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朝野震動!
整個東緝事廠,南北鎮府司面上無光。
案牘庫昨夜焚毀,在內院發現掌班公公身亡。
巡夜校尉,又死兩人。
胸口被人活生生用肉掌打碎,那道清晰的掌印,令所有人膽寒。
賀如龍坐在馬車內,閉目養神,好似街面上議論的事情與他無關。
到了信王府,在管家的引領下,一路走至大堂。
信王朱由檢一臉陰沉的坐在主位之上,陸文昭則是在一旁畢恭畢敬的站着。
賀如龍入內,他陰雲密佈的臉龐,才得以稍微好轉。
「坐。」
「信王殿下,昨夜案牘庫焚毀想必你已得知。那麼......」賀如龍大馬金刀坐下,開門見山道。
當然他並沒有將話全部說出來,總要留一點餘地,不是嗎?
他不提還好,提起此事,信王便一肚子火氣。
今天一大早,沈煉拿着造船文書要挾自己交出北齋先生。
迫於無奈,他只能下令讓北齋回去。
「白鬼,你並沒有將全部的資料燒毀,有一份文書......」
信王的話還沒有說完,賀如龍皺眉直接打斷。
「殿下,當初陸文昭陸千戶。和我說的是燒毀案牘庫,並沒有提到什麼特殊的資料,或是全部燒毀。你說的那份資料是不是在沈煉手裏?」
「你怎麼知道?」本來信王因為賀如龍打斷他的說話,很是惱怒。但是提道沈煉後,他立即變得驚訝。
「哼!昨夜我追他一路,險些將他逮到。可惜半路被一群匪人攔截,否則哪裏還有他的活路!」說到這裏,賀如龍也是略有些生氣。
到手的鴨子飛了,能不氣嗎?
「這樣......」信王沉吟一陣,道:「你若是能將沈煉手裏的造船文書奪回來,我將王府內所有藥材給你又何妨?!」
【主線任務(五)信王勢力:強取豪奪,開啟!得到對信王無比重要的案牘庫資料!任務完成,獎勵700功德點,任務失敗,扣除:1400功德點。】
「不不不!」賀如龍擺了擺手,倒是讓陸文昭有些驚訝。莫不是他突然大徹大悟,什麼都不要了?誰知他話鋒一轉,幽幽說道:「昨天是昨天的,今天是今天的。那五株千年老藥,是信王殿下你承若,白某人燒毀案牘庫後,自會送來。
奪回造船文書,如今又是另一回事!而且你的價碼不夠!那份資料,不知道若是讓魏公公得到,要有多少人掉腦袋!更不知道,未來的皇帝陛下你,到底能不能登基上位!」
這話很有意思,一方面是告訴信王,你承若的五株千年老藥,必須在今天交給我。
隨後又提高一下奪回造船文書的價格,告訴他你要增加籌碼!
不干?
好!你不干,魏忠賢那太監相信一定會喜歡。
而且還順手抬了信王一下,只要你忍下來,未來大明之主必然是你的。
小不忍則亂大謀,身為皇者,不能單憑喜好做事,需要衡量得失。
總之暴跳如雷的信王,聽到皇帝二字後,立即冷靜下來。
他的目標不僅僅是扳倒閹黨,還有皇位!!
「好!五株千年老藥,本王一定雙手奉上。不知道白鬼白大人,造船文書需要什麼籌碼?」深吸一口氣,端坐於主位的朱由檢問道。
「王府所有的藥材,加上右長吏。」
「不可能,左右長吏都有人命。而且你不要忘記,你現如今在錦衣衛掛職,還是百戶。我怎麼可能將你納入王府,封你長吏之職?」信王聽完,差點沒有蹦起來。你的胃口倒是大!
賀如龍搖頭,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他不急,急的是信王。
「殿下,卑職願效犬馬之勞!」陸文昭突然彎腰抱拳道。
信王一拍腦門,暗道自己都被沈煉那王八蛋氣糊塗了!
沒了你白屠戶,我朱由檢難不成要吃帶毛的肉?
身邊的陸文昭實力手段亦是不差,在錦衣衛更是千戶之職。
「殿下不要自誤啊,沈煉那廝身手靈活,雖然不見得能擊敗陸大人。但是白某人相信,他若是一心要逃,還是可以的。而且白某人,很記仇!」
這句話已經是赤果果的威脅了!!
明白的告訴朱由檢,你若不答應,老子直接對着跟你們干!
到時候萬一造船文書被我奪走,呵呵!!
信王面紅耳赤,從未有人如此威脅他。
他是誰?當今皇上的親弟弟,不出意外更是下一任大明皇帝!!
但是現在,他貌似必須低頭。
因為魏忠賢很可怕,至少在他掌握朝廷重權的時候,信王也要俯首稱臣。
「殿下,其實你不必為難。隨便下了左右長吏其中一人之職,內部認命我便可,不必宣揚。」賀如龍給了信王一個台階,你不是說我是錦衣衛百戶,不可以任命嗎?
那好!我不需要你大張旗鼓,只需要你低調的封我為左右長吏之一便可。
話已至此,信王直到現在應該做出選擇了,他思考半天,最後嘆了一口氣。
關鍵時刻,容不得一絲馬虎。
萬一因為賀如龍的瞎攪合,將事情捅出來。
他哭都找不到調!
「好!只要你能奪回造船文書,封你一個右長吏的職位又如何?」
「呵呵!明智之選,找到沈煉後,將他的位置告訴我。到時候造船文書,白某人自然雙手奉上!」賀如龍斬釘截鐵說完,轉身便走。
至於藥材,等他回府後,信王必定會送上。
現在還是讓這位小伙子,好好一個人靜一靜吧。
目送賀如龍走出王府,陸文昭道:「殿下,我們真的要兌現承若。不如造船文書得手之後,我們......」
話說一半,做了一個滅口的姿勢。
「你殺的了他嗎?!」
「卑職雖然不能,可若是我和師妹二人聯手,未必不能!」
信王深深的看了一眼陸文昭,道:「你有仔細看過刺殺郭真那一次的文書嗎?」
「這......」陸文昭皺眉,老老實實的回道:「卑職只是大概掃了一眼,並未細看,據說很激烈。」
「呵呵,激烈?險些將一棟樓宇打得支離破碎,還毀了一條街!你告訴我你和丁白纓能殺的了他,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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