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待在林風號,窩在獨眼的領地里挺屍,之前在修復完陣法之後,就悄悄的跑回來窩在這裏。
等到分身死亡,所有的記憶都灌入到腦海之後,秦陽以一塊玉簡,拓印了一份龍血紋身,給了其他人修成這門特殊法門的機會。
送出去之後,就等着看熱鬧。
幽靈船長的確知道那是分身,但旁人不知道,這一點很關鍵,而且縱然旁人知道那是分身,也沒用,死了一個分身,也是破壞拍賣會規矩的。
拍賣會的事情完成,分身留在那裏,已經無用,還要留出時間,在日落之前完成交易,自然要先走。
分身直接自爆,就是最快傳遞消息的方法,順手坑了那位知道的有點多的外侯,也不過是順勢而為。
當然,順手坑一下幽靈船長,也不錯。
他殺了那位外侯,就要與定天門的惡犬結怨,不殺,威信全無。
縱然要殺,那位外侯也不會坐以待斃,說不得就要大大出手一場,鬧的不可開交……
然而……
秦陽坐等好戲登場,才過去兩炷香的時間,幽靈號就送來一個木盒子,裏面有一顆石灰醃製的人頭……
似曾相識的場景……
秦陽盯着這顆人頭,赫然就是那位外侯的人頭。
他的雙目怒瞪,臉上還帶着一絲不敢置信的表情,嘴巴微張,似乎死的時候非常震驚。
他的頭髮還很整齊,脖頸傷口平整,血肉有些萎縮。
秦陽閉目思索,腦海中出現一副畫面,這位至少有靈台修為的外侯,似乎是一個照面,就被人斬下了頭顱,毫無抵抗之力,他面上殘留的震驚,不是震驚幽靈盜敢毫不猶豫的殺他……
而是到死都不敢置信自己會這麼容易就死了……
秦陽心神震顫,內心也頗為震驚。
一是震驚,幽靈號上,除了幽靈船長之外,竟然還有別的高手,畢竟若是幽靈船長親自動手,這顆人頭就不會送到自己這裏殺雞儆猴了。
二則是震驚幽靈船長的果斷,明知道這是自己坑了外侯,卻也毫不猶豫的下殺手。
從出事到現在,不過兩炷香的時間!
而這麼短的時間,消息傳到幽靈船長那,幽靈船長再派人出去,再殺了人之後,將人頭送到自己面前。
秦陽現在頗有種奪路而逃,立刻逃離海盜船的衝動。
這位幽靈船長,實在是太危險了。
非常理智,但必要的時候卻殺伐果斷。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秦陽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幽靈船長沒有將自己強行從林風號擄走,證明他在克制,或者說,強行擄走自己,所要付出的代價,他覺得不划算。
而這個代價,必然跟林風號有關,或者是船長有關。
林風號與幽靈號不對付,只要不眼瞎都能看得出來,可大家卻在一些大事上,都比較克制,相互妥協。
秦陽思索着之前與幽靈船長的對話,他想要掌握林風號。
而林風號的實力,明顯比幽靈號弱,他沒有用強,反而想煉化一個化身,在內部以溫和的方式攻破掌控。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他想要的東西,用強是根本拿不到手的。
在海盜船上待的這些天,他們都很牟信規矩,遵守一些定好的規矩。
而秦陽卻看的很明白,所謂的規矩,其實就是扯淡,一切規矩,都是為了穩定,穩定的獲得更多的利益。
當利益足夠龐大,大到壓過規矩的時候,所謂的規矩,也只是一張擦屁股都嫌硬的硬皮紙。
當沒有這種足夠讓他們放棄規矩的利益時,規矩自然就是最高的,所有人都要遵守的。
自己繼續待在林風號,起碼還算安全,可若是逃走,能不能逃走都是一回事……
說不定到時候就給了幽靈船長一個抓走自己,肆意炮製的藉口。
秦陽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
說運氣不好吧,起碼當時來的是林風號,沒有被當成俘虜抓到幽靈號。
