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嘉良坐了下來,拿起了旁邊的熱水壺,把自己面前的碗杯勺什麼的都燙了一下,最後燙過了水倒進了門邊的垃圾簍中。
簡恆看着他的動作笑着開玩笑的說道:「可以啊,這一招都學會了」。
章嘉良聽了直接愣了一下,問道:「什麼招?我學會了什麼啦?」
簡恆伸手指了一下章嘉良面前的杯子:「用開水燙碗筷的習慣從哪裏學來的?」
「哦,這個啊,是和一幫工人一起吃飯的時候學來的,他們每一次吃飯都要來一次,日子久了也就學會了。我要是知道你和嫂子們來吃中餐就帶你們到一個蒼蠅館子去了,那裏的菜真的正宗,聽說掌勺的是正兒八經的湘菜大廚,以前還做過國宴呢」章嘉良說道。
賀業聽了笑着說道:「做國宴的大廚會跑到美國這邊來開蒼蠅館,你這聽誰胡說的,隨便拉一個出來就是某個大酒店的總廚或者是自己出來單幹,搞什麼私人菜館的,一個路邊的蒼蠅館子能賺多少錢,人家那一頓飯下來十來萬的一桌只能是起步,路邊開蒼蠅館?你真是想多了」。
章嘉良聽了說道:「我也就是聽人說的,誰知道是不是真實的,我這邊一顯擺您就把這氣球給戳破了!」
賀業聽了哈哈樂了兩聲。
章嘉良又繼續說道:「地方不起眼,但是菜做的真有一手,尤其是酸菜魚,那真是絕了。哦,對了,剛才那人是誰啊?」這時候章嘉良才想起來問剛才進門時候錯開的胖子。
簡恆沒好意思指出章嘉良話中的錯蜈,一個一流的湘菜名廚做酸菜魚最拿手,你確定那位不是一個川菜廚子?
「是這裏的老闆」賀業回答道。
「你們認識?」章嘉良心中略有點好奇。
「以前不認識,他是他認出了你們家老大,進來非要說讓你們家老大幫着向伍勇說合說合,把他雞肉的配額往上升上一升」賀業隨意的說道。
章嘉良一聽立刻說道:「他這邊要升那就有人跳腳了,現在聽說那邊的放養的養雞場食堂都沒有這種雞吃了,吃的雞肉都是市場上採購的。哪裏像是以前,時不時的殺上只雞打打牙祭什麼的,雞肉緊張着呢,每隻雞都編上號了」。
簡恆聽到章嘉良說起來這事頭頭是道的,於是好奇的說道:「你小子居然了解的這麼清楚,我和賀業都不太知道這裏的事情」。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以前認識了一個女孩,她畢業了也沒有工作又不想在牧場幹活所以我就介紹她去伍老闆那裏去了,回來幾趟每次在一起的時候都和我說養雞農場的事情,我聽的耳朵都起老繭子了」章嘉良說道。
「這是女朋友?」簡恆一聽就聽出了一點不一樣的味道出來,一個女人這貨還上趕着給介紹了一份工作,而且還找的伍勇,那兩人的關係要是一般才怪呢。
章嘉良說道:「不是,就是沒事的時候大家一起解解悶,我到這邊來大家就散了」。
「你呀!」簡恆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了,只得嘆了一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包間的門開了,打頭是站在包間外面的服務員,緊隨着她的是三個托着托盤的服務員,四人魚貫而入,說了一聲抱歉之後包間外的服務員便開始布菜。
「我們沒有點這個吧?」簡恆伸手指了一下中間的那道土豆燒雞塊,這道菜整整一大盤子,盤子差不多得有四十來公分大,上面擺的滿噹噹的,除了雞肉之處,還能看到配菜有土豆、青蒜等等。
「像是這種招牌菜我們的單子上沒有的,這道菜只招待一些老客,或者是老不板的有朋友,並且只接受預定的。您這一道,是我們老闆送的,說是讓您幾位嘗嘗我們店大廚的手藝,給個意見」布菜的服務員張口給簡恆解釋了起來。
