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四維坐了下來,便問起了簡恆在美國的事情。
「美國其實沒有國內一些人說的那麼好,也沒有另外一些人說的那麼差,在哪裏混都要講機遇與實力,不論是美國還是中國你想混出頭都是一樣的,要麼生的好,要麼你後天努力,喔!第三種途徑就是中彩票,中上一個億日子立馬好過了……」簡恆和孫四維簡單的說一下美國的情況。
現在國內有關於美國有兩種看法,一種是美國什麼都好,人間天堂自由之光,另一種是整天槍聲大作,一點兒也不安全。搞的好像在美國生活整天就提心弔膽一樣。
其實美國的治安分兩種,有錢人居住區和沒錢人居住區,有錢人住的地方安全系數相當高,因為他們有錢,在美國有錢就意味着有勢,有勢就有更多的警察保護,所以富人居住區自然就相當安全。
沒錢那正好就是相反,有些地方甚至連警察都不想去,全是黑幫在管理,這樣的地方有何安全性而言?
「唉,我也想着出國,可惜的是只能想想,一是英語不好,二是口袋裏也沒錢」孫四維笑着打趣說道。
簡恆到是同意他的觀點:「美國的話,沒錢的話還是不要去的好,在哪裏都活的底層,民不民主不主的都沒有多大意思。還不如在國內,放眼望去全都是一樣的臉孔舒服,如果你口袋裏要是有個兩三億的,想要好好的享受生活的話,可以去美國,因為有錢在那裏幾乎就不用考慮官員對你的影響,不但不用擔心,官員們說不準還要看你的臉色」。
兩人正談到這兒呢,老闆走了過來,後面跟着一個服務員,手中端着一個臉盆大小的盆子。
「要不要喝一點兒什麼?」老闆一邊幫着理開了桌上的雜物,一邊問道。
「來瓶海之藍吧」孫四維說道。
簡恆立刻擺了一下手:「我這邊開車呢」。
「找個代駕,現在不是以前了,特別方便,這在美國享受不到,咱們這一點兒比美國做的好,你放心喝沒事的」孫四維摸出了手機,點出了一個app,衝着簡恆比劃着說道:「手機在手,萬事我有!」
「行!」
簡恆今天的興致也來了,直接點頭應了下來。
老闆示意服務員把盆子放下來,親自給簡恆兩人擰開了電磁爐子,老闆轉身又給兩人拿了一瓶海之藍,然後順帶着在兩人面前擺了兩個小酒杯。
孫四維說道:「小杯子拿下,一杯杯倒的人心煩,我們直接用大玻璃杯子喝了!」
說着孫四維摸過了喝茶的兩個玻璃杯,用開心水燙了燙,然後便開始倒起了酒來。兩杯差不多一樣平,一杯推到了簡恆的面前,一杯攏到了自己的面前。
「來,為了老同學見面,走一個!」孫四維端起了杯子。
「一個走不了,小三兩呢」簡恆立馬搖頭說道。
「我也不是那意思,這么喝我也受不了,咱們反正慢慢喝!喝到痛快為止好不好?」孫四維說着小呡了一口酒。
看他的樣子,簡恆也笑着跟着小喝了一口。
放下了杯子,簡恆便問孫四維:「四維,你現在在什麼公司做什麼?」
「別提了,我現在一家廣告公司跑業務,整天受氣賠笑臉還不算,特麼的工資還少的可憐,到手之後,去掉房租吃喝,一個月根本存不下來錢,現在想買個房,家裏老爸老娘省了一輩子的錢連個首付也湊不起來,哎!算了,不提這個破事情,你呢,怎麼想起來搞牧場了?」
「我也是趕鴨子上架」簡恆說着就把自己的境遇大體說了一下,當然空間的事情不會提的,但是提到了車的事情,牧場的糟心事兒也沒有提,只是說從一個恩人的手中接手了牧場。
孫四維一聽,眼睛都睜大了,拍着大腿說:「我靠,你小子的運氣是別提了,逆天了啊!哪裏像是我,一輩子就沒有走過好運」。
「我這一次估計是將這輩子的好運氣都用光了,你呢還有希望!」簡恆笑着搖了搖頭。
