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生了娃手裏寬綽,陳萌想把前世欠下的債給還了,否則這事兒總壓在心裏,沉甸甸的像是欠了人家多大恩情似得。
大寶聽得已經傻了,「萌萌,你姐是不是記錯了?」
啥錢啊?
陳萌比他還驚訝,「就是你給我姐放在窗戶前的錢啊,你忘記了嗎?當時的情況是我姐養父母不肯出錢,她連路費都籌不出來,正對着月亮傷感自己去不了,突然聽到有人敲窗戶...」
這一段歷史回想起來,那真是記憶猶新。
什麼叫雪中送炭,什麼叫絕渡逢舟?
說的就是那一次啊!
陳萌永遠也忘不了,她拿起那個沉甸甸的信封,以及看到那個俊朗背影的感受。
在那人均工資才百八的年代,那一大筆錢支撐着她完成了自己的夢想,讓她有機會站在更高的平台上實現自己的心愿,更在國外遇到了她命中注定的男神,與他譜寫兩世浪漫序曲。
現在陳萌的財力還那筆錢可以說是小菜一碟了。
她終於可以坦坦蕩蕩地訴說當年那份恩情了。
然而,「恩人」一臉懵逼。
「我那時候一個月零花錢連五塊錢都沒有,哪來的錢資助你啊?」大寶實在道。
陳萌此時正在把錢抽出來,準備拿兩疊給他,也算是連本帶利了,聽到大寶說這個,她的手頓住。
「那錢不是你給的?!」
當時那錢幾乎是巨款了,陳萌拿着錢買了機票,到了國外又申請了獎學金,後來二爺就出現了,她就再也沒為錢發過愁。
她看那背影,身材高挑體型偏瘦,她身邊的朋友符合這個標準的,只有大寶啊。
結果,大寶說不是?!
「真不是我啊,其實這事兒當初說來也是慚愧,我知道陳萌遇到困難了,我也想幫忙,可是我...」
他一個月就一點零花錢,那時他還沒參加工作,手裏根本沒有餘錢,他爸媽倒是有點小錢,可是他根本不敢提議。
他母親是非常嚴格的人,要是讓她知道他拿錢資助發小,估計腿都能打斷,大寶雖然千萬個想,那也只是想想,在心裏想完就算了。
「不是你...那會是誰啊?!」陳萌都傻了。
自己想了這麼多年的恩人,不是于大寶?
誰會拿出那麼大一筆錢給她,難道是神話里的田螺少爺跑出來報恩了,又或是啥逃犯什麼的轉移贓款...
越想越抽象,腦袋都想疼了。
「會不會是二爺?」
大寶想來想去,也只有二爺可能性最大了。
陳萌根本沒往自己老公身上想,「我那時候還不認識他呢。而且算時間,他那時候應該在國外留學吧?」
小時候見過,到了國外才重逢,她一直都是那麼想的。
大寶憨憨地撓撓頭,「具體我也不太知道,不過我知道那段時間二爺賺錢蠻凶的。」
二爺在出國前,有一段時間跟瘋了似得賺錢。
可真是西山挖過煤,街里練過攤兒,那時候還查二道販子,男神也有過見帶臂箍的人來玩命跑的黑歷史。
「我們這些人都知道二爺是我們這裏面最有錢的,不過他錢到底幹什麼去了,也沒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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