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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日起到日落,從上學到放學,這條小巷總能看到兩個人,他們互相理解關懷,溫暖了時光。
字畫,甜茶,笛聲,都是他們留下的美妙風景。
而那隻竹笛是千代捨不得靈石,退而求其次,將玉簫換成了竹笛,節省了十幾塊下品靈石。
看日出,等日落,等到月亮升起兩人才收拾東西回小院。
這方兩人平靜溫馨,那方容府卻氣氛緊張。
容府。
因為雲天宗收徒考核在即,金丹長老時不時需要親自去安排儀式,也正是金丹長老消失的空擋,不知道魔修從何得知,竟然殺了容府一大半弟子!
月亮被烏雲掩蓋,長廊上的雕花紙燈幽幽搖曳,就像容府弟子惴惴不安的心。
容子琰握緊拳頭靠在人群外的樹下。
被人群包圍的容子丹眼睛通紅,在他面前躺着容府的百來弟子的屍體!當初這些人興致勃勃自信滿滿的來到萬仞城,就是為了能夠進入雲天宗,誰能想到大半的弟子都折在了這裏!
容笑辭握緊青年的手,艱難的開口安慰:「子丹哥,你別難過,這不是你的錯,你也是受害人啊。」
「但我是容家二少爺!」容子丹深吸一口,甩開容笑辭的手,轉身踉踉蹌蹌的離開。
人是他帶來的,現在都死了,不怪他怪誰?父親是不會原諒他的!這裏的弟子可是容家精心挑選培養出來的,他們是容家未來的希望和支柱!可是現在卻都毀在了這裏!
「子……」容笑辭下意識的想要追上去,抬腳卻看到青年身上絲絲黑氣,當下嚇得後退一步。
那是魔氣!
子丹哥身上怎麼可能會有魔氣?難道是當初的魔修留在子丹哥體內的?
怔愣和驚嚇之後容笑辭很快冷靜下來,他不着痕跡的掃了一眼四周,確定沒有人注意才擠開人群追上去。
一雙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猶豫了一下,那人才步步後退,來到容子琰面前。
看到視線里多出來青色錦靴,容子琰慢慢抬起頭看着碧子瓔。
本來不想和這人說話的,她可是還在和他生氣呢,但是這件事關係重大,容子琰是容家家主最疼愛的兒子,只有容子琰的話在容府才能起到作用。
四目相對,青年平靜的雙眸掀不起波瀾,女子有些猶豫。
莫約半刻鐘時間,清風吹過,帶來絲絲秋的涼意,碧子瓔將被風吹到眼前的青絲撩到耳後,才開口。
「容子琰,本小姐今天來找你不是來找茬的,是有要事要說。」
看着曾經咋咋呼呼的女子如今這般冷淡嫻靜,他不自在的頓了頓,才接口:「說吧。」
「我說,不管你信不信,請你都記在心裏。」
女子謹慎嚴肅甚至帶着乞求的神色,讓容子琰心中一陣鈍痛,難道在她心裏,自己就是這麼不值得信任嗎?
「好,你說,我聽。」他心中發澀,面上卻依舊冷淡。
碧子瓔握緊垂在身側袖口中的手,努力讓自己忽略青年的冷漠。
她道:「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嗎?為什麼出事的一直是我容府的弟子?為什麼雲天宗的弟子一點事兒也沒有?
你還記得之前進城時雲天宗的那個梟絕說的話嗎?之前也沒見魔修殺人還分身份,當初為什麼他能夠對雲天宗弟子下手,如今為何卻偏偏只對着我們容府弟子下手?
你不覺得雲天宗的人有問題嗎?」
對於女子投來的問題,他沒有回答,平靜的讓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還有那個金丹長老,你仔細想想,堂堂一個金丹長老為何要對區區一個練氣的容子丹如此殷切?更何況容子丹他當時可是修為全無,靈根全廢!
即便是那長老想要巴結容家的大長老,但是為何不找你?你是未來容家最有繼承權的人!
不要說什麼金丹長老只是簡單的欣賞容子丹!一個金丹老怪,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容子丹天賦有你高嗎?家主都不看中的人為什麼他偏偏看中?要說裏面沒有貓膩我碧子瓔第一個不相信!」
「不要亂說,父親怎麼不看重容子丹?不看重這次會把容家這麼多子弟交到他手裏嗎?」
「是,我是過分了,但也是事實!」她就是這個脾氣,難道他不知道嗎?