話說到了這兒,孫四維的手機響了起來,孫四維掏出來看了一眼,然後便把手機調成了靜音,然後便任由手機響。
兩人邊吃邊聊,時不時的孫四維就看一眼手機。
等孫四維看了第三眼,簡恆有點兒忍不住了:「接吧,這誰啊真夠執着的」。
「誰?你認識」孫四維說着拿起了手機。
只聽他嗯嗯了兩聲,然後把電話遞給了簡恆:「吳媛媛的電話!」
簡恆愣了一下神,心道這人不是不來麼,怎麼這個時候來電話。心中這麼想,但是嘴上卻沒有說,接過了電話放到了耳邊。
剛喂了一聲,便聽到電話那頭一陣清脆的笑聲:「喂,簡恆啊,老同學,實在對不起,今天晚上正好陪着我們老闆吃飯,真的趕不上給你接風,對了,你明天還在吧,明天中午,同慶樓,我做東!」
「客氣,客氣,我也就是路過這裏,明天一大早就走了,感謝感謝!」簡恆哪裏有興趣吃他這頓飯。
誰知道這位還沒完沒了了,在電話中一請二請,最後才被簡恆給推掉了。
把電話還給了孫四維,簡恆的差點兒腦門子上都出汗了。
「我說怎麼突然一下子這麼熱情?」簡恆有點兒摸不着頭腦。
孫四維這邊直接劃了兩下手機,然後給簡恆看了一眼自己的朋友圈。
看到不到半個小時,三十幾個贊,簡恆頭都大了一圈:「你說你搞這些幹什麼!」
孫四維放下了手機:「你不覺得有趣麼?平時我發個朋友圈也最多也就兩三個贊,今天到好,我靠,感覺我的好友一半都給了贊!」
孫四維說着準備去夾菜,可惜的筷子伸了出來,手機又響了起來,拿起來接了之後,聊了兩句又遞給了簡恆。
「……」簡恆只得又接過了手機。
就這麼着十分鐘之內,今晚不能來的大半都打電話過來了。
剛想着說點兒什麼,只見門口有一個人推門走了進來,正四下里張望。
簡恆看着這人面熟,想起來他是誰,但是實在是想不出來他叫什麼名字了,反正很熟的名字就在嘴邊了,可是愣是記不起來了。
孫四維看到簡恆望着門口發呆,轉過頭來看向了門口,當他看清了門口的人是誰,立刻臉上堆起了怪異的笑容。
只是這個笑容瞬間就被一種特意擠出來的驚喜給替代了,衝着門口的人抬手喊了一句:「老徐」。
說完孫四維也不看這位,轉頭對着簡恆小聲的說道:「徐冠寧,現在在省委干公務員,聽說已經提了正科了,他們老闆似乎挺欣賞他的」。
簡恆心裏喊了一聲我操,但是臉上卻擠出了笑容。
現在徐冠寧可像是簡恆記憶中那個樣子了,以前的他留着半長不長的頭髮,一副文藝青年的樣子,還時不時的和老師犟個嘴什麼的,現在哪裏能想到一副成功人士的派頭,一身藏青色的西裝,手中還拿着一個黑色的小手包。
只是人變了臉到沒怎麼變,還是一張萬年不變的大餅臉,小鼻子小眼的特別湊趣。
「我去,我說看着這麼眼熟,快十年沒見,都不敢認了。簡總,什麼時候回來的?」說着徐冠寧直接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衝着服務員就喊了一聲,讓人家給他添一雙筷子。
簡恆笑着回答道:「晚上剛到了上海,這不一回來就奔到這兒來了」。
「咱們好久沒見了吧?差不多十年了,有沒有?」徐冠寧伸手接過了服務員遞過來的筷子,然後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上了酒。
簡恆說道:「沒有,差一點點」。
「是哎,一轉眼大家都不是那時的青春少年啦!」徐冠寧感嘆的說道。
聽了這話,簡恆的心中卻是一陣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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