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號的問題解決,總隊長就跟着面朝劉浩說道:「好了,隨後證書還有獎章會發到你們支隊,這件事就暫時到此為止了。」
「等等,你說『這』件事?還有別的事嗎?」
聽到總隊長似乎話裏有話,劉浩於是忍不住有些疑惑的試着問道。
「廢話,不然我跑來這裏幹什麼?光為宣佈結果嗎?那又不是我的事,所以我這次找你來,當然是為了別的事了。」
總隊長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說說看。」
劉浩下意識追問道。
總隊長點了點頭,說道:「嗯,事實上,咱們作為特種部隊,有時候也跟普通編制一樣,也是非常需要形宣的。」
「形宣?那是……吃的嗎?」劉浩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
「形象宣傳。」旁邊的陸峰適時補充道。
「哦,你的意思是,讓我去當徵兵海報上的花瓶對嗎?」
劉浩聞言沉吟了片刻,然後試着說道。
不過總隊長卻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表情怪異的看了劉浩半天之後,才忽然非常誠懇的說道:「好吧,如果說我的哪句話讓你誤會自己很好看,有資格說自己是花瓶,那我現在就向你道歉。」
「滾!」劉浩黑着臉說道,「那既然這樣,這件事跟老子有毛線關係啊!」
總隊長聞言攤了攤手,說道:「沒辦法,一直都是七個支隊輪着來,今年輪到你們龍鷹支隊了,本來我想找梁振,或者於珊珊跟你們趙支隊,可現在他們都關了禁閉,沒辦法,我沒得挑,只能在矮子裏面拔戳子。」
劉浩一聽,忍不住將臉一黑,然後指着總隊長,面朝陸峰問道:「我可以去糾察檢舉他侮辱人格嗎?」
陸峰聞言無奈一笑,回答道:「別傻了,糾察隊裏有權利糾他的就只有舒雅,現在她自己都在禁閉室里,你檢舉也沒屁用,這麼跟你說吧,一個月之內,別說他侮辱人,就算他要咬人,都沒人能栓住他。」
「什麼話!」總隊長瞪了陸峰一眼,接着再次面朝劉浩,然後一臉囂張的說道:「雖然這不是人話,但大致上差不多就是這樣,其實說真的,連我都沒想到,平時最重視紀律的舒雅,會因為你的事,就腦子一熱跑去襲擊總隊。」
「那不蒙你,我們的關係絕對好到你想不到。」
劉浩傲然一笑,回答道。
只不過,旁邊的陸峰聞言,卻忽然忍不住表情怪異的看着劉浩,說道:「你覺得這是好事?如果你知道總隊的糾察里有多少人垂涎舒雅這丫頭,你就絕對不會這麼想了,我不嚇唬你,後半輩子,只要你還呆在龍焱,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啥意思?」
劉浩本能的露出一絲警惕,問道。
陸峰一臉悲哀的嘆了口氣,接着語重心長的說道:「沒什麼,你以後就能體會到了,比我如,剛來龍焱那會兒還沒人知道我跟舒雅是表親,那幫孫子以為我跟舒雅有什麼特殊的關係,所以……唉,不說了,那是多麼痛的領悟啊。」
「行了!別老嚇唬孩子,多大個人至於的嗎?不就是被糾了幾次嗎?」
「幾次?」
「幾十次。」
「幾十次?」
「咳咳,不就是一個月里被糾了一百六七八十次嗎?至於的嗎?瞧你那慫樣!那後來大家知道舒雅是你表妹以後,你那兩百八十多年的禁閉不也給你消了嗎?再說了,有段時間我被你表妹按在地上摩擦的時候,你能體會?」
總隊長瞪了陸峰一眼,說道。
說完,就見陸峰一臉同病相憐的,跟總隊長抱在一起痛哭失聲。
「我……我現在退伍來不來得及?」
見倆人不像是為了耍寶,嚇得劉浩也不禁開始為以後擔心起來。
「想得美!你現在退伍算逃兵!成了龍權之後,你就等於是貨賣帝王家了,想走?先表演個死讓我們看看。」
總隊長一抹淚,然後面帶冷笑的說道。
「要不要這麼絕!」劉浩一臉無語的嚷嚷道。
總隊長冷冷一笑,接着非常肯定的說道:「沒錯,就是這麼絕,不信你問陸峰,老子當年就是被騙着當了龍權,我也奮起反抗過,但每次都被那幫老不死的抓回來吊打三天,最慘無人道的是,打完還不算,還要被那幫沒人性的老不死在我臉上蓋逃兵的章!你能體會?」
「呃……」劉浩聞言忍不住倒吸一口氣,「好吧,那我還是考慮一下吧。」
「嗯,識時務者為俊傑啊。」總隊長點頭拍了拍劉浩的肩膀,接着繼續說道:「多餘的話不說了,咱們現在還是具體說說形宣的內容好了。」
「好,你先說說看。」劉浩應道。
「因為你來的時間短,所以對形宣這件事還不太了解,事實上,咱們所謂的形宣,就是從全國各地挑選出一些非常優秀的孩子,組成一個藍扁冒夏令營,讓他們體驗部隊生活,而我們,就是他們的教練及導師。」
總隊長說話的時候,表情也忽然變得有些嚴肅起來。
「青年團?」劉浩試着問道。
不過總隊長卻搖了搖頭,然後認真回答道:「不,嚴格來說應該是幼稚軍,因為最小的甚至剛滿九歲,最大的也才十四歲,畢竟,良好的國防教育,本身就應該先從娃娃抓起嘛。」
劉浩聽完,忍不住先是倒吸一口氣,緊接着,便立刻神秘兮兮的埋頭對着總隊長問道:「那個……當逃兵被吊打的時候真的很疼嗎?還有,臉上蓋的逃兵章,應該也很快就能洗掉吧。」
「你要當逃兵?」總隊長壓低聲音試着問道。
「有這個打算。」劉浩點頭。
「別傻了,當逃兵挨打是你的事,但如果你不把龍鷹該承擔的事承擔下來,那影響的就是整個龍鷹了。」
「這麼狠?」
「沒錯,不嚇唬你,這是咱們的義務教育,最早是那幫沒人性的老不死提議的,做不到,他們就說你覺悟不夠,明面他們不搞你,但私底下,分分鐘讓你眾叛親離,而且,連這都還不是最慘的。」
總隊長表情依舊嚴肅的低聲說道。
「最慘的是什麼?」劉浩嘴角抽搐着問道。
總隊長聞言,先是緊張兮兮的朝四周看了看,確認旁邊就只有陸峰一個人的時候,這才忽然勾住劉浩的肩膀,然後用非常低的聲音說道:「五年前,因為龍牙支隊任務繁重導致人手不足,所以我就做主暫停了那次形宣,結果……我用了整整三個月時間,才順利的從藍扁冒夏令營畢業。」
劉浩聞言先是一愣,接着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氣,然後滿臉震驚的說道:「他們……他們到底還有沒有一點人性了!」
總隊長似乎非常贊同劉浩這句話,點了點頭,然後表情悲傷的回答道:「他們沒有的不光是人性,還有道德、人格、良知、品性,總之你能想到的所有優良傳統,在他們身上你都別想找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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