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清揚心中熱血沸騰,但表面維持着穩重冷靜,帶趙平安進了那間簡單的古代icu。讀爸爸 m.dubaba.cc
沒有先進的儀器,只有阿英,以及中毒情況已經完全好轉的阿鵬和阿米守着,還有一些能勉強解釋或者掩飾得過去的吊瓶和小設備。
見了她來,阿英等人立即站起來。
趙平安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免禮。而後分別為傷重者仔細檢查了一番,就算早有心理準備,仍然不禁有點心情沉重。
手術,並沒有大問題,畢竟外傷居多,就算內傷也是相對容易治療的。像什麼中醫中心脈盡斷之類的,沒上手術台,人就走了。
但術後護理,怎麼防止併發症和發炎感染才是重中之重。
如今她能做的,就是加大相關藥物使用量,物理手段降溫,加之中藥輔理一途了。
或者還有,儘量減輕傷者的痛苦。
她工作的時候,沒人說話。於是她安靜地想了想,之後提起桌上的毛筆,寫了個單子給阿英,上面標明了每個傷患的用藥時間,劑量和種類。接着又拿出秋香隨身帶來的,裏面裝滿藥品的小箱子,低聲囑咐了幾句就離開醫帳。
太壓抑了,她需要到生機勃勃的地方緩一緩,看看穆遠。
軍營中很安全,她乾脆把秋香留下,讓阿英等人可以替換着休息,畢竟看護病人不是一天半天能結束的事。而她自己剛獨自去了帥帳。
眼見着離得近了,她的心臟開始亂跳起來。
不過,很快她又頓住了腳,對帥帳外的蘇牙招了招手。
蘇牙怔了怔,但很快就屁顛屁顛的跑過來。
「請公主安。」他眉花眼笑,一臉討好。
雖說他家將軍軍紀嚴明,門前守衛不能擅離,但不是還有四個兄弟沒挪窩嗎?不算空崗。
再說他是帶隊的,那裏也不是他的正式職崗。
再說一萬遍,也不看看叫他過來的是誰?
那是大長公主!不再於身份,而是地位特別高。
什麼地位?在他們將軍心中的地位,那是心尖尖上的人。
試問,誰敢怠慢將軍心尖尖上的人。借他一百個膽,反正他不敢。
哎喲,手下難為。
話說,阿布怎麼還不回來?有阿布在,自然有腦袋大一號的可以頂雷,也有高個子可以頂天,什麼時候也輪不上他倒霉呀。
只幾步路,蘇牙的內心戲足加了一百多場。
「你們大將軍可是有軍務在身?」趙平安問。
「公主怎麼知道?」蘇牙有點意外。
趙平安沒回話,只笑笑。
她了解穆遠。
他自身的武力值就超高,性子又愛靜,所以平時帥帳外頂多是兩個守衛。今天卻是足足四個,照例就是在做正經事。該有的程序,不能簡慢。
蘇牙見趙平安一臉「天機不可泄露」的高深模樣,自然就不敢多問,只連忙道,「回公主,我們將軍是有軍務,卻也不是十分重要的。這不順寧關大捷嗎?本部六千戰將全殲敵軍兩萬餘,砍了他們主將的腦袋,另有俘虜千餘。」
說起戰況,蘇牙不禁興奮得張牙舞爪。
雖說從小就做了穆遠的心腹護衛,也經歷過不少對夏的勝利,但從沒有一次這麼酣暢淋漓。什麼以弱勝強,出奇不易,請君入甕,怎麼形容都不為過。這場仗,不對,這場明面兒上的遭遇戰,雙方賭得都大,賭得氣勢也足。輸的一方去死,當然勝的一方嘛,必定會載入軍史之冊的。
而他蘇牙就是其中一員,還自認為身處指揮中心,豈能不高興呀。
趙平安很理解這一點,所以就耐心由着蘇牙得瑟了個夠,才把話題導正道,「帳里是師爺還是麥指揮?」
「師爺們負責寫奏摺,已經都辦完了,八百里加急送入京中。」蘇牙趕緊收了話題,回道,「麥谷確實是在帳中,但主要是那個金十八也在。」
「他來幹嗎?」趙平安有點意外。
這種情況之下,穆遠還是有名的強硬派,難不成金蟬子同學還想談判?那位病嬌,這時候不應該捧心哭泣的嗎?
「剛才屬下說起一千多俘虜,其中有一人是老熟人。至少,是金十八的老熟人。」蘇牙解釋。
「是老魯頭,魯達對不對?」趙平安瞬間就猜了出來。
「公主真是天縱英才,太聰明了。」蘇牙誇張的說。
趙平安被誇得啼笑皆非,乾脆也不回話。
之所以她猜這麼准,是因為金十八的性格。那娃看着似乎平易近人,甚至算得上與人為善,但其實骨子裏高傲,普通人,他是看不見眼裏,也記不到心上的。
但老魯頭不同,那是他從小到大的伴當。說實話,他父君忙着爭權奪利,或者美人環繞着,不在他身邊的時候,魯達替代了父親的心理位置也是有的。特別是幫助他擋了多少事關生死的明槍暗箭,感情非比尋常。若非是這樣的人,在那樣的慘敗之下,以金十八驕傲的小心心,絕對受不了見到大江國的主帥,那麼又何至於跑到帥帳見穆遠呢?
而若非金十八主動提出請求,穆遠現在忙成這樣,金十八這種專門用來釣大魚的小魚小蝦,也暫時還輪不到他能想起來。
「他是來要魯達的一條命嗎?」趙平安再問。
卻不是問蘇牙的,而是有點自言自語。
一邊說,一邊放慢放輕了腳步往帥帳走。到門邊時連呼吸都屏住了,蹲到地上,掀開帳篷門的一角小縫隙,偷偷往裏看。
小時候,皇兄秋狩時總是帶着她。為了應景,夜裏也是扎這種軍帳,只不過豪華舒適得多。但皇兄身子雖不好,卻向來勤勉,就算在外也要議國事的。每每此時,她就淘氣的跑來偷聽。因此怎樣掀起帳篷帘子而不被發現,還不會累到自己這種事,她非常有經驗。
不過她折騰歸折騰,卻自有分寸,涉及特別重要的國情,她不會偷聽。
其實之前淘氣,也是因為要關注皇兄的身體,不讓他太操勞。若他擔憂國事,她胡鬧一下,能解了皇兄的憂愁。
現在也一樣,穆遠處理的明顯不是重要的軍務,她此番作為就無傷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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