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恆看着天色也已經不早了,於是衝着大家說道:「這樣吧,今天我請大家吃飯!」
說着簡恆掏出了手機準備打電話給縣裏的酒店開始訂位子。
鄭懷東一聽立刻說道:「不行,不行,今天晚上我還要去老岳父家裏,說好的,所以不能一起去吃飯」。
簡恆說道:「叫上唄?」
鄭嫂子立刻說道:「簡恆,還真不是和你客套,約好了去我爸家裏的,還不是我爸的事情,是懷東鄉下表哥的事情,推也推不掉辦也不好辦,不過就這麼應付着唄!」
「要幫忙麼?」簡恆隨口客套了一句。
鄭懷東搖了一下頭說道:「這頭沒有辦法開,我就是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他們給我弄了一個市高官的活,我怎麼能辦的了?還有我那老舅,快十年都沒見上過門了,突然一下子一口你表弟,你表弟的,老實說我打十二十歲就沒有見過這位表弟了……」。
鄭嫂子說道:「懷東他舅不是早就離了婚嘛,這個要幫忙的是他的二兒子,一直跟着他媽的,回來想進警察系統,說是揣着鐵飯碗,張口就是一個正式的編制,這事兒我們家懷東哪裏能做的了主」。
「也是,這些人都以為別人的事兒好辦,自己只要張嘴就行了」簡恆嘆了一口氣說道。
鄭懷東兩口子一聽,異口同聲的說道:「誰說不是呢!」
兩口子相視一笑,鄭懷東說道:「不能辦歸不能辦,但是老舅來了我也不能不去陪着啊,最多不滿的時候中途找個藉口遁去」。
簡恆衝着四周的人看了一眼,那兩個跟着鄭懷東過來的警察一看,立刻把擺着手說道有事,死活不肯和簡恆一起去吃飯。
簡恆這邊沒有辦法,也不能讓別人過來白忙活啊,如果自己見不到那也就算了,見到了一直自詡為講究人的簡恆怎麼可能就這麼讓別人空手走了。
於是搶先在眾人之前來到了車子旁邊,伸手『拎』出了幾瓶茅台酒,無論是鄭懷東還是幫忙的民警每人都給了兩瓶,至於郭松那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等着鄭杯東他們上了車,離去了,簡振華這邊又不想去了。
「你們吃去吧,我在這裏看着馬」簡振華說道。
簡恆一聽頓時:「……」。
孫秀英一看,立刻也說道:「我也不去了,你們年青人去吧,這裏這麼些東西,現在還有六匹那麼貴的馬,我們不看着真不行」。
簡恆說道:「真的有人來想拿走,你們倆看與不看還是一個樣,你們能打的過幾個壯小伙子麼?」
原本是隨口一說,簡恆突然間便想起來了,這還真得把這事兒給重視起來,琢磨了一下便說道:「我還真得考慮一下這個事情」。
「嗐!哪有你說的那麼危險,不是還有黑虎呢嘛」簡振華一點兒也不擔心。
一想到這事兒,簡恆就覺得不能再兒戲了,作為一個經歷過那麼多事的人,簡恆知道這世界上有人可以為錢干出什麼事來,老實說這些都東西都是小事,怕的就是有人不光是謀財,還要害命啊。
「不行,我得給您弄幾條訓練有素的大狗過來,一個黑虎抗不住」簡恆這邊瞬間便打定了主意。
想了一下說道:「郭松,你這兒的人面熟,給我找些人就當是我雇的,每天晚上都過來值個班,這麼樣吧,找四個,兩班倒着來,要知根知底的。我不是怕丟這些東西,我是怕老爺子的安全」。
「這人哪有你說的那麼可怕?」簡振華不以為意。
簡恆板着臉說道:「你要知道的時候後悔也都晚了」。
郭松說道:「行了,這事兒我一準兒替你辦好,本鄉本土的,不過這工資你得乾的高一點兒,不能像是一般工廠看大門似的一兩千一個月給打發了,這我說的是實話,咱們小縣城的消費不低」。