若是以俘虜的身份,被抓到幽靈號,自己的墳頭草……不,自己連墳頭都不會有。
要說運氣好,偏偏又被一個恐怖的傢伙惦記着。
思緒萬千,想不明白其中關鍵,不過正好這位外侯的人頭被送來,順手摸個屍吧……
施展技能,摸出來一本技能書。
拍進腦袋裏,果然,不是功法,只是一本花名冊。
定天門在大嬴神朝南部邊境十八州里,所有細作的花名冊,從樣貌到接頭方式,一應俱全。
原本秦陽沒當回事,不過看了半晌之後,心裏就忽然生出一點別的想法。
定天門法度森嚴,隱秘更甚一籌,這本花名冊,為了不外泄消息,竟然只有那位外侯一個人知道……
這些眼線細作,全部都是他親自一手培育起來的,跟其他定天門外侯,完全不相關。
這些外侯,想要立功,自己掌握最快最新的消息,自然就是重中之重……
「也就是說,現在這些眼線和細作,全部都掌握在我手裏了?」秦陽喃喃自語,頗有些意外的驚喜。
不過跟着,秦陽就將其拋之腦後,要這些有屁用,能安全抵達大荒,安全離開林風號再說吧……
將木盒重新蓋上,秦陽走上甲板,將其拋入大海海葬。
只剩下一部分屍體,也能摸出來技能書,這是現在已經確認的,而屍體不同部位,摸出來的東西也有些不同,這一點也差不多可以確定了。
只剩下腦袋,摸出來純粹的知識,或者是別的機密訊息的可能更高,物品是基本不太可能。
以此推測一下,若是沒有腦袋的屍身,摸出來功法的可能更高,純粹的機密訊息的可能卻很小……
所以,想要摸屍,儘量完整的屍體最好。
正當秦陽站在甲板上沉思的時候,酒鬼神情古怪的來到秦陽身邊,拍了拍秦陽的肩膀。
「秦兄弟……」
「啊……」秦陽回過頭,看着酒鬼那一臉古怪的樣子:「有事?」
酒鬼不說話,上下打量着秦陽,眼神竟往秦陽的下三路看,越看眼神越是曖昧。
「秦兄弟,真人不露相啊,我本來以為你一心求道,乃至痴狂之人,沒想到,你是眼光太高,竟然不聲不響的跟汝陽侯做了交易,他竟然也捨得用合歡門的妖女來跟你交易……」
「呃……你說什麼交易?」秦陽心頭一緊,可是跟着,看到後面跟着多魯一起走來的柴火妞時,才有些傻眼了。
「行了,秦兄弟,大家都是男人,都懂得,雖然這個合歡門的妖女,的確對你恢復有幫助,可是你肉身本源虧損太嚴重了,你要克制一點,最好再恢復一些再說,合歡門的妖女,可都是蝕骨吸髓的妖精,你悠着點……」
酒鬼攬着秦陽肩膀,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然後想了想,拿出一個人頭大小的小酒罈,塞到秦陽手裏,壓低了聲音。
「這是我在大荒的時候,意外得到的一罈子龍鞭酒,用的是十萬大山里鑽地毒龍的龍鞭,酒勁有點大,我一直用不上,就送給你補補身子吧……」
不等一臉懵逼的秦陽說話,酒鬼就搖頭晃腦的離開。
而多魯,帶着那位臉都沒洗乾淨的柴火妞走了過來,搖頭晃腦的嘆了口氣,伸出手拍了拍秦陽的腰板。
「年輕人,稍微克制一點。」
說着,拿出一張寫滿了密密麻麻符文的獸皮,拍在了秦陽的大腿上,獸皮化作點點熒光,消失不見。
「她是你的了。」多魯搖頭晃腦,轉頭嘟嘟囔囔的離開:「人族可真是麻煩……」
秦陽張了張嘴,訥訥無言。
這些人也不問,他跟汝陽侯做了什麼交易,只當是秦陽做交易,讓汝陽侯幫他拍下這位柴火妞。
秦陽憋了半晌,再看周圍那些沒正形的混蛋,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他卻硬是不知道怎麼否認……
而這個柴火妞,捏着雙手,臉上滿是不安,想要靠近秦陽一點,卻又不敢靠近……
可是想要遠離點吧,又更害怕海盜船上的其他人。
秦陽感受着跟這個柴火妞多了一點點聯繫,甚至隱隱約約,還能察覺到她的一點想法。
頓時頭更大了……
這些老渣,可真是喪心病狂,為了顧客的安全,連血契都準備好了……
而且還是單方面的血契……
一個念頭,就能讓這個柴火妞生不如死,神魂欲裂。
