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啊!!」被重拳打飛出去的人撞在了旁邊的餐桌上,在毀滅了四人份的早餐之後,痛苦的捂着胸口呻吟。
施暴者正是松永真。
他如同被激怒的孤狼一樣,若不是被身後的阿納貝爾·卡多和喬尼·萊登抓住了肩膀,就要再衝上前去。
「喂!松永,已經夠了!」喬尼·萊登匆忙的說道:「再鬧下去就要把憲兵惹來了!」
「誰管這麼多!!」松永真劇烈的掙扎着,還試圖用腳去踢倒地者的臉。
阿納貝爾·卡多倒是一言不發,他的臉色陰沉,但卻還是控制着松永真,讓他不要衝動行事。
「居然還敢動手?」倒地者也不是沒有同伴,幾個李爾這支部隊的機師扶起倒地的傢伙,憤憤不平的說道:「被我們說道痛腳就要用暴力解決問題嗎?」
「就是,別以為我們怕你!要打就打,我就不信了,你這個拖後腿的傢伙還能把我們怎麼樣!」
「住口!」
「憑什麼住口,我們說的是事實!」說話的人毫不退讓,吐字清晰、主張明確:「昨天的訓練,不就是你根本不和我們配合才搞砸的嗎?」
「軍隊可不是你一個人單打獨鬥的地方,要是不想和我們配合就滾出去,別以為自己的駕駛技術稍好一點就可以為所欲為!」
毫無疑問是正論,任誰都好,只要還有一些常識,就不可能反駁他的話,明明是個作者都沒準備名字的人,卻用犀利而正中要害的言辭將未來的ace松永真反駁的無話可說。
松永真雖然為人傲慢偏激,但並不是完全不知好歹的傢伙,他只是漲紅了臉,卻找不到反駁的話。
因為對方說的確實沒錯。
「你這傢伙。。。。。。。」松永真咬緊了牙齒,額頭上青筋暴起。
「都給我閉嘴!!」李爾分開了圍觀的人群走了過來,身後跟着瑪姬和夏亞。
他強自按耐着怒火,臉色陰沉,他沒想到自己只是不在一天,就出了這麼大的亂子。
不,如果這麼想就未免太過傲慢了,諾列斯·帕卡特大尉是無論經驗還是威望都遠超自己的老兵,這亂子,與其說是因為李爾不在而產生的,不如說是本來就存在,只是不巧剛好就在今天引爆而已。
機動部隊裏並不是只有李爾、諾列斯、松永真、阿納貝爾、喬尼五個人,其它的都是劇情臉npc,只知道服從命令,沒有自己的喜怒哀樂和不滿。
在李爾整合部隊的時候,因為對這三人寄於厚望,所以所有的戰術安排都是圍繞着這三人進行的,這一點部隊中的其它人當然也知道,如果說沒有什麼不滿就未免也太天真了,大家都是教導大隊出身(甚至松永真還不是教導大隊出身),軍銜也沒有差太多,三人中軍銜最低的松永真不過是個伍長,若不是多茲魯和李爾賞識,以及他松永家繼承人的身份,根本不可能一來就就擔任小隊長。
如果這三人漂亮的拿出了成果,那麼他們的威望自然就建立起來了,沒有什麼需要擔心的。
但問題就在於,被寄予了厚望的三人還沒有拿出足夠堵住所有人的嘴的成果,其它兩人還好,雖然也不算特別順利,但是因為性格問題和確實高人一等的駕駛技術,阿納貝爾和喬尼這邊還算是比較順利,大家的質疑也在慢慢的消失,況且他們的問題本來就不在領袖能力的問題上,而是小隊相互之間因為風格的問題難以調和,喬尼·萊登有時候缺乏決斷力,阿納貝爾·卡多帶隊風格則太過極端,但這是可以用長時間磨合和戰術調整解決的問題。
問題在於松永真。
這一個多月來,他的評價開始落在了『只有駕駛技術還算可以』的位置上。
換句話說就是其它的東西完全不行。
不但和其它小隊無法配合,就連自己的部下都沒辦法配合。
為人粗暴,難以和隊友建立信任關係,性格驕傲偏激,容易使用暴力。
這樣的評價要是寫在檔案上,別說當軍官了,就連當個士兵都不合格。
就拿這次事情來說,雖然李爾只從中途開始聽了幾句,但發生了什麼事情幾乎是一目了然的,不滿松永真的士兵說了難聽的話,然後松永真就打了上去。
別說是作為軍人了,哪怕是作為一個成年人,這樣的處事方法也是差勁到極點,成熟的方法應該是拿出實際成績,而不是用拳頭證明自己。
在一個群體中,尤其是軍隊這樣上下有序、規矩森嚴的群體中,隨便就用暴力解決問題,就算有一萬個理由也是不能被接受的。
就算是李爾再怎麼看好松永真,如果松永真自己不擺正心態,他也只能忍痛放棄松永了,將他踢出自己的部隊了,他不可能為了松永真一個人罔顧團隊全體。
今天的事情,整支部隊任誰也不會認為松永真做得對。
「你們把他送到醫務室去。」李爾冷冷的說道,他其實本心也不喜歡說怪話的人,有不滿就當面提出,如果他們不是說怪話,而是直接找到李爾反應這個問題,李爾也不會強行要把松永真放在他不適合的地方。