「那謝謝你們老闆了」簡恆聽了說道。
布上了菜,大家開了一瓶子洋河夢六,五個人都分了一點,大麥和小麥每人一兩左右,剩下的三每人二兩的樣子,大家端起了酒杯碰了一下後開始吃菜。
「嘗嘗這個,看樣子是這裏招牌菜中的招牌菜」簡恆伸出了筷子,示意大家先往土豆燒雞塊上招呼。
夾了一塊雞肉放到了嘴裏,簡恆這一口咬下去,立刻覺得雞肉里的醬汁一下子在口裏爆開了,滿嘴肉香,嚼一嚼只覺得雞肉鮮嫩爽滑真是太好吃了。
「嗯,真不錯!」
聽到簡恆的讚嘆聲,大麥和小麥也點了點頭,同時小麥還說道:「真的,比你的手藝好多了,我沒有想到雞肉能燒的那麼嫩,而且一點兒都沒有那種柴柴的感覺,就連雞皮都帶着異樣的鮮味」。
簡恆笑道:「要不人家就是大廚,我就只能在家做給你們吃了」。
論烹飪的功夫簡恆是肯定不如大廚的,人家能在這一行當混出了名,這下的功夫就不是簡恆這一天三頓飯,沒事還看一下菜譜能相提並論的。簡恆明白這個道理,在坐在也都知道簡恆和大廚的手藝沒什麼可比性。
賀業也是一邊吃一邊點頭:「真不錯,這是我到現在為止吃過最好吃的土豆燒雞,不光是雞肉好吃,這土豆也好吃」。
章嘉良一邊吃一邊說道:「要不老大你去問問,要個菜單什麼的提高一下你的廚藝水平,以後我回去的時候也好去蹭飯」。
賀業說道:「這個你還是別問了,人家不會教給你了,就算是教給你你也燒不出這個味來」。
簡恆夾了一塊土豆放進了嘴裏,邊吃邊端起了酒杯,示意大家干一杯,放下了杯子這才和章嘉良說道:「張這口是自取其辱,你發現沒有,人家這招牌是紅燒雞,沒送我們紅燒雞卻送上來這盤子土豆燒雞,這準備要做招牌菜的,不知道人家大廚花了多少心血在上面,你這一問人家能告訴你麼」。
「太保守了!太保守了,這樣下去怎麼進步啊」章嘉良說道。
下一句,這位就露出了真實的嘴臉:「這餐廳那麼貴,以後我想吃就得來這裏掏錢,如果是小蒼蠅館能燒出這個味道就好了」。
「你想的美,就算是知道路邊的館子也燒不出來,不說別的,這盤子裏的土豆怕都比別的土豆貴上幾百倍,很可能是法國努瓦爾穆傑島上產的土豆,聽說一公斤就三四千塊,這一盤菜,沒有一萬多真的下不來,送這一盤子抵的上我們這一桌子菜了,蒼蠅館子要是用這種土豆配,桌子都能被人給掀了,一份土豆絲就能賣兩三千塊,人家不罵釀才是怪事呢」賀業笑道。
聽到賀業這麼說,簡恆嘗了一下小土豆,品了兩下說道:「還真是,你一說這土豆好幾千一公斤,我這再吃的時候頓時覺得比原來香甜糯軟了很多」。
「你吃的完全是心理作用,不過這個小土豆的確很面,都不用咬到嘴裏就碎了,而且還吸了鮮美的雞肉香氣」小麥笑着說道。
土豆燒雞塊的確不錯,剩下的桌上還有韭菜雞蛋和木須肉還成,其它的味道就一般般說不上好也談不上壞,果然應了簡恆上面的話,一個飯店真的不是每個菜都好吃的。
一瓶酒完全下了肚,大家也都混了個肚飽腰圓,簡恆去結了賬之後,大家便各自回家,章嘉良在這邊有小窩,地段不錯的兩層小樓,社區的環境也好,原本簡恆預計去住上幾天的,現在因為要收拾人,只得作罷。
回到了酒店,賀業進了自己的套間,簡恆和大麥小麥仨則是回了房間後,兩個女人也沒有力氣試衣服了,直接躺到了床上開始嚷起了累。
簡恆給姐妹倆簡單的按了一下,然後在屋裏點了一支凝神香,讓兩姐妹睡的更熟一些,自己好去探探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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