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里的催眠大師 第十五章 你聽得到麼

    黑暗在頃刻間消失，街道的景色炸然恢復在眼前，視野中一隻手正朝着自己的眼睛貼近，離的眼珠似乎都可以感覺到手指上的體溫。

    「你？」站在離面前的暗部發現離瞳孔中的焦距似乎集中在了他的手指上，「他中了幻術才對，巧合嗎？」

    然而下一刻離的動作推翻了他的猜想——離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還沒等他驚愕的念頭轉完，手腕上傳來的力道讓他不禁前撲矮下身子。

    「他解開了幻術！別看他的眼睛！」

    身後傳來了隊長的聲音，可是還沒等到他有時間反應過來，對面的宇智波小鬼一隻手攬到他的腦後按住往前一壓，四隻眼睛就這麼毫無防備的對上了。「睡吧。」

    「好美的眼睛……」耳邊傳來讓人忍不住想要陶醉沉迷的聲音，暗部緩緩閉上有些沉重的眼皮。

    「該死，強攻！」離看着眼前發號施令的暗部，從聲音中聽出了他就是剛剛一直和自己對話的人，加上身後和手上這個一共來了三個暗部抓他。

    「真是看得起我，一個暗部分隊。」鼻孔里發出一聲冷笑，不知道是自豪還是自嘲，身後的另一名暗部朝着離的背後甩出一大把手裏劍，微微轉頭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便分析出了手裏劍的運行軌跡，運足力氣把手裏昏迷的暗部朝着身後一丟擋住了幾枚封鎖了行動路線的手裏劍，噗……

    隨着幾聲利刃刺入肉體的沉悶聲傳來，離腳下查卡拉瞬間爆發嗖的一聲消失在原地，這時剩下的幾枚手裏劍才先後突破而來插在離原本站着的位置上。

    跳在空中還有閒心朝後看了一眼，朝着自己丟手裏劍的那名暗部沒有去管摔倒在地上流着血的同伴的死活而是開始選擇結印。

    「巳－未－申－亥－午－寅……」五芒星下的兩隻勾玉飛速旋轉起來，暗部結印的順序分毫不落的印在眼中，與此同時離的雙手仿佛不受控制一般下意識的跟着結起印來，熟練到似乎練習過數千上萬次一般。

    「火遁，豪火球之術！」幾乎是同一時間完成了結印，兩聲爆喝之下兩個巨大的火球一個由上至下，一個由下往上在半空中碰撞炸裂開來。

    與暗部的豪火球之術相比離施放出的豪火球在體型上相形見絀，不過佔據了上方壓制效果暗部並沒有擊穿離的豪火球，兩個火球相互抵消了開來。

    借着爆炸的衝擊力在空中後退脫離了兩人的前後夾擊，離雙手雙腳同時撐地在地上滑行了一段後停下。

    緊跟過來的暗部分隊長奔至眼前，長刀閃着寒光朝着離當頭劈下，此刻已經對戰鬥越發得心應手的離冷靜的從之前和另一名暗部貼身時扯下來的忍具包里掏出苦無舉起準備擋住長刀，刀刃即將接觸那一瞬間，離注意到暗部的身形似乎微微頓了頓。

    嗖！沒有預料中的接觸，眼前的暗部突然消失，手上撲了個空的離因為慣性微微向前踉蹌了下。

    「有了。」繞到離身後的暗部抓住破綻，面具下隱藏的雙眼一亮，手中的長刀朝着離背後揮去，此時離仿佛才發現到身後的突襲轉過了頭，「晚了……不對！」

    在分隊長刻意偏低防止四目相對的視線下，離的半張側臉仿佛沒有任何被突襲導致的情緒變化，心中警覺大起，分隊長硬生生收回力道止住腳步。

    「火遁，豪火球之術！」背對着分隊長的離在瞬息間完成了結印，猛吸口氣將集中在胸腔的查克拉施放噴涌而出，火球瞬間出現散發着熾熱朝着分隊長衝去。

    轟！

    「幹掉了嗎？」後退了兩步離開爆炸範圍，離看着一片煙霧想到。

    嗖！在煙霧的遮擋下突然竄出一個身影夾雜風雷之勢直逼而來，離略有些不甘，腳下用力也是往後退去想要避開。

    「土遁，土流壁！」身後突然冒出一截土牆攔住去路，目光從另一名趕來正雙手撐地的暗部身上掃過，持刀的暗部分隊長也已經近在眼前，沒有時間再去尋找別的退路，離不得不依靠着寫輪眼和衝到眼前的分隊長短兵相接起來。

