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回來了。」天影捷剛剛回來,她的屬下就已經在等着她了。
「這邊出了什麼事?」
「殿下,落韻絡殿下剛剛回到宮裏。而且屬下發現,有人跟着她。」
果然,有人按捺不住了。
「知道是誰嗎?」天影捷問,眼裏露出了一絲狠毒。
「這,屬下不知,那是從未見過的一種透明的生物,而且它能化作人形。」
「琦鶴,你繼續盯着它,要是它想傷害落韻絡,就殺了它。」
「是。」琦鶴領了命,化作風從窗戶飛了出去。
大海里,海靈笛越來越坐不住了。這些天,海邊的別墅一個人影也沒有,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總不該因為他的一時之氣走了吧。
「皇兄。」海含諾看着在藏百~萬#^^小!說發呆的海靈笛,推了推他。「今天不能再推了,如果你真的想嫁進龍巢,從此皇妹再也幫不了你了。」
「小不點兒,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猶豫不決嗎?」海靈笛看着海含諾問。
海含諾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了。
「你一直都是一個聽話的好孩子,既聰明又能幹,還是個戰神。從來都不需要任何人為你擔心,所有的事情你都能處理好,這讓我很羨慕。」海靈笛說。「我猶豫不是因為我不想去凡間,而是擔心你有事瞞着我。」
「皇兄無憂無慮,也讓皇妹羨慕呢。」海含諾苦笑着,誰又能知道她承受着什麼。像她這個年紀的同齡人還都是家裏父母的寶貝,可是她不行。父君去世的早,母皇又有些老了,做事總是昏昏沉沉的。很多事情都需要她。這些年來,對她真正好的也就是皇兄和母皇了。「皇兄一直都對母皇和龍皇的事情很好奇吧。」
「你知道?」
「嗯。」海含諾坐在海靈笛的身邊說,「偶然間聽到的。很久以前,母皇還是海族的儲君,因為品德高尚,人們尊稱她為星潮先生。龍皇還是個未出閣的男子,長得也是花容月貌,被封為戎樂郡王。那一年的九月十七是她們龍族的歸巢日,先龍皇請了各路天神去參加這個盛會,其中唯一不是天神的就是我們海族的代表人,也就是我們的母皇海星潮。」
「我聽說,歸巢日在龍族每一千年舉行一次,整個龍族上下非常重視。傳說那一天龍巢上空會出現一扇龍門,所有的龍都要傾盡全力跳過去。失敗者會被驅逐出龍族,而且在外再不能以龍族人的身份。」海靈笛說。
「皇兄說的不錯。龍戎樂雖然是先龍皇的獨子,也不能例外。為了保住自己的身份地位,他跳了。當時,先龍皇有一個義女龍騰心思叵測,為了除去龍戎樂,暗中派了一個殺手在龍戎樂跳龍門的時候發出了暗器。」海含諾說到這裏,緊緊地握起了拳頭,頭上青勁爆起。
「小不點兒,你沒事吧。」她這一下的變化可把海靈笛嚇着了。
海含諾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放鬆了自己,然後朝着海靈笛溫柔地笑了笑,說:「沒事,只是有些憤慨罷了。當時母皇看着龍戎樂從龍的形態被打回了平常的龍人形態,從上空墜落了下來,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去接他,因為在龍族,幫助失敗者的人同樣會被判定為失敗者。所以,先龍皇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兒子快速地墜落下來。母皇一皺眉頭就去把戎樂郡王接下來了。後來,查明有人陷害龍戎樂,所以他不算失敗者,依舊還是郡王。」
「母皇真是威武。再說了,母皇又不是她們龍族人,總不能判母皇一個失敗者吧。」海靈笛腦補了一下當時的情景,頓時驕傲得不得了。
「嗯,她們確實沒有說什麼。母皇為此也與龍戎樂彼此心生好感。和落韻絡不同,母皇是個真正愛護男人的好男兒。先龍皇逼迫龍戎樂嫁給她的義女龍騰,好讓龍族皇室血統可以繼續傳承下去。但是,龍戎樂誓死不從,母皇不忍看他一人離去。於是就帶着他從情詩崖一躍而下。」
「沒有死成啊。」海靈笛說。
「沒錯。龍戎樂被母皇護着,所以受傷不嚴重,幾個月就養好了。母皇卻因為傷到了腦袋,整整在病床上躺了三百年才漸漸轉醒。三百年了,這個世界早就變得物是人非了。先龍皇被龍騰害死了,為報殺母之仇,龍戎樂委曲求全嫁給了龍騰,龍騰為了穩住龍族的眾多大臣,加倍地對龍戎樂好,還把當初她派去殺害龍戎樂的龍無禾當眾絞殺。母皇醒來以後也去找過他,可是他冷言冷語地對母皇說話,還毫不留情地讓侍衛把母皇趕出來龍巢。母皇一時難以接受,便整日飲酒,一度醉生夢死。在龍族還有一條小道消息說龍戎樂在嫁給龍騰之前就有了孩子。」
「怎麼會呢?」海靈笛吃了一驚,聽說這龍皇也是一個正直的人,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未婚先孕的事情?