容子琰皺了皺眉,抬眸看向遠處和容家子弟混在一起的雲天宗弟子。
他不是沒發現過出事的就是容家子弟,但是問題若真是出在雲天宗,對方這樣的行為未免也太容易讓人生疑了,倒像是故意讓別人懷疑雲天宗的人。
容子琰將目光從遠處收回,又看了一下碧子瓔,「讓我想一想吧。」
「還想?現在還想?再想容家就沒人了!」碧子瓔簡直要氣絕,現在這樣的時候還猶猶豫豫!還有猶豫的時間嗎?!
遠處充斥着容家子弟絕望傷心的喧鬧聲,身邊是碧子瓔的催促,容子琰心裏越來越煩躁,額頭青筋直跳,冷聲:「夠了嗎?!別再內訌了!」
女子被青年突然而來的怒氣嚇得呆了一下,隨後氣的臉色漲紅,死死盯着青年:「內訌?我內訌?!容子琰!你變了!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容子琰嗎?!你竟然凶我!我說錯了什麼嗎?!現在容府每時每刻!多一時多一刻都是危險!難道就因為對方是金丹修士所以你們就這麼相信他嗎?!」
「別胡思亂想,回去閉關去,還有半個月就是考核了!」
青年說完便不耐煩的甩袖而去。
碧子瓔看着他的背影委屈的咬緊嘴唇。
為什麼總是不肯相信她呢?她說錯了什麼嗎?她說的都是事實啊!
看着容子琰快要消失在轉角的身影,碧子瓔忍了忍還是道:「金丹長老也顧不過容府,比起金丹長老陸家和千家有大能坐鎮,我們可以去找他們幫忙!」
容子琰步伐一滯,沒有理會碧子瓔,又很快恢復正常消失在拐角。
該死的容子琰!以前就夠討厭了!現在更加討厭!
女子忍住眼淚,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人群,氣憤的離開。
該說的她已經說了,人家不信,總有他容子琰後悔的時候!
梟絕立在人群外圍,回頭看了一眼各自離去的兩人,抬手摸摸下巴,「大師兄,你說我們雲天宗的弟子為什麼沒有人出事?怎麼都是容府的人呢?」
沒有出事?呵,怎麼會,魔修殺人難道還會分你是誰嗎?
旁邊的弟子挑了挑眉,沒有回答。
「大師兄,你說這魔修在幹什麼啊?」
「別問那麼多,用不了多久就是考核了,容家的事容家人自己會解決,我們能插得上手嗎?」
「哎,說的也是。」梟絕無奈的聳聳肩。
涼涼的夜,涼涼的月。
冷冷的風,陰沉沉的景。
就像此刻走在小青石板路上碧子瓔的心情。
從小到大,容子琰什麼時候吼過她一句?還是說男人都喜歡善變?難道她真的做錯了嗎?她也沒有多過分啊,以前更過分的都有過,為什麼這次要對她生氣?
碧子瓔抬手無意識的摩挲着手腕間的掐絲雙鶴琺瑯鐲。這是容子琰在她十四歲的生日時送給她的。
她摩挲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似乎很久沒有仔細看過這隻鐲子了,久到當初送鐲子的少年變成了青年,久到送鐲子的人都變了,變得讓她那麼陌生。
女子手指尖一轉,便將掐絲雙鶴琺瑯鐲取下。她停住腳步,抬起手鐲對着月光仔細看去。鐲子上已經有了輕微的磨損,就像她和送鐲子的人之間的感情,再也不復當初。
看着鐲子上栩栩如生的雙鶴,碧子瓔苦笑。當初說了一隻是他,一隻是她,他會永遠保護她的,現在他卻不信任她!
承諾,時間越長越難以實現。
也許她應該找個地方好好靜一靜,這次事結束,她就離開,不去雲天宗,她去找馨雨。
她要和他分開,也許是習慣了,他們從小在一起,他們之間只是互相依賴罷了。
所以,她要離開,讓他們之間好好的緩一緩。
下定決心後,碧子瓔心情總算沒那麼難受了。
好了,回去閉關吧!
她剛要將鐲子戴回手腕,卻發現身邊多了一道影子。
碧子瓔連忙回頭看去,身體剛轉到一半,突然後頸一痛,緊跟着失去了知覺。手機用戶請瀏覽m.biyange.co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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