄製過程,而於珊珊也成功的參加並通過了初審。
只不過,唯一讓劉浩感到擔心的是,這整個過程中,趙婭楠都始終一言不發,甚至連初審結束後直到歸隊,都沒有說任何一句話。
「怎麼回事?我總覺得你們趙支隊回來的時候有點不大對勁啊。」
到了駐地,鄭舒雅第一時間找到了劉浩,卻沒有急着詢問於珊珊的情況,而是直接就針對趙婭楠的異常狀況詢問道。
「你難道不應該多關心於珊珊是否通過初審嗎?」
劉浩無奈苦笑一聲,接着不答反問道。
看得出來,他似乎並不想過多解釋趙婭楠的狀況。
「那還用問嗎?初審表已經傳回總部,我只用知道結果就行了,至於經過,說實話我並不需要知道。」
鄭舒雅不置可否的看了看劉浩,接着隨口回答道。
劉浩聞言看了看對方,無奈嘆了口氣,接着避重就輕的說道:「好吧,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倆去約會,我把地點選在了歌劇院,她好像不太喜歡那裏的環境,結果就跟我鬧彆扭到現在。」
「是嗎?」鄭舒雅有些懷疑的看着劉浩,不過很快的,就立刻釋然,接着繼續說道:「好吧,你說是就是好了,那我在這邊的工作也差不多結束了,調過來的後勤新兵也大約熟悉了工作環境,所以接下來我就要走了。」
「這麼急?」
劉浩有些意外的問道。
「當然咯,新兵集訓馬上要開始,我還得立刻趕去那裏找於珊珊。」
「測試嗎?」
「也不完全是。」鄭舒雅無奈攤了攤手,接着非常無奈的苦笑道:「畢竟你都那樣說了,那麼我也相信她不會做出那種聯絡外敵的事,所以我這次去,主要也是為了幫她作弊,不然的話,根據我的經驗來看,按照她的各項指標,是絕對沒機會加入特戰隊的。」
「好吧,你這話說的我的確挑不出任何毛病,不過話說回來了,加入特戰隊之後呢?是不是等這件事結束,她就得被打回原單位了?」
劉浩無奈點頭,然後試着問道。
「按照規定,確實是這樣沒錯。」
鄭舒雅沒有隱瞞,而是直接點頭回答道。
「那不行,你要這麼說的話,我現在就跟珊珊打電話,把這件事告訴她,讓她不要來,別忘了,珊珊是我弄來的,那我就得對她負責,絕對不能只是純粹的利用人家,而是應該在結束的時候,也尊重一下對方的意願才行。」
劉浩想也不想的就直接否決道。
「你瘋了?你可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戰士,戰士就該服從命令!」
鄭舒雅看了劉浩一眼,然後立刻說道。
「我是戰士沒錯,服從命令也是天職,但這種事,太自私了,把人拉來,然後趕走,中間就只是為了純粹利用她,這種事我做不出來,所以就算你們要罰我,要趕我離開龍鷹,甚至把我踢出整個華夏,我也絕對不會協助你們,沒錯,死也不會!活着更不會。」
劉浩表情堅持的看着鄭舒雅,很明顯,關於這一點,他是絕對不會退讓的。
有些事可以做,但有些事,絕對不可以做,比如無緣無故的去單純利用自己的戰友親人,這就絕對不能做。
要不然你拿出直接證據,來證明於珊珊跟那個elsa有非法聯絡也行,那樣的話,劉浩絕對沒有半句怨言,就算是爹娘,他也會大義滅親的綁了帶回部隊。
但現在,絕對不行。
鄭舒雅好氣又好笑的看着劉浩,問道:「就算是總隊長的命令也不行?」
「讓我服從這樣的命令,那我寧可現在提交證件掉頭離開部隊。」
劉浩依舊堅持說道。
「胡鬧!部隊培養你,可沒讓你這麼意氣用事!」
「部隊也沒培養我這麼隨便利用無辜的人。」
「可你能證明於珊珊是無辜的嗎?你總不能只說是因為你相信她吧?」
「那你能證明於珊珊做過什麼不好的事嗎?難道你們不也是僅憑片面之詞嗎?如果只是懷疑誰,你們就可以辦誰的話,那我現在還懷疑總隊長賣國呢,是不是也可以因此去辦他?」
面對終於有些動氣的鄭舒雅,劉浩始終絲毫不讓步的反問道。
「你」鄭舒雅有些氣惱的看着劉浩,「真的一丁點面子也不給?」
「不給,別說是你,就算是婭楠來了,我也照樣不給面子,這是原則問題,就如同你們有你們的底限,我也有我的底限。」
劉浩堅持說道。
「看樣子,你還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啊。」鄭舒雅見劉浩始終堅持,也不由滿帶苦笑的嘆了口氣,接着繼續說道:「好吧,既然這樣,關於你提出的要求,我會去想辦法達成,所以,就如同我相信你一樣,你能不能也給予我一點信任呢?」
「那沒問題,我也相信你,就像你相信我一樣。」
劉浩聞言這才滿意點頭,然後笑着說道。
說完,兩人又簡單聊了一會兒,就各自分開了。
不過讓劉浩感覺有點意外的是,就在他本打算去找趙婭楠的時候,卻發現辦公室內空無一人,去宿舍也同樣找不到她的人影。
正當劉浩以為她想不開做了什麼傻事的時候,卻聽到老郭他們說好像見到趙隊往駐地北邊去了。
劉浩聞言一愣,北邊?北邊有什麼?除了烈士碑之外好像也沒別的了,難道說……
帶着一絲懷疑,劉浩趕忙來到了烈士碑這裏。
果然,剛到地方,就看到趙婭楠一個人盤坐在烈士碑前,也不說話,就是一臉沉默的望着面前烈士碑上的一個個名字。
鬆了口氣的劉浩,於是也緊跟着走了過來,然後陪她坐在了一起。
跟以前的荒蕪景象不同,因為之前劉浩他們三個打理過,所以此時的烈士碑也已經沒有了三尺青草,只有被洗刷乾淨的碑文,矗立在陵園的正中間。
而意外的是,這次趙婭楠沒有沉默,而是忽然一指烈士碑後面的墳堆,一邊低聲呢喃道:「知道嗎?那裏面,有的甚至連屍體都沒有,只有他們生前的遺物埋在土地下面。」
劉浩沒有回答,只是安靜的陪着她坐在那裏。
是的,至少現在,劉浩能做的,也就只有陪她安靜的坐在這裏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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