但他們卻選擇了在人後陰陽怪氣。
丟人現眼。
「是、是!少尉!」雖然松永沒什麼人氣,但李爾的威望還是足夠的,甚至比請了一長段假期的諾列斯在這支部隊的威望還要高,因為這支小規模的機動部隊可以說完全是李爾一手拉起來的,雖然還沒有戰績,但李爾已經在日常的工作中充分展現了自己的能力。
而且李爾懂得怎樣把握自己的位置,雖然工作全部都是他做的,但卻不會吧諾列斯撇在一邊,平時也注意自己言行,對待士兵們親切但不過於親近,平時關心他們,但並不會因此而心慈手軟。
這就是士官軍校首席畢業生的才能。
「你們也是,早餐時間已經到了,都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不要擠在這裏!」然後李爾環顧四周說道,要將看熱鬧的閒人們統統趕走。
「很閒的話可以和我說,我會和你們的上級溝通,給你加加擔子。」
聽到這話,圍觀群眾頓時作鳥獸散。
等到人走的差不多了,李爾終於可以解決松永真這事了,家醜不可外揚,他也不準備在外人面前給自己的部下臉上抹黑,所以要把別的部隊的人趕走,但是松永真這事沒完,於情於理,他都不可能放過這事,甚至口頭訓誡和警告都不足以解決這件事,他必須表明自己決不允許害群之馬的態度。
「卡多、萊登,你們兩個人把松永關到禁閉室去。」
「沒有我或者帕卡特大尉的命令,不准放他出來。」
「阿爾克斯泰因!你這傢伙!」松永真是認識李爾的,畢竟他們兩家屬於同一個階級,過去也有些往來,而且儘管兩家屬於不同派系的家族,相互也不太看得上眼,但因為涉足領域的不同,相互其實也沒什麼矛盾。
松永真可不怕李爾的家世背景。
但是,在軍隊中,不是以軍銜和職務,而是以家世背景看待對方,這正是松永真作為一個依靠家世插班,沒有經受過軍隊集體主義教育,還沒有擺正作為軍人的心態的證明。
這也是為什麼其它兩個人也是問題多多,但總還在容忍範圍內,只有松永真越加變成刺頭的根本原因。
他根本就不是一個軍人,只是一個懷抱着榮譽和忠義參軍的平民,除了高人一等的家世和駕駛天賦,他和軍營外的那些青年沒有任何區別。
甚至還不如他們。
松永真作勢要撲上來,但是他被身後的兩個同僚死死地控制住了,他們不是松永這樣的插班生,而是正兒八經的軍人,不可能眼睜睜看着松永毆打上級。
「沒事,你們放開他。」李爾冷冷的說道,他稍微捏了一下拳頭,手上發出了骨骼摩擦的聲音。
喬尼·萊登楞了一下,手上的力氣放緩了一些,但卻沒有完全鬆開,而一旁的阿納貝爾·卡多則本能的服從了命令,一下就鬆開了手。
這給了松永真掙脫的機會,他向着李爾衝過來,想要往他臉上揍一拳。
但李爾只是往旁邊一讓,他抓住了松永真的拳頭,用力向後掰去,想像昨天對付醉漢一樣用關節技壓制住松永真。
但松永真和醉漢是不同,這個男人從小就開始學習各種日本系的武道,若光說武術修養,恐怕還在李爾之上,畢竟李爾只學過軍隊裏的格鬥術。
哪怕現在松永真氣急攻心之下,發揮不出幾分實力,也不是那麼輕易就會被撂倒的,他反過來抓住李爾的手,想要制住李爾。
然而李爾不但不抽身離開,反而用另一隻手抓住松永真的手,兩人四手呈井字形。
李爾的反擊還沒有結束,他欺身向前,趁着松永真立足未穩的時刻上半身用力的一扭,手肘的部分就重重的向着松永真的臉上砸去。
閃避不及的松永真頓時就覺得眼冒金星,鼻血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這還不算完,松永真頭暈目眩的時候,李爾用力掙脫了他的手,然後順手給他的肚子來了一下,李爾完全沒有手下留情,松永真只感覺肚子劇痛,差點就要吐出來,然後不自覺地就跪倒在地。
李爾鬆開完全失去了戰鬥力的松永真:「萊登,卡多,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把他關到禁閉室去。」
「啊、是!」
「是,閣下!」
問題似乎解決了,然而就在此時,一隊帶着塗有m.p字鋼盔的士兵走了過來,為首的是一個紅髮的女性。
「這裏是怎麼回事?」略顯盛氣凌人的發言。
卻是基連·扎比的親兵,現在兼職憲兵的內務部突擊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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