    噌，嗆！兩個身影戰成一團不時傳來刀刃碰撞的聲響和火花，離持着苦無在長刀的猛攻下有些吃力的招架，正驚險的躲過朝着腹部刺過來的一刀，離看到躲在一邊使用土遁的暗部又開始了結印。

    「土遁，土隆槍！」

    早就有所察覺的離硬吃了一刀在手臂上留下一道傷口，趁着長刀勢盡得到些微的喘息之機，離後退一步腳下用力後跳而起躲過了從地下刺來的土刺，在半空中又仗着寫輪眼擊開兩支緊隨其後的苦無，離落在身後的土牆上喘息。

    「喂！」離開口打斷了土牆下正凝聚攻勢的暗部分隊長。

    「哦？想投降了嗎？」打了這么半天不僅沒有奈何得了離，還損失了一個手下，分隊長也只是想在口頭上找回氣勢。

    「你想多了。」喘勻了氣，離的眼角發現那個使用土遁的暗部又隱藏了起來，「從交手開始你就沒用過忍術，我不知道你的刀法如何，但是我這樣一個小鬼你半天都沒有拿下應該也不算多好吧？」

    「哼，那又如何？」

    「剛才的黑暗行之術是你用的吧？」對暗部分隊長語氣中的不滿沒有絲毫在意，離繼續開口分析道，「據我所知黑暗行是禁術，被劃分為禁術的理由基本上有三種，第一種是代價太大，用了不死也要殘廢，第二種是術帶來的後果非常嚴重，第三種是需要消耗的查克拉量太大，容易透支生命。」

    「你想說什麼？」暗部分隊長面具下的眉頭皺了皺。

    「禁術不是那麼好用的，剛才消耗的查克拉太多了吧？」離冷笑了一聲拋起苦無換了左手握住，右手隱晦的收在背後動了動，「所以你沒辦法用忍術了。」

    「不簡單啊，不僅解開了那個幻術出其不意拿下一個敵人，在身經百戰的暗部手下撐到現在還能冷靜的分析局勢，斑你看人的眼光果然厲害。」在遠處隱藏着觀察局勢的絕聽聞被風吹來有些飄忽的話語聲讚嘆道。

    「這種程度沒什麼，我反而很好奇那雙奇怪的眼睛到底有什麼能力。」帶土有些疑惑的想起在破解黑暗行之術那一剎那昏迷了的暗部。

    「你太苛刻了，畢竟只是個十二三歲的孩子，不是每個人都像鼬那樣的。」黑絕沙啞着聲音開口。

    「呵……」帶土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或許吧，說起來能將開眼不久的單勾玉進化成雙勾玉並且運用到如此程度也算是不錯了。」

    場面回到對峙的二人中，在離的語言攻勢下暗部分隊長沉默了片刻，「……我們依然佔優勢。」

    「是啊，中場休息也差不多了。」離不動聲色的抽回隱藏在背後的右手，撐着牆頭雙腳用力一蹬飛奔而下，「再來打過！」

    嗆！再次短兵相接起來，離的眼角尋找着另一名隱藏着的暗部。「要先幹掉那個用土遁的！」

    「土遁，土隆槍！」終於按捺不住的暗部現身使用忍術，離縱身躍在半空保持着身體橫向旋轉的同時避開了頭頂划過的利刃和從身旁穿過的土刺，落地時單手頂住地面用力撐開跳走，右手一抖從袖口中滑落四隻手裏劍夾住朝着身後的暗部甩去。

    「土遁，土流壁！」

    「那個時候故意說話分散我的注意力，偷偷在袖口裏藏了手裏劍嗎？大意了。」暗部分隊長眼見部下使用土流壁擋住了前方呈不同弧度激射而來的手裏劍放下心來準備追擊，卻不經意間看到了離嘴角一絲若無若有的笑意，一瞬間他想起了曾經和鼬一同執行任務時鼬那鬼神莫測的手裏劍術。「小心宇智波的手裏劍！」

    「什麼？」暗部聽聞隊長的驚喊詫異的看了一眼前方被土流壁擋的嚴嚴實實的土牆有些摸不着頭腦，「我已經做好準備了啊……」

    正當暗部這個念頭升起之時，離右手再次一抖滑落出四把手裏劍甩出，後到先至的追上了之前丟出的手裏劍，在蹭蹭嗆嗆的碰撞聲中前四把手裏劍頓時改變了運行軌跡劃出一個半圓的弧度飛起繞到躲在土流壁下的暗部身後——噗嗤……啪！

    四把手裏劍精準的刺入暗部背後，深入一半有餘……

    「該死！」聽聞部下的倒地聲分隊長暗感不妙，「如這小子說的一樣，我的查克拉使用黑暗行之術消耗的太多了，本以為中了這個幻術他不會有還手之力了，何況還有兩名部下協助，這下子……」