「行,沒問題,這樣吧,算員工!算是我投資公司的員工,一個月四千塊的工資,每年一次帶薪游,所有該有的東西全都有,公司的註冊地在上海……」簡恆突突的說了一通。
「一個月四千塊,那我還不如找人每天運回家去呢」簡振華覺得有點兒太貴了,一人四千,四人就是一萬六,雜七雜八的一年下來光這四人的工資就得三十萬去,這成本也太高了。
「要不您就開個馬場得了,反正您這裏有馬、有地,為什麼不幹個馬場呢,這樣的話大家來玩着也方便」郭松建議說道。
「嗄!這個提議不錯,只不過這上地種草是不是不行啊,不是說重金屬污染嚴重麼?」簡恆覺得郭松的提議到了挺不錯的。
簡振華這邊聽了也是眼睛一亮:「你聽別人胡說,這裏地方別的地方沒什麼不一樣的,以前那是以訛傳訛。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啊,這邊開個馬場,有人來玩還能創點兒收,到時候林子賣賣,馬場的生意做做說不準也能自給自足」。
簡恆聽了瞅了一下自家的老子忍不住懟了他一句:「您也知道以前不能自給自足啊?」
簡振華瞪了兒子一眼,根本不接話頭。
於是這麼着,因為郭松的一句話,剩下的林場就不種樹了,改成了馬場,至於怎麼改,簡恆這邊是有發言權的,因為這裏除了他,別人也沒有接觸過馬場這玩意啊。
「我說你們快點兒去吧,這馬上都過六點了」孫秀英一看這幾人還準備大談特談於是立刻說道。
「我看這樣吧,咱們也別去飯店了,直接叫人整上一桌子菜就在這邊吧?」簡恆一看衝着郭松說道。
郭松有什麼不同意的,直接點了點頭。他是來陪着簡恆一家的,又不是想來蹭飯的,別說縣裏的店,市里省里一流的館子他也去過不少,哪裏會在意吃什麼,和什麼人吃才是關健。
於是簡恆這邊直接打電話給館子,讓他們送了一桌子菜過來,這年頭錢到位了,就沒有說送不送的慨念,一撥子人等了不到一小時,那邊飯店的小麵包便把所有的菜給送到了。
直接把桌子擺在了林子中間的空地上,人房車中引出了一盞白熾燈,眾人圍着桌子,頭頂着星星便開始吃吃喝喝了起來。
飯吃了快一個多小時,兩個回去的警察便又回來了。
「這怎麼回來了,坐下來再吃一點兒」看到兩人回來了,簡振華立刻客氣的邀請他倆入席。
「不了,不了,叔,我這邊是帶着任務過來的,四廣書記晚上準備去拜訪您,我們所長接了消息,讓我們過來通知您一下,順帶着幫您看着攤子,也好讓您一家都回去和四廣書記見見」其中一個警察立刻說明了來意。
嘚!一聽這消息,簡恆知道接下來的飯也沒法子吃了。
果不其實,簡振華一聽是縣書記要到自己家裏來,立刻拿起了手邊的毛巾抹了一把嘴:「那咱們就走吧,反正也吃的差不多了」。
如果換別的人簡振華一不定搭理,以前那些人就拿過錢,和前途壓他都沒有把他壓跪下,現在他簡振華還怕這個?只是四廣書記和別人不同,不光是他老領導的兒子,還是幫把『撥亂反正』的推手,僅因為這個,他簡振華這邊就必需擺正一個態度。
既然這樣,那大家就收拾一下回去唄,於是乎,一家人收拾了一下桌子,然後分坐了三輛車回家。
原本兩輛車就夠了,但是簡振華這邊打算晚上的時候再回到林子這邊來,他的說法是放不下林子裏的瓶瓶罐罐的,不看着這些東西他有點兒睡不着。簡恆也沒有辦法,只得由着老爸的性子來。
簡恆一家人回到了家裏沒有半小時,那邊有車子停在了門口,原本簡恆以為怎麼着也得前呼後擁的,誰知道這次僅僅來了四個人,一個是四廣書記,另外兩個是秘書和司機,還有一位不知道是幹什麼的,不過看起來是個不小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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