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馬之後,孫四維自己也覺得自己和馬這一組合有點兒彆扭了,因為他的腳並沒有像別人一樣伸到了馬肚子下,他這邊將將的能把腳能伸到馬腹。
當然以他的騎術還不至於弄明白哪裏不對,他現在只是覺得有點兒不得勁,坐在馬背上全身都不舒服,卷的慌。
當馬兒跑將起來的時候,很快孫四維又不行了,以前他所謂的跑都在馬場裏跑的,跑道不是細沙就是鋸末的,再差再差也是泥地,多多少少都是有彈性,有些甚至是很柔軟的地面。
但是現在牧場的地根本沒有那麼多的說頭,就是地軟硬都是大自然給的,沒的挑,所以他野路子的騎術很快就不行了,屁股像是被撕成了四片似的,火辣辣的疼痛。
微微的立在馬鞍上,孫四維這時候的腦門子上已經冒起了一頭密實的汗珠:「你們跑吧,我歇一歇!」
賀業前面跟着簡恆學習過幾天牛仔的騎術,所以現在他策馬狂奔已經不是太大的問題了,當然要想騎的好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不停的騎不停的練習。
賀業雖然掌握了方法,但是還沒有到熟練運用的地步。所以現在賀業額頭雖然沒有冒汗,但是整個人都已經熱乎了起來。看到孫四維一停,他也就跟着停了下來。
如果把賀業和孫四維兩人的騎術放到一起比較,那賀業自然是高出了孫四維幾個層次,原本孫四維的野路子教練就比不了賀業的英式騎師。
「你的騎法不對,不是趴在馬背上,而是立在馬背上,身體要隨着馬背的起伏一起起伏,這就是俗稱的打浪……」賀業這時有點兒好為人師起來。
孫四維也發覺了這一點,自己騎在馬背上弓着腰很不美觀,再看看簡恆這些人,無論是什麼時候都是直立馬背上,就算是轉急彎的時候,也是直於馬背,看的孫四維都覺得他們要連人帶馬摔下來似的。
「唉,我那半調子的騎術教練害慘了我,一個小時三百塊,學了二十個小時,光是學這個騎術就花了六千多,最後學了個什麼玩意」孫四維自然明白自己從二把刀的手裏學成了三把刀,甚至是四把刀,張口開始抱怨了起來。
現在孫四維再也不提自己可以策馬狂奔了,反而是虛心向着賀業問詢起騎術來。
賀業說了一會兒,伸手指了一下前面正和大麥小麥咬耳朵的簡恆方向努了一下嘴:「我覺得你還是跟他學吧,我學的是英式的騎術,結果野騎和這些牛仔比也不行,我現在也就是剛入門,再教你我怕把你誤導到溝里去」。
聽到賀業這麼一說,孫四維衝着簡恆的背影喊了一聲:「簡恆!」
「什麼事?」簡恆轉邊了頭來。
看到孫四維衝着自己招了招手,於是一提馬韁,慢慢的把黑豆的速度控制了下來。
「我們急跑一圈去!」大麥知道這些男人要說話,於是衝着簡恆來了一句,然後衝着身後的兩人揮了一下手,然後帶着小麥一起加快了速度。
急隨着兩聲嬌叱聲響起,睡火蓮和山脈立刻撒開了四蹄,開始向着前方狂奔了起來。
睡火蓮和四脈速度一起,很快大麥和小麥兩姐妹便在眾人的視線中越來越小,等着過了一個四坡,便不見了兩騎的蹤影。
「教我騎騎馬,我在國內花在騎術上的學費被騙了!」孫四維說道。
簡恆瞅了他一眼說道:「我知道!你一到馬廄里淨撿大馬挑我就知道了」。
「那應該挑多高的?」孫四維有點兒不理解。
現在這邊也沒什麼別人了,除了孫四維就是一個賀業,至於保鏢現在很有眼色的落後了差不多十遠,並沒有加入仨人的話題中來。
「你的身高,一米六左右的肩高就可以了,其實一米五五的最適合,一米六也能將就着,再高的話你也不合適了,你現在挑了一匹一米七五肩高的馬,你說你能騎的舒服麼,你要有個鏡子照一下,你會覺得自己是個成語」簡恆笑着說道。
孫四維好奇的問道:「什麼成語?要是難聽的小心我跟你絕交」。
「好聽,好聽!寓意還相當的吉利」。
「說來聽聽!」
「馬上封候!」簡恆笑着說道。
孫四維眨巴了一下眼睛,很快回過了神來:「你妹的,這叫寓意吉利?你明擺着笑我是騎在馬上猴子嘛」。
說着孫四維拿起了手上的馬鞭,衝着簡恆比劃了一下。
「行了,行了,學習,學習好吧,你注意看我的動作」簡恆這邊抬了一下手,便把大家的注意力轉回到了騎術上了。
老話說的好,學好不容易學壞一瞬間,賀業以前的騎術還算是講究,但是孫四維這野路子騎術就讓簡恆撓頭了,因為看起來什麼都不對,一下子不知道從哪糾正開始。鬧了十來分鐘,簡恆這邊講的嗓子都快冒火了,孫四維卻聽了個一頭霧水。