「據說,那孩子生下來的時候,雖然長着龍的模樣,可是她的尾巴卻十分像我們人魚,而且還是我們皇族還會有的金黃色。所以,不少人猜那個孩子是母皇的。」海含諾說。
「太離譜了。母皇當時可是受傷了,而且傷了三百年,怎麼會和龍皇有孩子呢?」
「是啊。質疑聲越來越大,最後也沒有糾結這個問題了。後來,過了很久,母皇還是沒有娶親,一直渾渾噩噩,再也不是人們心中的星潮先生了。外婆眼看着母皇的年齡越來越大,就自己作主在大臣的兒子裏選出了一個溫柔善良的男子,當日就嫁進了海笛宮,也就是我們的父君海頌溫。就在那不久以後,龍戎樂奪了龍騰的兵權,還殺了她,自己坐上了皇位。等他再回到海族找母皇的時候,母皇早就已經心灰意冷,抱着父君和父君懷裏的你,眼神都麻木了。龍皇傷心之下,懇求母皇立下千年之約,把你嫁給她的女兒。母皇本不答應,可是父君看着龍皇哭的傷心,心裏一軟,就央求母皇答應了。從此龍皇再也沒有來過海族,而母皇也在沒去過龍族,所以你的訂婚宴也沒能見着他。父君死後,母皇更是自暴自棄,常常在夜裏抱着熟睡的我流淚,有好幾次我都發現了,卻在裝睡,因為我不想打擾她。」海含諾一臉憂傷,仿佛當時經歷這些的是她一樣。
「原來是父君的主意,那我豈不是非嫁不可了。」海靈笛有些難過,想不到竟然是自己最深愛的父君為自己求來了這一段他很不樂意的婚姻。
海含諾轉過頭看着還是那麼美麗的海靈笛說:「父君為你求的是與龍族大殿下的婚姻,與龍意涵何干。你要是真的覺得自己得不到幸福,我想父君也樂意你逃婚。」
「那好。小不點兒,你讓我變成人吧,我可不想像龍皇一樣給自己留下遺憾。」
「好,你隨我來。」說完,海含諾搖着她那美麗的金色的尾巴拉着海靈笛就從藏百~萬#^^小!說出去了。
「要去哪裏?」
「巫師那裏,整個海洋里只要她那裏有能讓沒有任何修為的人魚化為人形的藥。所有去凡間執行任務的人都是從她那裏拿的藥。這個早就是海里不成秘密的秘密了。」海含諾說着,帶着海靈笛穿過了莫泣,那些個冤魂見到海含諾,嚇得直往後退,一路暢通無阻。「前面就是了。」
海靈笛一眼看去,忍不住皺了眉頭,眼裏的淚水又忍不住溢了出來。這個地方竟然修在比海笛宮還要深的地方,這裏到處都是死傷的動物魚類,它們用無辜的眼神望着她們,身上還在瑟瑟發抖,發出了悲傷的號哭聲。
「巫師。」海含諾一進門就大聲喊着。
「地獄之門。」突然出來一個穿着黑不溜秋的人出來了說。
海靈笛詫異地看着海含諾,海含諾笑了笑,就說:「衍生出希望的種子。」
「原來是小殿下啊。」那人髒不拉機地不屑地說。「又要化形丹嗎?」
「是的。」海含諾說,「我們都這麼熟了,還非得對個暗號才能說其他的。這也太生分了。」
「規矩。要是真有壞人了,我可得賠大發了。」那人說着,還從一個木頭盒子裏拿出一粒藥丸。「殿下,您要的東西,還像以前那樣,先付定金,要是用的好,再回來付剩下的錢。」
「如此多謝了。」海含諾拿出一袋金子,遞給了海靈笛說,「皇兄,此次去凡間,可要記死了。千萬不能哭,一旦哭了就會立刻現出人形。要是真到了那個地步,就把自己的血滴在尾巴上,這樣就能復原了。一定要把自己藏好了,如果你想去找落韻絡,那就去吧,只是最重要的還是要找顧自己。凡間不同於海里,所有的事情都得靠你自己,千萬要小心那些居心不良的人。」海含諾一個勁地吩咐着海靈笛。
「好了。小不點兒原來還能這麼囉嗦。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說完,他就轉了個身向上遊了一段距離,對着海含諾笑了笑就走了。
海含諾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她自己的寢宮裏。那裏正有一個長相一般卻溫柔似水的男子淡淡地看着她。
「我回來了,亞珂。」海含諾對着他笑了,還是一種很欣慰的笑,「你能在我身邊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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