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天氣還不錯,不過落辛玲剛下了早朝,就要去御書房批閱奏摺。她可不像落黎有時間去做些閒情逸緻的事情。
她揉了揉發痛的額頭,來到了御書房。卻見門前跪着一個瘦弱的身影。
「這是誰?」落辛玲問丫頭。
丫頭看了看說:「殿下,您忘了?這是書棋,當年還是您把他留在陛下身邊的。」
「哦。」落辛玲皺着眉頭走了過去,說:「你來做什麼,難不成還想就在本王身邊?」
「殿下想多了,今日來不為別的。只為求一物。」書棋說。
「你有什麼資格?」
「小人只是個小侍,是沒有資格。不過,冷宮裏的可是旭爾國皇子旭流兒,難道也沒有資格嗎?即便他犯了天大的錯,就算他肚子裏的孩子,也該有這個資格。」書棋看着落辛玲的眼睛說。
落辛玲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旭流兒的事情讓她很心痛,也心煩。她不知道這次他想做什麼?
書棋知道落辛玲的心裏有旭流兒,趁機說:「流兒殿下也不求什麼,只想要一點燈油罷了。這幾日冷宮裏只有蠟燭,殿下想把隨身帶着的琉璃燈點着,讓宮裏亮堂一點。小人覺得這樣的要求不過分。」
「豈有此理,那麼內務府連燈油都不給你們嗎?」落辛玲聽着有些辛酸,她不知道他過得居然這樣辛苦,一點燈油也要來求她。
「殿下整日住在這金碧輝煌的大殿裏,哪裏知道這宮裏的人情冷暖。有權有勢的時候人人都當是菩薩,沒權沒勢的時候就只有受白眼挨欺負的份了。」書棋說,「殿下可知道流兒殿下一日三餐吃的都是什麼嗎?殿下已有四月身孕,卻看不出一點懷孕的樣子。這肚子裏的小皇女可真受苦了。」
落辛玲聽了,怒火一個勁地往上沖。她說:「丫頭,你去把內務府總管叫過來。」
「是。」丫頭趕緊去了。
很快,總管就來了。她看着跪在地上的書棋,心裏忐忑不安的。
「殿下安好。」她行了禮。
「好,本王哪裏好了?一個個不做好事,淨做些不讓本王省心的事,怎麼能好?本王問你,冷宮那邊陛下已經交代過要好生侍候。可是,他們卻連燈油都要想本王要。你是把陛下和本王的話當耳旁風了嗎?」落辛玲發怒了,指着她的鼻子罵了個狗血淋頭。
「殿下息怒。只因冷宮常年來無此待遇,小的們,小的們可能忘了。」
「忘了?」落辛玲一聽更加生氣了,「冷宮的那位肚子裏可有陛下的孩子,弄不好還是為太女殿下。你有幾條命敢委屈她?」
「殿下息怒,殿下饒命。奴才不敢了,這就回去把冷宮那位的吃的喝的用的都準備齊全了。」總管說。
落辛玲長吸了口氣,冷靜了不少,說:「陛下撥給冷宮的錢哪裏去了?」
總管的手在寬大的袖子裏握的緊緊的,落辛玲鷹一樣的目光讓總管額頭都出了冷汗。
「在,在呢!」
「既然在呢,為何不用?難不成是記賬的私吞了?」
「殿下,」總管一下跪在了地上,帶着哭腔說,「是小人的錯,管教不嚴,這就回去徹查此事。一有消息,馬上稟報。」
「最好如此。你去吧,別忘了立馬把流兒殿下用的東西都準備好,送過去。別讓本王再找你。」
「是是是。」總管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合着腰就退了出去。
總管回去後,脾氣也不好,讓手下的人趕緊準備好東西,一起抬去了冷宮。
「今個真是驚險,冷宮不像冷宮。過得這麼好,還不如送回東宮呢,禁個足也就完事了。非的折騰我們這些幹活的。」總管嘆了口氣說,「來人,把賬本給我送房裏去。」
「是,大人。」一個小侍很快就從記賬先生那裏拿來了賬本。
總管看了看,拿起了筆,修改了上面的內容:「哎呀呀,拿個錢花花,還得送回去。真是虧本啊!」
很快,燈油就送去了。旭流兒也換上了新衣服,他小心翼翼地把燈油放好在琉璃燈里,那一刻,琉璃燈頓時出現了好多淺淺的藍色的光芒。
「書棋,你出去吧!」
「是。」
旭流兒拿着火靠近了燈:「落韻絡,是你逼我的。我旭流兒樣貌才智哪裏不如那條人魚了。我堂堂一國皇子,願意冒着亡國的危險也在龍族裏守住了你。你居然愛上了一條魚?」
旭流兒的淚水順着臉頰落了下來,他苦笑着說:「既然你對我如此無情,也別怪我不客氣了。準備好和你的小人魚告別吧!」
旭流兒點燃琉璃燈的那一刻,燈的顏色瞬間由淺藍色變成了耀眼的橙黃色。
龍意涵在龍巢里,正在為龍海雅和龍亦馨的婚事發愁呢,突然感應到了琉璃燈的召喚,急忙趕往了千順皇宮。
龍意涵化作一陣風來到了旭流兒的面前,說:「小皇子,這次找我來什麼事情?」
「尊貴的龍族殿下,」旭流兒扶着肚子慢慢跪了下來說,「您讓我盯着的事情有着落了。那個您說的人魚現在就在東宮北面的院子裏。」
「很好,海靈笛。沒想到,你都忘記她了,海要來找她。看我不把你帶回去,接受海王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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