    「好了，沒了那個傢伙的土遁輔助，不能用忍術的你憑藉着刀術能奈何得了宇智波一族的雙眼嗎？」這個在原著中只有初代火影使用過的幻術消耗的查克拉怎麼也不可能是小數目，離看着萌生退意的暗部分隊長眼神冷冽，「這下輪到你償債了！」

    從使用豪火球之術開始離就隱隱覺得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一些變化，不是簡單的複製忍術，那是一種練習了無數次深刻到骨子裏的肌肉記憶，鬼使神差的想起宇智波一族特有的手裏劍術，離在出手的那一剎那同樣感受到了那來自靈魂的熟悉度——他的戰鬥記憶正在復甦。

    將不多的查克拉凝聚在腳底爆發，離持着苦無沖向最後剩下的暗部分隊長。

    「情況不妙，刀術在寫輪眼面前只能做到牽扯的作用，查克拉已經不能持續作戰下去了。」在離越發熟練的攻擊下分隊長轉換成了守方，「我得把情報帶回去……」

    「戰鬥中分神可不是好習慣！」抓住破綻的離狠狠將苦無從分隊長胸口揮過帶起一抹血花，「我只是想離開！」

    「逃！」心神潰敗下分隊長完全放棄了任務準備逃走，在身上被劃出第三道傷口時暗部分隊長找到空隙竄向空中。

    咻！

    「糟了！」匆忙逃命下他完全沒有考慮好後撤路線，整個後背暴露給了手上還有一把苦無的離。

    噗嗤！

    「咳咳……」從空中被射落到地上，身下傳來的衝擊力在沒有查克拉保護下讓暗部分隊長咳出了一口血。勉力回頭看了除了柄端全部沒入後背的苦無和一步步趨向自己的離，暗部分隊長苦笑了一聲拿出作為暗部最後的尊嚴停止了掙扎。

    「我只是想躲你們躲得遠遠的，為什麼不放過我？」離看着腳下因為摔落掉了面具露出釋然笑容的暗部分隊長喃喃問道。

    「呵，作為忍者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暗部分隊長吐了口血沫不屑道，「忍者只有一種歸宿——戰死！」

    「那川谷大叔呢？」

    「啊！」離踩着插在分隊長背上的苦無用了用力，苦無再入三分的痛苦讓分隊長不禁大喊起來。「作為忍者我早就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了！來啊！折磨我啊！」

    「小瞬呢？」蹲下身子握住苦無的手柄，沒想到用力之下居然沒有拔出來，踩着分隊長的背雙手抓住手柄同時用力，在腳下不斷傳來的痛苦悶哼聲中噗的一聲帶起噴濺的血花才拔出來。「他們只是善良的普通人，既然知道了我的下落為什麼還要殺他們？」

    「嗬……真不明白怎麼會有你這麼天真的忍者。」分隊長喘息片刻才集起力氣開口，「給你個提醒，你這樣遲早會死的很慘。」

    「死？我早就死過一次了，其實現在想想也沒什麼好怕的。」離將苦無插在分隊長的手指間傾斜，「我現在怕的，是你死的太舒服。」

    「啊……」

    將分隊長的手指一根根砍下來，心中的憤怒不僅沒有絲毫消逝，反而愈發膨脹起來，膨脹到離仿佛覺得下一刻自己就會因為憤怒而爆炸開來。

    從假裝冷酷的切手指到不知不覺中變得狀若癲狂的用苦無在身下殘破的軀體上狂捅，慘呼聲也跟着漸漸衰弱消失，不斷濺起的鮮血落在離的臉上。

    「別看！」一處民宅的窗戶里露出一張小臉好奇的看向窗外，很快一雙大手將他抱了回去遮住了窗簾。

    「神啊……」發泄完怒火感到一陣空虛的離丟下一灘爛肉，在血泊中迷茫的站起身子抬頭看向月亮，在蒙上了一層血色的眼睛下皎白的月亮似乎也成了血月，「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

    「神？從沒有過那種東西。」一直觀望着的帶土不屑的冷哼一聲，「如果有，那也是即將為這個世界帶來改革的我！我就是神！」

    「真是出人意料的結局呢。」黑絕收回目光看向帶土問道，「接下來你去見他嗎？」

    「還不到時候，那雙眼睛還有待開發。」帶土從屋檐上躍下轉身，「走吧，該看的都看完了，他合格了。」

    「大叔，小瞬……」離低頭從血泊的倒影中看了一眼滿臉是血宛如惡魔的自己喃喃自語，「對不起……你聽得到麼，神啊，我詛咒你！」

    「啊!」離無助的嘶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