看了一下頭頂的天色,簡恆覺得再這麼講下去自己這邊早飯也別吃了,於是衝着孫四維和賀業說道:「我看今天咱們就到這兒吧,馬上要吃飯了」。
「吃飯!不提吃飯,你小子昨天晚上是不是沒有等我們直接吃火鍋啦?」賀業一聽說吃飯,再加上身體這邊一不動,覺得身上開始有點兒冷了,這麼一冷突然間想起了熱乎乎的火鍋,於是來了這麼一句。
「昨天晚上的火鍋我都準備好了,但是你們倆睡的跟個死豬似的,我去叫你們還挨了你們一頓罵,差點兒都要出門抽來了,我還敢叫你們吃飯麼?放心吧,火鍋一點兒都沒動,昨天晚上我和大麥她們倆炒了幾個小菜,火鍋的食材我都給你們留着呢」簡恆說道。
孫四維看了賀業一眼,兩人似乎是心有靈犀似的,衝着對方嫣然一笑,看的簡恆心裏都有點兒毛毛的,這一刻甚至是有點兒懷疑兩人的取向問題了。
孫四維看到賀業做了一個你說的手勢,於是張口道:「那早上我們就吃火鍋了」。
「早上,火鍋?」簡恆覺得這兩人腦子問題,一大清早的吃火鍋?這是什麼造型。
「怎麼,誰規定的早上不能吃火鍋?」賀業笑着反問道。
簡恆答道:「沒人規定,不過一大早的吃火鍋你們不怕吃傷到啊」。
「我們不怕,不光是要吃,還要吃辣辣的那種,直接搬到你家的那個迴廊下面吃,我跟你說這種吃法,辣一定要到位,如果不到位的話容易冷……」孫四維說道。
「行,你們怎麼折騰都行,反正啊你們說怎麼吃咱們就怎麼吃,至於辣你就放心好了,我這裏什麼都不多,就是辣椒多,十好幾種,你要是嫌棄朝天椒不夠辣,我這裏還有雲南的涮涮辣,包您二位滿意!」簡恆看到兩人這麼說了,也不再多廢話了,直接擺開了架式準備接招。
「那行啊,快點兒回去忙活起來啊」賀業說道。
「這有什麼好忙活的,菜都是現成了,肉也都刨好了,要是不夠的話直接拿着刨子去凍肉上刮好了,也就是生火添柴的事情!」
說到了這兒,簡恆想起來一件事情,衝着兩人說道:「要不咱們加個人吧,姚老爺子來了好些天了,說請他吃頓飯一直沒有請成」。
「行啊,我們客隨主便無所謂的」
孫四維不介意,賀業這邊也沒有問題,不過簡恆自己卻是一想,又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今天晚上再請他,正好借着萬聖節前夜熱鬧一下」。
孫四維這邊剛想取笑一下簡恆,突然間聽到頭頂的天空中傳來了一聲嘹亮的鷹啼。
咻!一聲長嘯像是從頭頂刺破天際一般。
眾人一抬頭,發現自家的頭頂不知道什麼時候聚起了四五隻雕,你追我撓的打的好不快活。
「這是什麼鷹?」孫四維把手搭在了眼前,望着天空中不斷迴旋亂鬥成一團的雕問道。
賀業認出了其中一種:「那一隻白頭白尾的好像是美國的國雕,白頭海雕!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簡恆你知道麼?」
「剩下全是金雕,出了鬼了,怎麼這麼多的雕湊到了一起?還打起了群架,現在雕中也流行起了黑社會,打架還呼朋喚友的?」簡恆一邊瞅着腦門子上空正打的熱鬧的雕,開始調侃道。
「它們為什麼打架?」孫四維問道。
簡恆說道:「和男人打架的原因一樣,搶地盤搶女人!這些傢伙肯定是在搶地盤!看看,我這地方可是寶地吧,一群雕搶地盤,以前見都沒有見過」。
簡恆說的搶地盤是正確的,一群雕一起搶這塊地盤,肯定是地盤好。這個地方好不是因為簡恆的寂靜湖牧場,而是因為兩個大牧場,因為狼群的攻擊,兩個牧場時不時就會死上一些牛羊什麼的,有的時候狼群來不急吃,或者吃了一半離開,那麼就給天空中的雕們搶到了便宜。
原本在這一片的是一隻小雕,每天都有免費的食物吃,這感覺就像是自家旁邊建起了一個肯德基似的,而且還是全免費的那種,一進門就可以隨便吃的。
這樣的好日子,自然很快就招來了嫉妒者,大雕飛來搶地盤了,小雕一看不對,立刻轉頭溜了,把地盤讓給了大雕,大雕這邊屁股還沒有坐穩呢,同時飛過來另外幾隻雕,於是一群雕便在空中干起了群架,最終贏了的可以獲得這片領地。
雕界或者說是動物界就是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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