而這種惡毒的血契,一般都是用來強行控制某些靈智低劣的凶獸,或者是不服管教的妖獸……
「行了,跟我來吧……」秦陽嘆了口氣,對着柴火妞揮了揮手,讓她跟自己來。
看到這個柴火妞,其實秦陽就已經明白,為什麼汝陽侯要送給他了,還點名了是交易。
交易內容的一部分,是這個柴火妞,其他人怕是也沒興趣多關注了。
所謂的交易,也會變成一則桃色新聞。
偏偏還不能不要,不能否認。
帶着滿心不安的柴火妞,來到獨眼領地。
然而,還沒走到山洞,柴火妞就已經被越向內越龐大的重力,壓的面色慘白,直接趴在了地上。
不得已,只能在入口附近,隨意用木材蓋了間小木屋,將她安置在這裏。
「你就在這裏休息吧,奉勸你一句,這裏是幽靈盜的海盜船,不想死就別出去,這裏沒人敢進來,還有也別離開這座木屋三里範圍,其他地方,都是別的妖王的地盤。」
秦陽想了想,又拿出一些衣服,也不管合不合身,丟給柴火妞。
「不合身了你自己改改。」
丟下這句話,秦陽轉身離開。
而這時,一直一言不發的柴火妞,忍着不安,抬頭看了看秦陽的背影,一咬牙,用那細如蚊吶的聲音叫了一聲:「你等一下。」
「還有事?」秦陽回頭看了一眼。
「你……不要我麼?我這裏有合歡門的法門,男修修行的我也有的。」柴火妞忍着不安,咬着牙說出口,面頰到耳根,都羞的通紅。
「男修法門?」秦陽震驚了……
這合歡門到底是個什麼門派啊,不正經到這種地步,培育出爐鼎一般的女修就算了,女修竟然附帶着男修法門附贈。
這服務態度,開個天上人間什麼的,不火就沒天理了。
「是的,每個弟子修行的法門都不一樣,想要雙……雙修的話,就要修行對應的男修法門。」柴火妞顯然是誤會什麼了,以為秦陽是要問這個男修法門。
她吐字清晰的,低聲將一篇字數不多的男修法門講出來,卻看秦陽的神色愈發古怪。
秦陽上下打量着這位搓衣板身材,頭髮都有些乾枯,還有些髒兮兮的柴火妞,愈發覺得,這個合歡門,選弟子的眼光着實不怎麼樣……
就這半點誘惑都沒有,只能當一個純粹的爐鼎,可能效果還不咋好。
再說這男修法門……
什麼鬼啊,男修斷****修斬赤龍,以後萬一天下無敵了,想要安安靜靜隱居,找個媳婦,卻生不出兒子了,還修煉個屁啊。
前世沒娶上媳婦,生個閨女,現在要他自己斷白虎,這除了還能雙修之外,跟太監有什麼區別?
絕對不能讓這個柴火妞得逞!
當年十八名器的女鬼,都沒有讓老子屈服,你這個柴火妞,也想窺覷老子偉岸的身軀?
「你就在這裏休息吧,絕對不要貿然離開,不然會死的。」秦陽心頭平靜,半點旖旎都沒有,整個人猶如賢者附身。
「你別走。」柴火妞卻嚇的面色慘白,忽然抓住秦陽的手臂,滿臉哀求。
秦陽一怔,盯着柴火妞看了好半晌,砸吧着嘴,仔細琢磨了一下,這時候,總算是回過來點味了。
摸了摸自己中年大叔的臉龐,再想起自己現在變得枯瘦如柴,琢磨着,這柴火妞若是不瞎,應該是看不上自己的……
想到在外面的時候,柴火妞一直處於不安的狀態,尤其是看到那些海盜,還有異族,就更加不安……
秦陽有些尷尬……
感情是想岔了。
柴火妞這是怕別人啊,她這種身份,沒有一個男人之前,註定會遭人窺覷。
相比之下,現在就獻身了,似乎還更安全一點……
「你放心吧,這裏非常安全,沒人敢進入這裏,這裏只有兩個男人,我和獨眼,而這片領地的主人獨眼,是絕對不會多看你一眼的。」
秦陽安撫了柴火妞一句,心裏暗忖,在獨眼眼裏,柴火妞連女人都算不上,頂多屬於不好吃系列。
而柴火妞卻不撒手,抿着嘴唇,抱住秦陽的手臂……
「放手!」
柴火妞面頰紅紅的,眼中帶着一絲決然,她身上披着的輕紗,緩緩滑落,整個人都貼了上來。
「臥槽,快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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